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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兴之余,他们为单雄信背叛李密感到气愤,听说他已经休了前妻,娶了王世充哥哥的女儿,赫然成为王世充手下的头号红人,便又大骂他的短视和愚蠢。[库]李世则黯然神伤,他与单雄信原本是瓦岗寨上的结义兄弟,内心里一直想着为单雄信在唐国谋一个前程,现在单雄信居然走到了这一地步,那希望又是何其渺茫。
七月二十一日,经过近二十天的长途跋涉,大唐东征军到达了离洛阳仅有七十里之遥的新安。在这里,李世勣、秦琼、程咬金和老友罗士信再次见面了。原来,在秦琼和程咬金弃郑归唐后,罗士信也于去年八月趁机率部归唐,李渊大喜,派使者迎接,任命罗士信为陕州道行军总管。
王世充得到战报,立刻在各州县招募精兵强将,全部在洛阳集结,同时分派他的兄弟子侄驻守洛阳四面的各个战略要地,严阵以待,摆开了与唐军决一死战的架势。
大唐东征军裹起烟尘,缓缓移动。李渊率李建成、裴寂等人登上玄武门,至墙头向东瞭望,直到再也看不到将士的身影……
李元吉点点头:“大哥,放心。”
李建成扶着李元吉的肩,说道:“四弟,我在长安等着你的喜讯。”
李世民抱拳:“请父皇放心!”
李渊拉住李世民的手:“二郎,大唐建立数年,天下依然纷争,扫平天下,在此一举。”
太庙,李渊率百官为军队送行。黄缨盔下,李世民年轻的神色里充满了自信,他摆了一下头,目光如剑。军鼓擂起,震人心肺。
武德三年七月初一,李渊再次下诏,以秦王李世民为东征大元帅,率十万大军挥师出关,向洛阳全线挺进。
李世民也忙说道:“老将军高风亮节,令小王不胜钦敬。此次攻取洛阳,我等一定要千方百计保全二位公子。”
李渊不禁动容,叹息道:“真义士也。”
屈突通慨然答道:“昔臣为隋将,本当就死。得陛下大用,加以恩礼。当是之时,臣曾心口相誓,希望以此生余年为陛下尽节,唯恐不能死得其所。今日受皇上如此宠信,得任三军先驱,两个儿子又何足顾惜。”
李渊有些为难,问屈突通:“今欲使爱卿东征,且任三军前锋。这对你的两个儿子十分不利,你看怎么办?”
先锋官是李渊和李世民经过反复筛选才敲定的,最后特选了老将军屈突通。此时,屈突通已任陕东道行台,而他的两个儿子却仍在王世充的朝廷中为官。
秦王之下,李渊还命齐王李元吉以副帅的身份同往,说是要让他在这场恶战中经受磨砺,建功赎罪。是否还有其他用意,李世民就不知道了。他只让随军同去的幕宾房玄龄、杜如晦、褚亮等人,暗中多注意这个顽劣不法的四弟,勿使坏了大事。
大唐朝廷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大战前的准备工作,这是将决定大唐命运的一场惊心动魄、艰苦卓绝的大战。东征阵容的威武雄壮是空前的,大唐兵马的主力几乎全部出动,所有骁勇战将也都奉命随秦王出征。
李渊笑了:“说得好,通情达理,国家最大的事,确实是祭祀和战争啊。”
“父皇不要不开心,古人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征伐是大事,一定要做的。不担心,要做,担心也还是要做,不如放心来做。”
李渊起身望着殿外:“二郎是我最信任的,他总是能担当大任,打胜仗。洛阳固然要取,大唐固然要得天下,可是,二郎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宁可缓得天下。”
“二哥他不会有事的。我嫁给他时他十六岁,已经是有担当的男子汉,今年他二十三岁了,这些年他打败薛举父子、刘武周,这次取洛阳,难道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唉,这次东征,我担心二郎他……会出什么意外……”
无垢点点头:“安业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哥哥。”
“嗯,这次东征,还顾不上岭南,岭南是一定要夺取的,让你们一家团聚。你们好像还有一个哥哥叫安业吧?”
“还在岭南。”
“你舅舅有消息吗?”
“父亲亡故后,我就随母亲和哥哥住在舅舅家。洛阳,记不得多少了。”
“现在,你还记得洛阳吗?”
“是,我和哥哥无忌都生在洛阳。”
李渊克制住忧郁:“我记得你生在洛阳?”
“是,父皇。”无垢淡笑着答道。
两仪殿内,李渊看着无垢,脸上挂着一丝忧郁:“听说……你要随同二郎出征?”
绝品桃运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