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都知道今日能够这般和气的交谈,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今日有多么的平和,日后战场上相见怕是就会有多么的凶暴!
几盏就下肚后,赵慕雨带着几分的微醉,一手搭在秦丰的肩膀上笑道:“天下人皆知吴王殿下文采斐然,此情此景之下,殿下难道没有心情赋诗一首?”
听到大将军的提议后,副将王溥不无的放下酒盏道:“吴王殿下,我们虽在南方,可早有听闻殿下所做的诗篇,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此诗篇为不少越人所传唱!”
音乐不分国界,《水调歌头》词句意境之美,早已经征服了以《楚辞》为律的国都!
见着赵慕雨与着王溥都目视着自己,秦丰在脑海中,想了下,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一首词来,倒是与现在的意境甚合!
秦丰浅浅一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我等洗耳恭听!”
看着一众人停下手中的酒盏,目视着自己,秦丰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少帝二年,岁春之初,会于江心之龙蟠矶阁,修禊事也。群雄而至,少长咸集。此地有阁楼百尺,予观盛景,又有浪涛湍急,映带左右。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予观夫龙蟠矶阁胜状,在江心之中。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龙蟠矶阁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燕矶,南达姑苏,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秦丰慷慨赋诗,侃侃而谈,在场而坐的人闻言后,不无的惊愕不已!秦丰作词之时,中间不带停顿的,传说中的“七步成诗”也不过如此吧?
秦丰念及之后,看着大家一脸震愕的神情瞧视着自己后,不无的笑声道:“怎么了?”
见着秦丰问及,大家这才的反应过来,赵慕雨不无的大赞一声道:“在荆楚之地,曾听闻殿下文辞之厉害,文宗词首贾先生都盛赞不已,我还不以为意,如今见之,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殿下之文采,我等佩服不已!”
王溥这时候,也不无的站起来,对着秦丰浅笑一声道:“吴王殿下,我已经将刚才的词句记在脑海中,过一段时间,我让工匠亲自在着楼阁上,增添壁画诗文,殿下出口成章,佩服佩服!”
没有说话的陆昭云、柴元勋,这时候,神色间不无的流露着几分的傲然,这就是他们选择的明主,足以傲视天下!
王溥的话,让着秦丰不无的有些讪然而笑,自己能够出口成章,不过是剽窃了范文公的《岳阳楼记》,真要自己创作的话,怕是会贻笑大方的!
秦丰笑声道:“秦丰不过是即兴而作,若是增添壁画诗文在此,怕是千年之后,被着后人见之,怕是免不了贻笑大方啊!”
“咦,吴王殿下何须自谦,如此盛事,当需属文以记之!”
赵慕雨对于王溥的话也是十分赞同,点着头道:“我也十分认同王将军的话,等我回去后,就让工匠过来,前来雕刻,希望殿下能够允许!”
听到这话,秦丰不无的拜拜手道:“罢了,随你们的便吧,希望我们不会成为大家说笑的笑柄!”
“天下士子无不赞誉,何来笑谈之说呢!”
秦丰即兴而做诗赋,看似大雅之为,可在大家笑谈之后,也就此而结束!在场之人,都知道自己此番来的目的,酒场举杯觥筹之后,看着大将军赵慕雨将着手中的酒盏放下!在场之人,旋即收起之前玩闹的心境,酒场上上一刻还是轻松的氛围,瞬间不无变得庄重起来!
此番赵慕雨请着大汉吴王等人过来,可不是真的请他们观赏风景!而是想通过一系列的谈判,不用发生战事,以此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赵慕雨看了王溥一眼,他们之前就曾谈好了,这时候不无心有灵犀的瞧着对方一眼!
王溥看着秦丰,浅笑一声道:“殿下,我们大将军此番请你们过来,除了赏景观月之外,还想与你谈谈城陵矶!”
秦丰闻言后,不无的恍然大悟起来!看来,这城陵矶才是此番见面的重点啊!
秦丰微微一笑道:“哦,城陵矶?城陵矶怎么了?这不是一直都是大汉水师所掌握的江岸吗?这有什么可谈的?”
赵慕雨对于秦丰的回答,不无的浅笑一声道:“看来,殿下有些不知道情况啊!这城陵矶乃是我们东岸的交接之地,此地大部分已经纳入我们荆楚水师手中,此次我的意思是,想与殿下交易一下!”
听到这话,秦丰不无的目视着陆昭云来,想从他嘴里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是这种情况?
而陆昭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