这一夜,安稳的度过。
张小池把自己卧室的大床让给秦汀睡,自己却谁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当秦汀醒来走出房间时,发现张小池已经把精致的早餐端上了餐桌。
“你醒了啊,快去洗漱吧,吃完我们一起去上班吧。”张小池微笑着看向秦汀,愣了一下。
看到张小池眼神有些奇怪,秦汀这才低头反应过来自己的睡衣的肩带滑落了下来,雪白的北半球露出了大半,慌忙转过身重新把肩带提了上来。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去医院。
然而在距离医院大门还有大概三百米左右的时候,张小池喊住司机师傅,打算自己提前下车。
秦汀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
张小池说:“要是我们两个一大早就在医院门口从同一辆车上下来,被同事看到的话,怕是会引起一些让你为难的流言蜚语吧。”
没想到张小池居然为自己想的如此细腻,秦汀心里再次感觉到丝丝暖意,只能点了点头。
这一天的工作,不知为何张小池感觉有些不对劲。由于专心给一个接着一个病人看病,过了好一会张小池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边接待的挂号病人,好像比侯德保医生那边要多上一些。
申莱市第一人民医院一般病人来挂门诊,都是轮流分配给诊室里的主治医生的,不过程序上也是允许病人指定选择医生进行治疗的。
侯德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不过他对此倒是觉得很开心,毕竟工作量往张小池这边转移了一部分,对于抱着混日子态度工作的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过,他对待病人的工作态度,并没有因为工作量的减少而提高。
终于,张小池忍无可忍,他也受够了一次次以去卫生间为借口,给侯德保留点脸面自己专门跑出去为侯德保误诊的患者重新诊断。更重要的是,这可是儿科,对待小至两三岁的幼儿,侯德保都做不到负责人的诊断治疗,那他显然根本不具备作为一个医生的资格。
“你够了!”张小池突然粗暴的打断了另一边的侯德保。
正在鬼画符一般写着药方的侯德保,被吓得手里的笔都抖落在了一边。
张小池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自己面前的一名带孩子来看病的母亲说:“你家孩子咳嗽只是感冒引起的后遗症,回去之后让孩子多休息,多喝热水,忌食辛辣食物,更不要乱吃消炎药,一定记住了。”
说完,张小池便面对侯德保面前的那名带孩子来看病的父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这边来吧,你的孩子要是吃了侯医生的药,肠炎估计还会进一步加重。”
“张医生,你!你这也太过分了!”被张小池当着患者面这样羞辱否定,瞬间脸涨得颜色跟猴屁股无异。
“侯医生,你不配坐在这。不对,侯德保,你不配被称为医生,连常规流行疾病的准确诊断做不到,难不成你还想害一条人命才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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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侯德保事实上十分鸡贼,他的偷懒其实也是有技巧的。如果他发现来看病的儿童病况较重的话,便会认真的进行诊断确定治疗方案,以防真的闹出人命。
这时,只见男孩的父亲有些激动的盯着侯德保说:“这位医生说的是真的吗?!”
侯德保绷着脸,嘴硬道:“你挂的到底是哪边的号,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说吃这个药,那就是应该吃这个药。”
张小池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说:“侯医生,如果吃你这个药,这孩子的肠炎会继续加重,如果不及时就医甚至还会有性命危险,即便如此你还要开这些药吗?”张小池说完从男童父亲的手中接过药方,在侯德保的面前晃了晃说。
“切,不就是一个来看病的穷人么,就算出点事,他能拿我怎么办。我特么跟你这种人在一个诊室里面当同事真是倒了血霉!”侯德保在心里暗暗怒骂。
只见这名父亲瞥了一眼侯德保,抱起孩子坐到了张小池面前,恳切道:“这位医生,你能帮我孩子看看吗?”
“没问题。”张小池沉声道。
而此时,侯德保一脸铁青的只能按了一下报号的按钮,冲门外嚷嚷了一声:“下一位,赶紧的!”
与此同时,行政楼,副院长办公室中。
艾寒珊在面前的文件上签过字后,搁下笔,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冯秘书,最近那个新来的张医生这一星期有多少投诉记录了?”
冯菲愣了一下,翻阅着手上的平板电脑,说:“您稍等,我查一下……那个,张医生上班至今的投诉记录是零。”
艾寒珊眉头一皱,沉声道:“零?冯秘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作为副院长,艾寒珊心里十分清楚,自从医院进行诊室等级改制之后,丙等诊室由于接待的低收入患者众多,医生往往也比较敷衍讲求效率为主,因此几乎每个丙等诊室每天都会接到一些患者投诉。不过丙等诊室为医院带来的效益有限,艾寒珊其实也并不太在意。
而艾寒珊把张小池派到的是接诊患者最多而且投诉率最高的丙等诊室儿科。按理说他这么个年轻医生,而且从事并非自己专长分科,投诉数应该会爆表才对。艾寒珊早就准备好了把程妍的得意门生扫地出门的理由,只是没想到,事情好像并没按照她的预料发展。
艾寒珊冷冷道:“该不会是跟他同诊室的那名医生帮了他吧?”
看到数据,冯菲也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