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手指摩挲着他的腹部,那里刺着一朵白玫瑰,传言司修笙曾为一位女子花千金寻找各种珍贵的白玫瑰,整个园子,没有相同品种的两株。
“想什么?”
低沉的男音响起,阮暖愣了下,忍不住摸着那朵刺绣问道,“这是什么?”
谁知,司修笙变了脸色,拍开她的手便抽身而出,“你好生休息。”
司修笙半个月没回,阮暖实在闲得无聊便开始整理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司修笙的书房,书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株白玫瑰。
她刚拿起花瓶,一声厉呵从门口传来,“你干什么!”
阮暖被吓到,手一滑,花瓶碎裂,白玫瑰砸下去,花瓣也散落在地。
她弯腰想捡起来,却不小心划伤了手,血液滴在白玫瑰上,红得刺眼。
司修笙小心翼翼地捡起花,神情里都是愤怒,“谁准你进我房间,动我的花!”
阮暖捂住手上的伤口,连忙解释,“我只是想清理……”
啪!
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一耳光扇过来,阮暖被打懵了。
这个别人嘴里对她宠上天的男人,竟然因为一朵破花,毫不留情地打她。
阮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可他只是心疼地擦拭白玫瑰上面的血迹,压根没有发现她受伤。
等他终于擦干净,花也已经萎靡地耷拉着,司修笙仍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将它重新弄了个花瓶养着。
“阮暖,认清自己的身份,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
阮暖遮住受伤的手,低头道歉,“对不起……”
“滚出去,不要再有下次。”
阮暖回了房间,望着窗边的白玫瑰发呆,手上的伤还在不停流着血,一直伺候着她的丫头凌静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凌静,暖暖是谁?”
“嘘!”凌静一把捂住阮暖的唇,意识到身份不对后又连忙道歉,“对不起阮小姐,我不是以下犯上,可那个人的名字在司府是禁.忌,您最好还是别问了……”
果然,有个暖暖!
阮暖又哭又笑,一直以来她都在自欺欺人。
穆姐的夸赞,哭起来真像……
司修笙情动时一声声的暖暖……
原来,此阮暖非彼暖暖。
从被穆姐救下那一刻开始,她就是这个暖暖的替身。
门又一次被推开,看到司修笙的那一刻,阮暖忍不住瑟缩了下,司修笙走过来亲自替她处理伤口。
“暖暖,我不该打你的,我帮你处理伤口。”
阮暖想收回手,可她很快又意识到,她只是个被卖了三轮的下人而已,又有什么资格矫情?
白玫瑰事件之后,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和西洋玩意儿,往阮暖这送得更勤了。
阮暖想,或许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可,至少司修笙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平静的生活,却被突如其来的孩子给打乱。
明明每次做完都有喝药,可不知怎的,她竟然还是怀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