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池分明记得，上一次周妈妈来看病时，聊天中透露她以前是个会计，但是辞职后已经挺久没工作了。但是现在听上去好像正在做不止一分工作，脸上写着满满的疲惫。
“周妈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下，上次的事情，我有些生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张小池摇着头说。
周妈妈的脸顿时涨红，连忙说：“张医生对不起，我……我当时只是想报答你，毕竟你一点费用都没有收……”
“医者仁心，我只是想要帮你，并不是想图你什么。”张小池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说：“好了，麻烦你把上衣脱一下吧。”
周妈妈点了点头，脱衣时，比上次稍稍少了一些羞涩。
这一次，周妈妈没有因为害羞的把眼睛闭上，只是微微颔首低头，稍稍把目光偏向一侧。
张小池将手再次放到周妈妈丰腴的胸脯上，细细的揉捏起来。
片刻之后，周妈妈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两片红霞。
张小池将手收回，点点头，说：“放心吧，没有复发，已经完全好了。”
周妈妈一听，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张医生，谢……”
“打住，您不用谢我了！受之不起，就像您说的，您已经报答我过了。”张小池一时脸上也有些躁得慌，摆摆手说。
周妈妈低着头把衣服重新穿好。
张小池望着周妈妈，心里有一丝疑惑，虽然说张小池跟周妈妈交流也不多，但是大致也能感觉出来她是个十分温柔，性格不错的女人。
再加上她相貌也是不错，按理说应该不会嫁的太差才对。怎么会看上去生活状态那么窘迫的样子。
张小池微微皱眉，随口问道：“您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周妈妈正在系上衣纽扣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神色有些异样。
“抱歉抱歉，我是不是问了什么多余的问题，抱歉。”张小池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唐突的问周妈妈的隐私不太好。
周妈妈黯然道：“我跟我老公，前不久离婚了。”
张小池恍然，其实这些原本从观察和对话中，张小池多想一些就应该能推断出来的。
不过这样一来，张小池心里的负罪感稍稍少了一些，毕竟如果周妈妈是有妇之夫还对自己做了那种事的话，道德上张小池实在过意不去。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的。”张小池认真道歉道。
“没事没事，告诉张医生你也无妨。”周妈妈连忙从脸上挤出笑容道：“对了，等回头我打工赚的钱给您补上，麻烦您了。”
“打住打住！说了不收您钱就不收了，而且说实话，你之前也看到过我这里每天多少个病人排队，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不少。”张小池连忙道。
“我知道治疗乳腺增生一般医院的费用都不会太低，您真是个好医生。”周妈妈感激道。
周妈妈连连对张小池道谢，让脸皮薄的张小池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张小池突然想到，周妈妈在儿子还上小学的年纪和丈夫居然会走到离婚这一步，看来其中矛盾不小啊。
仿佛是看出了张小池不好意思问出的疑惑，周妈妈苦笑道：“我是不是坏妈妈，儿子还这么小就跟丈夫离婚了。”
“没，没有！我没这么想。”张小池立刻摇头，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的苦只有自己才清楚，旁人多说什么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妈妈眼眉低垂下来，叹气道：“怪我自己眼光差，看错了人。我在嫁给我老公之后才知道，其实他有赌瘾，上了赌桌就下不来……”
“原来是这样。”张小池心里也微微为周妈妈难过。
“没几年，家里的钱就全被他拿去赌了，不仅输光了，还欠了一大笔赌债。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周妈妈说着，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张小池连忙把纸巾递上来，安慰道：“这个决定很对，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子，这个婚必须得离。”
然而，这个话题看上去仿佛是戳中了周妈妈的泪点，虽然张小池努力安慰，但是周妈妈的啜泣和眼泪一时像是有些停不下来了。
好不容易，周妈妈终于停下了哭泣。
张小池轻声道：“抱歉，怪我提起这话题。”
周妈妈抹着眼泪摇头道：“没有没有，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现在家都已经没了……说出来也没有什么。”
“哭出来好受多了吧。”张小池说道。
周妈妈点点头。
张小池不难想到，周妈妈作为儿子现在唯一的支柱，在儿子面前她必须表现的镇定坚强，所以这么多的痛苦和委屈，一直憋在心中无处发泄。
此时诊室里只有她自己和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医生，这让终究是一个脆弱女人的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张小池完全能理解。
张小池看了看表，比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钟头。张小池轻轻拍了拍周妈妈的肩膀，看着这个脆弱的女人，柔声道：“周女士，我送你回家吧。”
张小池打了一个车，把送周妈妈回到家。
路上，张小池得知了周妈妈的名字叫周小娟，今年二十六岁，按年龄来说应该只是张小池的“小姐姐”。
张小池下意识的把周小娟的和她儿子的年纪做了一个减法，有些惊讶的得出一个结论，周妈妈很可能在到达法定结婚年龄之前，就已经怀上她的儿子了。不出意料的话她和他的前夫当初应该是奉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