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点点头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新皇继位,是需要能臣辅佐的,既如此,那就将辅佐大臣一起选出来吧!”
“不过,本座作为国师,本身就有辅佐新皇的责任,有本座在,定竭力引导新皇,一切以落月发展为重。”
皇太后顿时被国师大人怼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老帝师道,“国师大人有自己的事儿要做,教导新皇的事儿,还是由帝师来做吧!这本就是帝师府的职责所在。”
国师大人闻言冷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也是,帝师府历来担任着教导太子与诸皇子公主的职责,只是本座却未曾听闻,帝师有教导新皇的职责。”
“不知帝师说的这个教导新皇,是辅政呢还是当政呢?”
国师大人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原本帝师府承担着教导诸皇子的责任,可在帝师府的教导下,这届的皇子明显都没有太大的担当,大局面前,都蝇营狗苟,不已天下苍生为念,反而以个人利益当先。
反观自出生就被送出宫外的七皇子,一派光明磊落,诸事以大局为重,才回落月就赢得了文武大臣的大半支持,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才情与智商,岂能是区区帝师府教导出来的皇子所能比拟的。
面对国师的问责,皇太后明显看出了帝师的怒火。
可这种情况下,帝师府暂时还不适合与国师府撕破脸皮。
她连忙咳嗽了一声,满怀好意地道,“国师大人严重了,落月自上一任国师仙逝以后,就未能找到合适的人继任国师。”
“帝师府一直担当着训导皇室暗卫的工作,同时也负责教导太子、皇子与公主,因此,新皇继位后,帝师一直会持续辅佐他的。”
国师冷冷地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这一届新皇继续由国师教导?”
皇太后一脸慈祥地道,“国师大人误解了,哀家并未有指定新皇教导人的意思,只是帝师府与国师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稳固落月江山社稷,因此,这一届的新皇,也继续有帝师府与国师府连同文武大臣一直辅佐即是。”
国师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太后,转而问帝师道,“既然太后娘娘如此说,本座觉着也无不可,只是不知道帝师是否愿意?”
老帝师看着对面戴着黄金獠牙面具,语气冷淡,态度傲然的国师,他看不出容貌,猜不出年龄,看身段似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可这气势却像是熟悉人间百态的年长者。
自己的对手,人家对自己不说了解了十成十,但至少了解了五六成。
可自己不仅猜不透对方,看不透对方,而且对对方一点都不了解。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仅从战术上来讲,帝师府就输了,而自己也输了。
老帝师脸色的表情很是精彩,可这会儿,国师大人才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呢!
于是很正面地问道,“太后娘娘,老帝师,这新皇人选已确定了,可辅政大臣尚未明确,我们还是继续确定人选吧!”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可落月先皇薨逝已有两月了,至今尚无新皇继位,先太子也被太后娘娘打入了冷宫,如今选出新皇,让其尽快举办继位大典,主持国事是首要任务。”
“希望两位能将国家大义放在个人私利之前,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落月的江山已是将倾之势,本座本非落月人士,但念其落月百姓可怜,才想着尽快让一切步入正轨。”
“许多事,本座不会摊到桌面上来,但并不代表本座不知道实情。”
说完这些,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七皇子,站在诸位皇子末尾的七皇子一身正气,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神秘莫测的国师大人就胆怯,或者讨好对方。
这让国师很是满意。
新皇就该是这样的姿态,永远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他微微对七皇子点头。
皇太后与老帝师因为心里龌龊事儿做多了,这会儿听国师这么说,以为他手里握着他们什么把柄,也不敢在文武大臣面前与他硬碰硬,遂点点头道,“那依国师之见,这辅政之臣该选何人呢?”
国师闻言道,“既然新皇人选已定,就让新皇自己选择辅佐之臣吧!如若他选的人不大合适,我们在商议即可!”
国师这会儿的强势,让心虚的皇太后与老帝师只能咬牙答应。
国师见状,对一直静立在一旁的小太监点了点头。
小太监快步上前,朗声宣道,“奉天承运,国师召曰,新皇人选已定,根据太后娘娘、老帝师及文武大臣的一致推选,大家举荐七皇子为新皇,由国师府择日举办新皇继位大典。”
小太监宣完旨,躬身推到了一旁,继续鼻观眼眼观心地在一旁候着。
国师大人冷声道,“既如此,有请新皇上座,自行选择辅政大臣。”
七皇子缓步上前,不卑不亢地坐到了龙椅上。
他巡视一圈,朗声道,“朕幼年出宫,先皇薨逝后为奔丧才初次回宫,第一次涉足这个朕出生的地方,正因为初次入宫,才看到了一些大家都习以为常而朕觉着不合常理的东西。”
“这些年,朕跟着师父遍览五国山河,看遍五国百姓生活状况,知道这天下概况,也知道各国积弊。”
“既然朕有幸踏上这个位置,那么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这国土是百姓的国土,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朕要对大家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