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荣说她伤了元气。”天圣帝眯着眼睛道:“其实他就是不说,朕也知道,她这一次是坏了身子了。”
“那……”谢靖走到了天圣帝的身边,声音有些哽咽:“娘娘她?”
“就这样先养着吧!”天圣帝毫不犹豫地道,“生下皇子是大功一件,更何况她还为朕生下了两个皇子,传旨,晋瑜妃为淑妃。”
“朕不会亏待她的!”天圣帝当然知道谢靖在想些什么,瑜妃进宫之前,这位可是和楼焰心齐齐要求取的女子。
天圣帝眼底的危险光芒,自然没有躲过谢靖的眼睛,他忙道:“瑜妃不,淑妃娘娘子能伺候圣上,也是她的福气。”
凝贵妃看着皇帝高兴的样子,恨不得将手里的帕子当成穆心瑜绞碎了。
可恶,这个贱人怎么没有难产而死?
太后却跟其他人想的不同,她看着谢靖,穆心瑜如今手中也有了皇子,虽不是亲生的,但好歹穆心瑜名义上是这谢靖的结义大哥,血缘之亲更深一层,这个谢靖,日后还会再死保景翼吗?
“今日院中的人,朕都重赏。”天圣帝却没有在意院中人们的各自所想,对众人笑道:“朕赏过之后,你们还可以跟谢将军要赏!”
众人异口同声地谢恩。
谢靖也是满面的堆笑,看起来欣喜异常,心里却因为天圣帝的话而又有一番计较。
天圣帝转身又走进了房中,穆心瑜生产时,他都已经坐在了床边,所以这一次,天圣帝也是直接绕过了屏风,走到了穆心瑜的床前。
这个时候紫丹三人已经替穆心瑜收拾了一下,让还在昏睡中的穆心瑜看起来不那么惨烈了。
“她何时会醒?”天圣帝问跟着他又走从屏风外走进来的安荣。
“娘娘可能会睡上一天,圣上不必担心,这时候让娘娘多睡睡有好处。”
天圣帝复又在床沿上坐下,问安荣道:“她怎么会突然出事的?之前不是一直还好吗?”
“你们出去。”安荣对紫丹三人道。
紫丹也想知道自家小姐怎么突然间就出事了,可是在天圣帝面前,紫丹哪敢赖着不走?紫竹更是垂首,拉着紫丹和彩儿,默不作声地跟着陈、马两个婆子走了出去。
“说吧。”天圣帝道:“到底出了何事?”
荣从安荣怀中拿出了那个蔷薇荷包,双手递给了天圣帝道:“这是臣在瑜,淑妃娘娘的房中找到的。
天圣帝把荷包拿在手上看了看,“这荷包有问题?”
“这是宫中的东西。”安荣小声道,这是他在穆心瑜的床前为穆心瑜施针的时候,看到的露在床肚边上的东西。
在宫中呆了二十几年的安荣,第一眼就觉得这荷包碍眼,等他看到了这荷包里的填充物之后,便知道穆心瑜这是被后宫里的某个人给害了。
“你怎么知道的?”天圣帝这个皇宫的主人却看不出来。
“这布料不是寻常物。”安荣跟天圣帝道:“是江南的纱织布,民间也不是没有,只是宫中这种织物更多,而且……”安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天圣帝的神情后,才说道:“这里面包着的棉絮里沾着药粉。”
宫里用什么布料,世宗从来也没有关心过,一把扯开荷包后,世宗把里面的棉絮掏出来,在手指上捻了捻,果真有白色的细粉沾到了世宗的手上。世宗闻了闻,跟荣双道:“没有味道,这是什么药粉?”
安荣这个时候为了证明不是自己的过错,导致的穆心瑜提早生产,只能跟天圣帝说实话道:“圣上,这药粉臣在后宫里见过,是打胎所用之物。”
天圣帝坐着半天不语,神情晦暗不明,安荣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帝王都想了些什么。其实帝王后宫里,这些事不是新鲜事,天圣帝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后宫里,有这种害他子嗣的药,天圣帝只是接受不了,他已经将穆心瑜养在偏僻的千秋殿里,保护地严严实实了,后宫里的那些女人竟然还是有办法把手伸进来。
“圣上。”安荣小心翼翼地跟天圣帝说道:“这事也不能怪淑妃娘娘不小心,毕竟她这么善良,从不知道自己要防着些什么。”
天圣帝手里的荷包已经被他捏得变形,凝贵妃被禁足在永和里,虽然这一次她也出来了,但神色疑惑中带着高兴,显然是来看戏的。这一次又是哪一个女人?后妃中的一个?还是……太后?天圣帝的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任哪一个他一时也想不出答案来。
安荣看天圣帝不理自己,真怕天圣帝会怪穆心瑜,又道:“圣上,娘娘的身体经不起剌激了,您看?”
要是向阳在这里,就会笑话安荣是个十足的呆子。为了穆心瑜,圣上都做了多少出格,不合规矩的事了?连产房都进了,怎么可能会治穆心瑜一个保护皇子不周之罪?心疼还来不及呢!
“她的身子要养到什么时候?”
安荣想说最好是养个一年半载,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穆心瑜会不会恨他。哪个皇帝的女人,不希望早些养好身子好陪伴圣驾的?
“说话啊!”天圣帝催了一声。
“两个月吧。”安荣说:“圣上,臣再给娘娘和小主子们把身体调养调养。”
天圣帝能听出荣双的话外之意,后宫的人,手都能伸进防得铁桶一般的千秋殿里了,承意和承夙进了宫,再被人害了怎么办?还不如等他们长大一些后,跟着穆心瑜一起搬到淑妃的专有宫殿,那里也力皇帝的养心殿近,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