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醒悟得太迟,如今命数已尽,再不能享受这等幸事,但求不要教牵挂我的人掉眼泪罢。
毕竟我本就做得不够好啊。
心下正悲痛欲绝地做着最坏的打算,忽觉劲风一动,耳边只听得“嗖嗖”两声,数根闪着微光的红色细丝线就如鬼魅一般地缠上了那黑衣男子的颈部、腕间、脚踝之上。
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无形的火花迸溅开来,他们一人手执长剑,一人指间控制着堪比刀锋的红线,气氛瞬间僵持起来。
那人的剑锋紧贴着我的胸口,好似下一刻便会穿心而过,月老怕伤了我,未敢轻易动手,我处在二人中间亦不敢擅动,如此便是叫也不敢叫,逃也没法逃,甚是畏惧苦恼。
那锋利的红线根根紧绷,只一眨眼的功夫,黑衣男子的颈部已微微渗出些许血迹来,但见其眼中精芒一闪,不仅不退,更是现出嗜血般的狂热来。
“抱歉,半柱香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忽而笑了,死刑宣告从他口中风轻云淡地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