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你这个女人,若不是人家瞧不上你,我还用得着去与人比试吗?你看看人家,你不是号称乌拉国琴音最好的女人,怎么连随手点出来的大秦人都比不过!要不是你丢了我的脸,我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和一个什么王爷去比试!如今你还在这罗里吧嗦,还敢嘲笑我!”
巴图王妃趴在地上,嘴角流血,浑身疼痛不已,她擦了一下嘴角,面上一片凄苦,“王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真的没有,我心里十分的气怒,恨不得杀了那王爷和那女人为您报仇啊!”是啊,她巴不得能杀了楼焰心,杀了穆心瑜,可是巴图王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还不是一样杀不了!
巴图王双眸盯着他,幽绿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看上那王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为了你我损失了五十匹骏马,你以为你有五十匹上等的汗血宝马值钱吗?我只不过是不想丢乌拉国的脸,才用骏马将你换回!”
巴图王将一切的愤怒都发向巴图王妃的身上,踢、打、骂、拽,扯着她的头发往桌子上用力的撞,将白日里不能宣泄的一切都毫不顾忌的发出。
只听宫中传来连绵的哀叫,而外头的乌拉国的侍卫满脸无动于衷。
这样的声音,他们在乌拉国里天天听到,王打他自己的妃子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只要保护好王的安全,其他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直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停下来之后,女子的哀叫声从凄厉到哀鸣,从哀鸣到无声,终于巴图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来人啊!”
侍卫赶紧进去便看到地上浑身是血,满身伤痕的女人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堆破布一样,他们目光望都不望那女人,没有一丝的同情,朝着巴图王道:“我伟大的王,请问有何吩咐?”
巴图王斜了一眼地上的巴图王妃,心中的怒意未去,本不想理会,任她死了也无妨。
然而他想起为了这个女人他花了五十匹骏马去换取的,要是就这么死了,那是一点东西都换不回来了。他想了想,这个女人回去还可以赏给其他部落的小头领,至少怎么说她也是能舞擅琴,床上技巧又好,又足够风骚,他记得上次还有人请求他将巴图王妃卖给他,不过那时候他还宠爱她,没有答应。
如今倒是可以卖了,好歹也能抵上一点价值。想到这里,巴图王便不耐的摇了摇手,“将她拖下去,让大夫看好她,好好的看着她,不要让她再给我惹出麻烦来了!”
“是,巴图王!”侍卫们连忙应声道。然后拖着昏迷不醒的王妃出去。
巴图王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歇,站起来道:“我听说大秦有许多的美貌女子,在一间叫做青楼的馆子里对不对?”
旁边的文书站出来,右手放在胸前,躬身道:“是,我伟大的巴图王,大秦有一种机构,就类似我们乌拉国的窑子,里面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供人玩赏,您若是喜欢,我们今晚就看看如何?”
巴图王幽绿色的眼睛里冷冷的光芒,还有一种极为羞怒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大秦九王爷射到了胯下,定然有无数人正在私底下嘲笑他,他是一个自尊心尤为要强的人,又是一个狂妄的人,如何能忍得了别人对他的耻笑。
他狠狠的一甩衣袍,对着文书道:“走,在前面带路,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大秦的女人,让她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起楼焰心那一张精美绝伦的脸,但是此时他已经不会小瞧楼焰心了,在这张看起来斯文的面容之下,是丝毫也不输于他的武力。他愤愤的哼了一声,甩袖跟着文书朝着淮阳河畔走去。
淮阳河畔是大秦有名的妓馆。这里到了晚上的时候,红灯绿影,人声鼎沸,即使是铺天的白雪也遮盖不了它里面传来的热闹声音。
这是一片温香软玉的蕴育之地,也是男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乡,许许多多的男人都会来这里寻找安慰。就连大年将到,也阻止不了他们沉迷在白骨皮相下的放纵本性。
巴图王到了这里,指着一个最大最红的醉红颜青楼走了进去,这一夜所有人都知道巴图王到了青楼之后点的最红的三个青楼姑娘一洒千金,传的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许多人都想起九王爷射的那神勇一箭,加上巴图王这个举动,用一个成语形容就叫做“欲盖弥彰”!
可是让人惊奇的事,巴图王似乎在青楼里尝到了甜头,自第一次去了青楼后,接连三天都没有回家,其后每一日,都要去醉红颜里一渡,而他出手大方,打赏的东西不是黄金就是宝石,青楼的姑娘也十分喜欢,一时名扬天下。
四皇子也听到了属下的回报,冷峻的面容上不过是传来一丝不屑,就他那一日所做下的事情,四皇子从头到尾都看到了眼中,他根本没有将此人放在心上。蛮人也不足为惧。
就是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巴图王上门求见。
四皇子略微觉得奇怪,这巴图王为何要来求见呢,但是他知道巴图王不仅到了他这里,这两日,也分别到了三皇子,五皇子那里。
四皇子想了想,然后吩咐道:“唤他到大厅候着,我等会就出去。”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候,四皇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换了一袭紫色的皇子常用滚龙纹常服,朝着大厅走去,到了那里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