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楼焰心把手中的东西一丢,以最快的速度闪了出去,直到通风处,狠狠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太恶心了!
当一行人回到大厅的时候,乌拉国的众人听到消息,也纷纷去那房间,看了回来之后,他们的脸色比大秦的侍卫没有好,甚至可以说是更差。
使臣首领更是在外面站了一刻钟,才缓过劲来,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后,走回来,却是朝着那巴图王妃走了过去,“说,王的尸体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巴图王妃惊诧的望着使臣首领,此时她虽然没有进去看到那液化的两具尸体,但是听到旁边人的形容和样子,心底也猜得到一些,不说什么样子,就是一个月来,每天晚上都是和两具尸体躺在一起,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以后就如同有一条毛毛虫从小腿爬到了全身,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阵阵发抖,她再强悍,也顶不过这种级别的恐惧啊。
此时听到使臣首领问话,在惊惧之中,那暴躁的性格又复苏了过来,厉声道:“我怎么知道!”
使臣首领看着她,心头怒火直起,上前对着她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恼怒道:“你不知道,你床第下躺着两个死人,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
巴图王妃闻言更是暴怒,直接朝着使臣首领喊道:“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两人,他们身强力壮,武功又好,我怎么去做这些事,还有,就算我杀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把尸体放在床下吧,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那恶心的场面么,我要将尸体藏在下面,到底是安全,还是自找苦吃!你们这样搜一下就搜到了,我不是等着被你们来抓么!”她是巴不得巴图王早点死,也曾想过自己能够亲手杀了他,可是两个人之间的区别实在是太大,她只能想,不能做!
使臣首领虽然觉得她说的有理,却始终不相信她的话,更近一步的逼迫于她,“也许是巴图王将你禁足在屋内,你结同其他的同党,将巴图王处理了,因为守卫森严,他们走了,而你走不了,只能在这里守着尸体不然那么浓的味道,难道你闻不到吗?”
刚才那些侍卫一进去,个个都觉得屋里面有种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若是唤作普通人,早在有一点点气味的时候就立刻寻找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使臣首领知道这位巴图王妃素来是一个爱洁净的人,平日里穿的都比其他的妃子整齐干爽,怎么会容忍这么大的气味!
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巴图王妃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会被使臣首领以这一点指责,顿时瞪着他道:“我今天不是说了么,说房间里有味道,让你们去弄,你们就把我拉出来了!”
使臣首领,冷笑了一声,“那味道这样强烈,难道你昨日,前日都没感觉,非要今日宫中来人你才说闻得到,显然是你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巴图王妃气急,一直以来她都是无比温顺的在乌拉国那个野蛮的地方寻求一丝生机,如今知道巴图王死了,自己是什么下超此时若还是逆来顺受,岂不是让人找了机会来送死,她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不是伤风感冒了么,天气这么冷,鼻子塞住了,前两日不是还给巫医看过了么?”
使臣首领哪里会关注这样的小事,只是看了她一眼,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不屑,“这也是巧合吧,乌拉国比这里还要冷,怎么就没听说过巴图王妃伤风感冒呢!而且我记得王妃你被巴图王囚禁的时候,暗里对他恨之入骨,甚至流露过要杀了巴图王的意思。”
他的目光瞟向旁边的随从,当初巴图王打这个女人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和杀气,那时候也许只觉得她是被打的可怜了而流露出来的,现在巴图王一死,又是在她的床下发现的,连在一起也就说明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了。
这些天,这个女人被囚禁在屋内,也勾搭过随从,说是要让她出去的话,她就陪他们睡一晚,随从都畏惧巴图王的威严没有答应,虽然这个女人不值钱,但是没有巴图王开口,他们擅自去碰,还是有罪的。
如今想来,这个女人,从开始就打算背叛巴图王了。乌拉国的人心眼没有大秦人那么多,他们觉得巴图王被害,一定是有其他人帮忙的,不然怎么可能活活被人剥皮下来,而这个人,就是巴图王妃,只有她才有机会给巴图王下手。
因为所有人都不晓得巴图王究竟是在哪死的,怎么死的,尸体经过一个月时间化成了尸液,取证也变得很艰难,所以眼下愤怒的乌拉国人自然要先找出一个罪魁祸首来。
巴图王妃愣住了,她知道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不管究竟是不是她做的,使臣首领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都会将她推出去,当作这个替罪羔羊,以她一个人的死,来换取所有人失误的补偿,当然划算了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认定她参与了其中,她也拿不出实际的证明自己没有做过。
她抬头望着满脸凶意的乌拉国人,目光中流露出恐惧来了,然后转头看着一干在周围不动声色的大秦臣子,最后看向了天圣帝,目光落在他那身参加仪式还没脱下来的繁重的明黄色龙袍上,那刺目的颜色提醒着她,这个人是九五之尊,便是乌拉国也不能和大秦相提并论。
想起以往天圣帝对她的种种宠爱和放肆,一幕幕都像在眼前划过,不管她做什么,只要这张和天圣帝原配皇后相似的面孔一含泪,天圣帝就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