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教,以戏子脸谱作为身份代表,曾经活动范围很大,只是行事诡异,隐藏的极深。被称为邪教,与他们的活动有关,宣扬着终极说,制造恐慌。
锦公主面色严肃的说道,“在五角教,生旦代表着军师,净代表着冲锋陷阵的将领,丑代表着小兵。而末角看似无关紧要,却联系着其他四种身份。”
“那还等什么,抓人啊”二狗激动的说道,“这样事情就结束了,坐在这里等黄昏啊。”
锦公主却摇摇头,说五角教势力庞大,根基很深,历来神秘,谁知道濯阳城有多少他们的人,我们就这么些人,寡不敌众。
除非调遣其他城池的军营。这必须经过皇帝的允许,就是锦公主也无能无力。
再说,调遣一城兵将,可是军事行动,难免被有心人利用。甚至被锦公主的政敌利用,反过来攻击锦公主,深陷泥潭。
当然,若是有足够的理由,也不是不可能。
锦公主的意思是,这次的纸片杀人案不简单,最好别轻举妄动。
贪污案也暂且不查,先按兵不动,看看五角教在做什么,最好能将五角教连根拔起。
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就算不能连根拔起,也要肃清朝廷内的五角教的教徒。
“黄陂沟还去吗”二狗问道,贪污案,和纸片杀人案都指向那里。
“去。”锦公主说道,“到时候听我安排,不可私自行动。”说罢,眼角扫向我,带着警告。
黄陂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因为这里有个水塘,没有连通任何河流,但长年不干,即便是大旱之年,它的水位仅下降一指左右,寒冬腊月,也不会结冰。这里还不属于南方,冬季也会下雪。
附近有个村子,也就是戏班子常驻的村子,大多都姓黄。
有这个冬不结冰,夏不干塘的水源,黄陂沟的百姓不必担心大旱年,日子比其他村好过不少。
村子开辟出一块平整的地,长年搭着戏台子,用简易的木板子围起来,就成了戏园子。只要戏班子没有活儿,就会隔三差五的唱夜戏,引来很多人看,村民也借机卖些小食和粗茶,得一份进项。
来这里看夜戏的不止十里八乡的人,还有小镇的,城里的倒是少,因为过了子时,城门就关了。
锦公主他们换了身衣服,唐子涵手上的金戒玉扳都取下来,装扮成镇上的公子哥,来赶夜戏。
每人出五个铜板就能进去看戏,消费不算高,手头不紧的人家的孩子也有这些花销。但这是站着看戏,不能带凳子。
坐下来看戏就贵了几倍,那是专供有钱人的,还配着桌子,一碗茶,一碟瓜子或者花生之类,另外别的,就要加钱的。
我们定的是有座位的,钱都是唐子涵出。他也不在乎,觉得桌子上的茶食不够,还另外点了许多。
“这不像跟邪教有关吧。”二狗磕着瓜子,环视一圈说道,“多好的买卖人。锦公主,该不是你那些皇兄皇弟的,故意设套整你啊”
锦公主没有理他,看着戏台子上忙碌的人。戏还没开始,台子正在布置着,但这里的人都已经来了大半。
唐子涵进来后就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想必谋划着赚钱的买卖,也不晓得他想到了什么。
小雪喝着茶,警惕的挨着锦公主,捏着宝剑就没放松过。
“别担心。”我自然而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就算有人动手,我们也能全身而退的。”
“嗯。”
小雪应了声,阁下手里的宝剑,低头去喝茶。我就转头去看另一边的空场。
戏班子的人专门守在空场的边缘,由一条红线做分割线,不许人踏进一步。这个事,我们早就知道,别人请戏班子,也必须空半场,不然买卖宁可不做。
我观察着红线,由朱砂所画,似乎还融合了别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但能感觉到一股阴气,不算浓厚,对生人没有影响。
这样想着,班主走上戏台子,高兴的说道“七日生马上开锣”
随即一声嘹亮的锣鼓声,戏台子前的红布落下,之后就是锣鼓喧天,带着阵阵节奏,听不懂的人,也并不觉得的喧吵。
比如我这个人。我是不懂这些玩意儿的,倒是他们几个跟着锣鼓的声音,神态各异,极有味儿似的。
戏台子的红布又缓缓升起,我便看到一个小生出场,七日生正式开始。
说实话,我都听不懂台子上的人唱的什么,一句话都听不全,半天不懂这种老艺术。
想必新时代也不仅我这么一个,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我。
正七想八想的,小雪的手肘撞了撞我,小声的说道“听不懂吧。这台戏,我听过好几遍,给你讲讲。”
“嗯,听在耳朵里就是呀呀的声音。”
小雪就开始给我讲这出戏,这里简略的交代一下。
七日生,唱的就是一对相爱的男女招到父母反对,阴阳相隔,却还要在一起。因此,感动上苍,将阻拦他们的两家父母,以及仆人都杀死,以此成全这对男女。
“这么恐怖”我说道,“有违天德吧。”
“哎,你是不知道那两家父母多可恨。”小雪磕着瓜子道。我不可置否的撇着嘴,实在无话可说,这种戏怎么有人看呢
台子上还唱着,台下的人也看的精精有味,仿佛就我一人无所事事,左顾右盼的。
这时,我注意到空的半边场子有异动,直视过去,吓了一跳
空场那边是留给鬼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