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去哪里?”燕景迁也连忙起身。
“放下父皇派人传来口谕,令我进宫。”燕景迆张开手臂,有侍女过来为他更衣。换了一件藏青色的裳服,显得身姿更为挺拔。
“父皇此时召你入宫,可是有事?”燕景迁跟着他一起出门。
“不知。”燕景迆摇摇头,“太子今日屡触圣颜,想必父皇心情不佳,我们都还是小心些为好。”
“是!”
走至门口,燕景迆眯眼望了望南国方向,这才上了马车。
自古英雄救美最能得美人芳心,然他却不得亲自为之,毕竟孰轻孰重他还是辨得清。
燕国皇宫气势恢宏,宫殿楼宇更是美轮美奂。宫门前两排侍卫威严,衬得这宫城压抑。
燕景迆的马车在宫门外停下,他跳下马车,看了一眼这守卫森严宫门,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又极快地隐匿,以至于无人察觉。
守卫们见来人是颇受皇上宠爱的五皇子,皆躬身行礼。燕景迆面带微笑,轻轻地点点头,在一行人的注目下走进宫门。
他虽身为皇子,亦得皇上恩宠,皇上也曾特许他入宫门可不下车驾,然其依旧恭恭谨谨,从不逾越半步。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笑脸,然却无人敢小觑他分毫。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至燕帝处理政务的宣德殿,燕景迆长长出了一口气,对迎接他的寺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眼神中竟带有几分洞悉与安抚之意。
整个宣德殿寂静无比,他走至大殿中央,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书案后坐着的人闻声抬头,看着这个行礼动作一丝不苟,他虽身姿挺拔,然一人独站大殿中央,难免显得他力量单薄。可燕帝还是能看出他由内而外不卑不亢的气度,隔了这么久,没有得到他的命令,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着,然其竟无一丝失态,亦无一丝情绪流露。有时,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其心性之稳重。
“起来吧!”燕帝终于开口,“怎么此时才来?”未待燕景迆谢恩起身,便听到他的质问。
“儿臣来迟,”他方支起的腿不得不又放下,有条不紊地请罪,“还请父皇责罚。”
“罢了!”燕帝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又赐他坐,叹道:“可又是走来的?”
“是!”他回答。
“朕不是准你车驾入宫,怎么每回进宫都走着来?”燕帝的语气中似乎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