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以为头发鬓白的老者跪拜在地,声色俱厉道:“太后,这秦丰实在是无法无天啊,他今日敢在皇宫内诛杀产儿,明日都不知还会做出什么混账的事情呢!”
人生三大不幸之事: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对于自己弟弟的心情,吕后自是深有体会!
当年,皇长子秦文死去时,那刻骨铭心之痛,岂是轻易能够平复的?
吕后起身,来到自己弟弟身旁将其扶起来,安慰声道:“仲弟,你放心,产儿之仇我一定会报的!但绝不是现在,秦丰有功于我大汉,若是单单因为这事,岂不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
吕仲当即痛声道:“太后,什么叫做单单因为这事?秦丰竟然无端在夜宴上杀害朝堂重臣,就这件事,也是小事吗?不报此仇,我妄为人父啊!”
吕后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弟弟现在已经被着仇恨蒙蔽了双眼,那还有着丝毫的理智!
她当即斥责道:“夜宴上,秦丰早就明说过了:要以军法行酒令,这产儿自己往枪口上撞,现在怨起哀家来了?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脑子吗?亏我还把你们一个个位列君侯,你们对得起哀家的一片苦心!”
吕后连连几次诘问,让着吕仲毫无反驳之言!他不无的默然捶胸在地,良久间后他痛哭一声道:“太后,产儿可是你的亲外甥,你就不管他了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这秦、吕两家都不能相亲相爱,非要搞的相恨相杀?
吕后轻声道:“放心吧,这件事,哀家给秦丰记着呢,迟早有一天我要他血债血偿!”
“臣先替产儿谢过太后!”
……
五郡王府邸内!
秦丰诛杀吕产的消息,这个时候自是传过来了!书房内,秦丰与着秦德、张任、陆昭云几人相视一笑道:“怎么了,看着诸位都愁眉苦脸的?我都不担心,大家在担心什么呢?”
陆昭云直接的起身道:“殿下,你真是糊涂啊!那吕产什么时候不都能杀他,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这不是给了太后拿你的把柄吗?”
秦德也是点着头道:“陆将军所言极是,我刚才还在说我五哥呢!他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秦丰对此却是一笑道:“你们啊,真是太不了解太后为人了!”
听到秦丰这话,张任与着陆昭云、秦德纷纷面面相觑起来,不知五郡王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秦丰顿了下声道:“太后虽然心狠手辣,但她做起事来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绝不会乱了大汉朝纲!你看,就算先皇死前,闹得那么凶的大臣,母后都没有立即动手,直到找到替代者,她才动手的!”
听到秦丰这话,张任不无的接话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放心好了,吕后一时之间自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而且,我的存在正好给吕氏族人一种压迫感,让他们知道秦氏皇族中,还有厉害人是他们不敢招惹的,这才是太后的真正意图!”
张任对此则是有些担心道:“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吕氏族人并非人人都像吕后这般明事理,就怕有些人耐不住寂寞啊!”
秦丰对此也是叹口气道:“所以啊,我也是为此事担心呢!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呢?”
看着秦丰困于当下时局,张任不免笑声道:“殿下,臣倒是有个主意,可谓殿下破解当下迷局!”
……
秦丰所担心的事情,也是吕后所担心的!
吕后虽然大肆分封吕氏族人,但她也不敢毁了高祖一手创下的万世基业啊!她自是想让着吕氏族人能与皇室弟子和睦相处,但奈何所做的努力,不尽人意啊!
但吕仲退下后,她就迅速的招呼身旁人问道:“陈相国呢,你现在宣他进殿吧!”
“喏!”
陈平六出奇计,助先祖平定天下!他不出计则已,一出必是毒辣无比,让人意想不到!
待陈平进殿后,吕后立马招待声道:“陈相国,快请坐!这是近日西域进贡来的美酒,哀家知你善饮酌,快尝尝看!”
酒是好酒,但是好喝不好下肚啊!
陈平轻抿一口后,不无的作揖声道:“不知太后宣臣子入宫是为何事?”
吕后看了眼周围的侍从,用着眼神让他们退下后,才起身走过去道:“陈相国,先帝在时,就说你谙于朝事,你说哀家此番找你是为何事?”
陈平忙的低头拜道:“臣一老朽,怎敢受此谬赞之言?还请太后明示!”
吕后亲自为着陈平的酒盏倒满酒道:“陈相国,哀家今日前来,乃是为着五郡王之事!”
陈平闻言后,当即惊诧道:“太后的意思是,要拿秦丰……”说这话时,陈平比划着一个杀人的动作!
吕后见状,当即大笑起来道:“陈相国误会哀家的意思了,这丰儿乃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于情于理之间,哀家也难下其手,更何况,他还如此优秀!”
“那太后的意思是?”
“陈相国也知道,因为吕产的事情,皇室弟子与吕家的关系一度紧张起来!哀家本意是想让他们亲如一家,奈何天不遂人意!不知道相国可有什么办法?”
见着吕后是为此事,陈平不无的舒了口气!他旋即试探问道:“太后的意思是,想改变他们现在僵持的关系?”
吕后点了点头道:“不知陈相国有何办法?”
陈平沉咛一会儿,然后起身拜道:“太后,不知你听闻过秦晋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