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妃闻言,一双美眸里利光暗闪,怒道:“巴图王,换一妻此事,实在是背绝礼仪,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
巴图王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那个头戴金色流苏的女子打扮的尊贵美丽,但是坐的位置一看便知道是天圣帝的妃子,他皱起眉头,满脸不屑。
在他们乌拉国里,女子没有身份,特别是宫廷里的女子,说得好听就叫个妃子,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个女奴,他坐着,她们就得站着,没有命令就不许坐下来,伺候在一旁,随时供人亵玩而已。所以他看到魏妃坐在那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不喜,此时还听她出言教训,更是不爽。
“你一个妃子而已,竟然敢在殿上随便对我这个贵客出言不逊,大秦皇帝陛下,若是你们觉得这位世子妃很是矜贵,那我愿意以王妃和一百匹上等的骏马来和你们交换,你看如何!”
天圣帝真是气怒难言,这个巴图王好生狂妄,瑜妃是他的宠妃,又是一国的妃嫔,自然能对这种悖于礼道的事情开口!若不是多年的涵养好,他好真是想把杯子摔到地上泄恨!就在这时,只听一人的身边从身后传来,“巴图王,你那个王妃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呢!”
懒懒悦耳的声音自殿上传来,含着一股冰冷的锐利,巴图王哗的转过身来,望着站立在殿中衣饰华贵的翩翩贵公子。
那公子穿着一身刺绣有精致花纹的白色紫边貂皮立领锦袍,披着玄色狐裘大氅,一张精致的面容上,斜飞入云的浓眉下狭眸长而清艳如月,瞳眸淡转之间宛若星辰斗变,山峰般挺立的鼻梁之下,那抹浅淡的笑意像是将春光潋滟在那唇畔,一张玉容敛尽了世间的风光,比起刚才弹琴的女子来,两人可以称得上是人间双壁。
从的位置来看,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估计就是大秦的某位皇子或者是某位王爷,眸子里的狂意遮掩了下来,换上一副亲和的嘴脸,“你是大秦的皇子是不是,果然是英雄少年郎啊,我的王妃若是入不了你的眼,我还可以用我乌拉国的美人来与你交换,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们陛下的妃子,她是那样的美丽,就像天上的云霞,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和我提吧!”
这个巴图王真是好生猖狂,仿佛看不到旁边大臣的脸色,也感觉不出周围人的怒意,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犯了大秦人的大忌。
他出使大秦,不可能不知道大秦的风俗,虽然在他们那里,女人是货物,谁最强壮,谁就可以抢走别人的妻子,还可以以货物换之,可是到了大秦,这样的举动便是十分的失礼!
楼焰心看他那副嘴脸,凤目眯成了弯月,谁不晓得爷我对小鱼儿是多么的宝贝,你装亲和,爷就会觉得你丫可爱吗?!他忽然一笑,乍然如日光茂盛,阔步走到穆心瑜的身边,侧头斜睨着巴图王,瞳眸像是吞噬了烛光,汇聚成明耀一点。
“巴图王,你能来我国请求相互互市,我作为皇族王爷,对你表示欢迎。但是,无论你拿什么来交换,我们也不会把大秦国未来的皇后当做货物。”
天圣帝明眸暗动,目光危险了地看了一眼站在穆心瑜身旁的楼焰心,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虽然楼焰心只是实话实说,可是看他一副丈夫的姿态站在那里,他就忍不可忍。他怒不可遏地拍了龙案,“够了,巴图王,这天底下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不如我妻子的一笑。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她,我妻子她是多么的爱我,若是离开我,她会哭的。在我心底,她的眼泪比起你乌拉国的红宝石还要珍贵,我一滴也不允许她流下!”
他深情的看着巴图王,口中的话儿就像诗歌一样流畅而出,令全场的人都吃了一大惊,这哪里是在拒绝巴图王,听起来就像是表白一样,在楼焰心的身边呆得久了,他做出什么事情来,穆心瑜都觉得习惯,可是今日这般,她还是觉得有些惊世骇俗了,好在天圣帝及时站出来了,不然场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不过,天天圣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讲情话了?她什么时候说过什么离开天圣帝就会哭的,说着她多么的离不开他,多么的爱他……这个人真是,穆心瑜用指甲抠天圣帝的手心,表示自己的不满。
天圣帝眨了眨华丽的眼眸,丫头,朕说的是真的,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难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穆心瑜被那他毫不掩饰的肉麻眼神弄的全身发麻,有些小心翼翼地朝着楼焰心看去。这一看那还了得,楼焰心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要气炸了。
那巴图王一怔,虽说话语是肉麻的紧,可天圣帝那样的语气,绝对不是在和巴图王开玩笑,他全身散发着的神采,都说明他的认真。
他随即望向穆心瑜,见她牡丹般雍容华贵的面容散发着夺目的光彩,那双凤眸像是黑色的珍珠,每一个角度都有不一样的光泽,特别是刚才她弹琴时候那种沉淀的芳华,这是他二十多个妃子都没有的美丽,这样的美人儿,若是能收在自己的宫廷里日日把玩,那才叫乐事啊。
他朝着穆心瑜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具有男子汉气质的爽朗笑容,打量着穆心瑜身上的装束,语气里藏着轻视,“这位夫人,我乌拉国有美丽的草原,还有绚丽的宝石,无数的金银财宝,若是你能嫁给我,我会让你过上金山银堆里的日子,给你穿最美丽的衣裳,戴最漂亮的首饰,而不用穿的像你身上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