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肆仙陆的西边,有一个名为云川的县城,而在云川县以东的十几里处,矗立着一座普通却又不普通的鸡公山。
鸡公山连绵几里,峰峦平缓,模样自然极似一只雄赳赳的鸡公,当地人为图个方便,便故称为鸡公山。
之所以说它普通,只因鸡公山与别的寻常大山相差无二,青山绿水,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该有的应有尽有,却唯独没有修仙者所爱的灵花妙草,倒是个令周围村民讨生活的好去处。
要说唯一有些特别的,便只有鸡公山那座名为平楚峰的山峰了。
平楚峰伫立山顶,云雾缭绕,不识其真容,乃鸡公山最高峰。却从未有人踏足过此处,数年前也曾也有少许猎户柴夫心起好奇,欲踏足里面看个究竟,只是刚往内挪了不足五步,便又莫名其妙的回到原地,虽未遇上什么凶险,但神奇无比,足以令人心升敬畏。从此鸡公山周围的人家,祖上便一直流传着山里住有神仙的传闻,时至迄今,也不敢有人去窥探其中秘密。
……
一片密林之中,躺在草丛中的年轻人渐渐醒来,只觉脑袋传来阵阵刺痛,令他赶紧呲了呲牙,随即艰难的睁开眼,茫然的坐直身躯,双手撑地,阳光正透着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漏下斑斑点点的细碎日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
初见的第一缕阳光撒在脸上有些刺眼,李皓飞连忙拿手遮掩眉前。
“我日,这是什么鬼地方?!”
瞧了四周一圈,他心中一下子炸开了锅,不由得失声大叫,惊起林中一群飞鸟。
只见脚边不再是熟悉的水泥柏油路,而是一片绿盈盈的野草密密麻麻,膝盖般高的草尖轻轻蹭在下颚,发出丝丝痒意。身边树立着一颗颗苍天巨树,粗壮无比,看那主干的样子,至少也得四个人才能勉强抱住,不知长了多少年头。
耳边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虫呻吟,便别无他音,空气间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
尼玛,十足的荒郊野岭啊!该不会突然冲出来个女野人夺了我的清白吧!
虽说李皓飞此时已胡乱得不知道,自己的清白早已在十八岁的那个雨夜里献给某位女同学了,但也不怪他如此激动,因为在他脑子里,几分钟前他还与那几个高中老同学,在游轮上吃着火锅唱着歌,商量着晚上去哪儿找女道友双修的雅事。
可天有不测风云,或是几人聊的话题太过下流,连老天爷都不得不动怒,刚淫笑着选好双修的地方,天空霎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海面忽然如一只猛兽般狂风大作发出咆哮,几道巨浪猛烈向游轮打来,在这股庞大力量面前,游轮便如一只弱小的蝼蚁般瞬间被掀翻,李皓飞也还未反应过来便失去意识,而等再睁开眼时,却一下子发现自己身处这荒郊野岭中,经历过这等事情,恐怕换谁也一时脑袋转不过弯。
平复了一阵心情,李皓飞有些惆怅,他是个只信科学不信玄学的人,亦是个将阿q精神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厚脸皮,脑中此时只想到一个词——做梦!
不过身体的感觉却又那样真实,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老子从未做过这么逼真的梦!
“呱,呱。”
突闻一道奇怪的蛙声传来,李皓飞扭头看去,心中顿时抖了一抖,只见一只篮球般大小的绿皮巨蛙竟是趴在空中,与自己脑袋平行,那对小黑眼正呆呆的盯着自己,不过一米的距离。
“果然是在做梦。”李皓飞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但不怕,反而更确信自己正在梦境之中,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冷冷一哼,狠指着巨蛙道:“死!”
巨蛙:“……”
空气忽然安静,一人一蛙双双一愣,却并未出现什么异常之事。
巨蛙仿佛对他失去了兴趣,呱呱的叫了几声,投去一个如看智障般的眼神,拖着肥软的身躯转过身,在空中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草木间,留下一脸懵逼的李皓飞……
尼玛,这不科学啊!!
“咦,你是谁?怎会出现在此处?”
正当他愣神之际,一道如黄莺般婉转清脆的声音突然侧响耳畔,令人如浴春风,寻声瞧去,那只巨蛙的模样又映入眼帘,而身旁却多出来一位身着古装的绝色女子。
一袭浅黄色素衣,亭亭玉立,眉如细柳,眼如繁星,俏鼻微挺,薄唇雪齿,肤若凝脂,穿得平淡朴素,面颊隐含些青涩,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清纯可爱,这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比起那些什么明星、主播不知好看多少倍。
愣了半响后,李皓飞心中泛起淫笑,原来还是做的一个春梦!旋即懒懒散散的站起身,拂去身上杂草,一副十足的sè_láng样:“小妹妹别怕,我是天上的神仙,到这里来是要和你做些快乐事……既然是在我梦中,就不要我主动了吧?”
女子当然不知面前这人的龌蹉想法,一脸好奇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分奇怪,一分嗤笑,和他争辩起来:“什么梦中,神仙的,你分明就是人嘛,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人了,老头设的这结界变幻莫测,厉害无比,若非他同意,连我爹都未必能闯进来,快说,你是如何进来的。”
李皓飞闻言一头雾水,只当面前这妞是个失了智的疯婆子,撸了撸袖子,有些不耐烦:“废话少说,快点tuō_guāng光过来,待会儿老子醒了还要上班呢!”
听闻“tuō_guāng光”三个字,女子“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