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要你尽力,你能做到吗?”
“臣万死不辞,”安荣道:“臣只是怕瑜妃娘娘这一次会伤了根基。”
天圣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要是失了这个孩子,朕怕她会疯掉。”
“臣遵旨,”话说到这里,安荣已经无话可说,他只有尽自己的全力保往穆心瑜和她腹中的孩子了,虽然这个希望在安荣看来最多只有六成的机会。
“平身。”天圣帝说了一声。
走到小院门前的时候,天圣帝看到了魏华,又停下来说了一句:“守好朕的瑜妃和皇子。”
魏华郑重点头“奴才遵旨。”
“最近千秋殿有发生什么事吗?”天圣帝隐隐觉得,穆心瑜今夜的腹痛不会那么简单。
魏华犹豫了一下,萍儿这个名字在他的嘴边来回了几圈,最后还是道:“回圣上的话,最近这里没出什么大事,就是瑜妃娘娘身边的一个丫鬟犯了点错,让娘娘说了几句。”
一个小丫鬟,天圣帝没想起萍儿来,只是想到了紫丹,想着紫丹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天圣帝没再说什么,从魏华的身边走了过去,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应该让人再派几个机灵点的丫鬟过来?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奴才,这话一点也没错,想着穆心瑜和紫丹这对主仆,天圣帝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
带着开心又担忧的这种复杂心情,天圣帝回到了皇宫,原本打算上早朝的,却猓看见了跟在景翼身边的一个奴才,天圣帝记得这个奴才好像是叫阿瑞。
“圣上!”小太监阿瑞一看见天圣帝下了步辇,便扑到了身上的跟前,跪在他的脚下大哭起来。
“出何事了?”天圣帝连忙问道。
“圣上……”阿瑞哭道:“四殿下遇剌了!”
这个消息将天圣帝的心情直接打回到了谷底,也让四周的侍卫、宫人、太监们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他伤着了?”天圣帝声音很冷地问阿瑞道。
阿瑞有些愣神,听见儿子遇剌,做父亲竟然只是这个反应?
“说话啊。”天圣帝踢了阿瑞一脚。
阿瑞挨了一脚后,忙道:“四殿下的腰部被剌客砍了一刀,刀口很深,太医说四殿下要好好休养了。”
“那就是说没有性命之忧了?”天圣帝松了口气。
阿瑞忙摇头。
“他也是个习武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天圣帝说着便迈步往御书房走去。
那这还是自家主子的错了?阿瑞跪在地上发傻。
“你还不快点跟上?”小顺子小声提醒了阿瑞一声。
等阿瑞跑进了御书房,天圣帝已经坐在了御书案的后面,手中握笔在写着些什么了。
景翼是他看好的皇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都是与他最像的。听说景翼出了事,他哪能真的就像表面表现的那边不担心?
“圣上。”阿瑞跪在地上,叫了天圣帝一声。
“把发生的事说一遍给朕听。”天圣帝头也没抬地说道。
小顺子这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圣上,该上朝了。”
“让他们等着。”
小顺子忙退了出去,让御书外的一个小太监往金銮殿传圣上的这个口谕去了。
要怎么跟天圣帝说当日发生的事,景翼都一字一句地教过阿瑞。阿瑞跪在身上面前精神紧张,话说的结结巴巴,倒是没让天圣帝听出来,这是事先让人教的话。
景翼最近混得风生水起,最近还得了天圣帝的恩宠去接管平洲,没想一行人走到离京都城还有六百多里的三塔寺外,遇到了一伙人的伏击。
“那伙人就从,就从官道旁的树林里冲了出来,奴才看至少有七八十人。”阿瑞跟世宗说:“原先奴才还以为他们是想截财,没想到他们就是冲着殿下来的,当时车上还有平洲的官吏,后边跟着一辆囚车,四殿下就是替那个官吏挡的一刀,这才受了伤。当时,看见四殿下受伤,可把奴才吓坏了,”阿瑞说到这里又是大哭,说:“奴才眼看着那血就将四五殿下的衣服染红了,奴才急得要找大夫,却被四殿下一脚踹路边去了,殿下嫌奴才这个没种的碍事。”
“你们不知道那个犯人是谁?”天圣帝没理会阿瑞后面的哭述,而是问了那个被阿瑞一语带过的囚车。
“奴才没看过他的脸,也没听他说过话,”阿瑞说:“奴才就知道他是个男的。”
“周宜人呢?”天圣帝记得,周宜当时说是要辞官隐退,同路,也跟着四皇子景翼走的官道。
“周大将军亲自带着人到了三塔寺。”
“到了三塔寺?”
“回圣上的话,四殿下现在在三塔寺里养伤。”阿瑞说:“四殿下说怕押着那个犯人上路还是不安全,所以让奴才赶回来,让圣上定夺此事。”
“把这个带回去给周宜,让他带兵押送人犯进京。”天圣帝将自己好写的诏书扔到了阿瑞的怀里,然后说:“小顺子,带他去太医院,找两个太医跟他一起去看四皇子。”
“奴才遵旨。”两个太监忙都领旨道。
“可是圣上,周将军他已经……”
天圣帝思索了一会儿,“那就让谢靖去!”
打发走了阿瑞,天圣帝坐着御辇又到了金銮殿开始这一天的早朝。三皇子今天没有来上朝,天圣帝看看原本应该站着三皇子的那一处空位,然后才看向谢靖,对众臣道:“周宜已经辞官归隐,谢靖这一次立下大功,朕要重赏你。”
金銮殿中的文武百官先不管心里在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