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瑜见她如此,虽然知道是做戏,可心头还是一跳,脚步一迈,便要拦过去,可到底是来不及了,却见眨眼之间,一道白色的人影飞快的从门口飞了进来,一把将紫莲扯住,扔到了椅子上!
众人定睛望去,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银丝云袍,腰间系着墨色的玉带,白如润玉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华丽奢靡,带着天成的魅惑,似站在哪处,哪处便是繁花盛景。
“今日是什么好日子,都到皇嫂这里来了!”
慵懒的声音带着凌厉传来,众人才醒过来,丫鬟婆子立即行礼,韩雅儿则是一脸诧异和呆怔,笑容也显得有几分凝滞,“机务昂也,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楼焰心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狭眸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我什么时候来又关你何事!”说罢,转头盯着紫莲道:“想死也不要死在这里,不是白白如了有些人的意吗?”
紫莲满脸通红的倒在椅子上,听到楼焰心说她,更是头也不敢抬,只低头垂泪。
韩雅儿见楼焰心了自己一句,就再也不看她,方才初见那一瞬间的旖旎心思顿时垂了下来,又化作了更深的愤恨,“死,死了又有什么用,要是真是清白的,那就让嬷嬷来检查检查!”
穆心瑜看到楼焰心还有一瞬间的惊讶,这人怎么敢就这么随随便便进来,大白天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好么?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该又要怎么怀疑他了!
但望见他言笑之间,显然是已经知道刚才的事,只怕已经有人告诉了他,便将心思从他身上收了回来,望着韩雅儿道:“韩姑娘,你先是说帕子是紫莲的,结果帕子紫莲说是不小心丢了,后你又说要看紫莲手中的守宫砂,也给你看了,连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陈嬷嬷也说了守宫砂还在,你却依旧不死心,死搅蛮缠,硬要抓着紫莲不放,我不得不想,你是不是跟紫莲有仇,不将她毁了,你实在是不甘心!”
韩雅儿眸子里更为寒酷,冷声道:“我与她能有什么仇,我不过是要抓住那不知羞耻之人,帮太后娘娘清理门户!”
“好!”穆心瑜凤眸里异色一闪,声音里含着一丝难以听到的怒意,陡然之间变得急促:“既然韩姑娘你如此义正言辞,我从未听说过,查罪证,只盯着一人搜查,就是到京兆府,到刑部,到宗人府,到陛下面前,我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理啊!那么今日太后在这里,既然要抓住那不知羞耻之人,我就请太后做个主,将千秋殿里所有宫女全部集中起来,每一个人都验守宫砂,每一个人让嬷嬷检验,不查出那私通之人,就绝不罢休!如此,我必然是无话可说,心服口服!否则的话,就算是直上天听,我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这话说出来,穆心瑜明显是带着强硬之色了,这千秋殿可是得了皇上的,若真有人敢大肆检查,伤了瑜妃肚子里的龙胎,皇上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的人,还容不得别人如此欺负!
楼焰心见云卿如此模样,知道她对身边的人都是格外的护短,而这个时候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他的支持,他走到她的身边,眸光在韩雅儿脸上一扫,一股压力四面八方的逼了过来,她心头一凛,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后,既然要寻证,那就请不要偏私,瑜妃娘娘的千秋殿和其他宫殿没有钱区别。”言下之意,要查就彻查,整个皇宫都别放过。
明明是听起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感觉到,楼焰心很生气,他平静的俊容之下,压着一股随之爆发的怒意,甚至可以说,是杀意。
太后眸光却在紫莲的手臂上掠过,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兴师动众,让宫里的人都来接受检验,这在后宫之中,是一件极为耻辱的事情,传出去必然引起巨大的风浪,甚至引起其他的慌乱。
太后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她布下这个局,主要就是要针对穆心瑜,如今因为楼焰心的介入,以及穆心瑜的强硬姿态,这件事不能再纠缠下去,而且……
她眸子里带着一丝莫测的光,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之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说道:“这天底下缘分的事情自然是说不清楚的,瑜妃一介朝臣之女,既未经过选秀,又未经传旨入宫觐见,竟也能得了陛下的喜爱,谁能说不巧呢?今日这事情,既然紫莲的守宫砂已经看到了,如今被烫伤了也就罢了,日后还是要小心为上,切莫让人抓了把柄,轻了来说,是丫鬟不守规矩,是你教导不严,往重说,那就连皇上也要背上不好听的名声。”
这话听着和蔼,却是暗含警告,但是穆心瑜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太后能说出这样的话,代表今天这件事就结束了,她不必要再去惹不必要的麻烦,低眉顺眼道:“太后说的事,臣妾以后会好好教导这千秋殿里的宫婢,定然让她们提高警惕性,多多小心,莫要给人钻了空子,惹来麻烦。”
“对了,瑜妃这身子,也有将近八个月了吧。可要小心一点,这宫里,孩子临盆的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
太后什么意思?难道她要打孩子的主意?
穆心瑜扶着肚子,不动声色地回答,“是,臣妾一定好好养胎,给皇上生一对健康强壮的皇子!”
太医已经确诊了,是双生胎无疑。
太后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此事上多言,端庄的面容始终是那般的公正,朝着韩雅儿道:“以后你可多要和瑜妃娘娘学习,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