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风往外一瞥,便见到那如标枪一般直立的墨色,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魏尚书这个儿子相当出色,好几个官员都向他提出,想将女儿嫁给魏华,可魏华明确的表示,他现在还不想娶妻。
他嘴角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目光朝着外头的魏华道:“魏侍卫。”
魏妃心头一紧,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天圣帝突然一下子喊了魏华是要做什么。
听到声音,魏华转过身,走进殿内,面色冷肃地朝着天圣帝道:“臣在。”他的眼睛始终只看着天圣帝,就像这个地方除了天圣帝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其他的人,干净简单。
天圣帝搂着魏妃的腰,朝着他道:“朕看魏妃和朕一起呆的也闷的紧,以往那歌舞也欣赏的很多了,魏侍卫的剑术十分好,古有公孙大娘剑舞名闻天下,魏侍卫也给朕来上一曲吧。”
让一个武将舞剑,和当初江湖上舞剑的公孙大娘是完全不同的事情,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魏妃心头发急,看着魏华的眸子里泛着水色,硬是保持了面上的平静,声音柔和中含着一抹焦急,“陛下,魏侍卫乃宫中禁军统领,乃是负责你安全的人,臣妾如何敢让陛下的良将来献舞,若让人知道了,外头的谣言还不传的更重,说臣妾是害陛下的妖姬祸妃呢!引得陛下这样的明君也为臣妾做出不明的举动。”
天圣帝望着她深深的一笑,拉着她在怀中,朝着如樱花娇嫩地嘴唇用力的一亲,“朕看魏妃不是怕朕的良将舞剑给人笑话,而是怕魏侍卫不开心吧!”
魏妃心惊肉跳,坐在锦垫上比坐在针毡上还要难过,精神紧绷,背上一阵阵地凉意,若是她此时住口,顺从天圣帝的要求,便显得她做贼心虚,可是一味地答应,她真的不想看到魏华在此舞剑。
就在她两难之中,魏华冷漠的声音在殿内适时地响起,带着他特有的无甚起伏,“陛下对魏妃娘娘宠爱有加,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有令,臣定当全力以赴。”
天圣帝闻言,眼眸里闪过什么,唇角却是咧开大笑,“好,魏华你果然干脆,那就来上一段!”
魏华举手抱拳,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光如练,洒满整殿。耀眼的剑光好似灼灼烈日,矫健的身形如同游龙在烈日之间穿梭,当真称得上是爧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天圣帝淡淡的笑着,侧眸望着魏妃,“爱妃,你觉得魏侍卫的剑舞的怎样?”
魏妃的笑容有些勉强,男儿的剑应该是挥洒在战场里,落在敌人的头颅上,魏华这么一个坚毅又硬朗的人,却要在着锦衣华丽的宫殿里,来表演那供人玩乐的剑舞。
她的眼神略微有些朦胧,轻声地道:“臣妾不懂什么剑舞,只觉得眼花缭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怕。”
看着她那恍惚的眼神,天圣帝眸光一眯,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可怕,哪里会可怕,朕可觉得好看的紧!”
他的音色带着一种奇怪的怒意,那双眼眸里透着一股摄人的凌厉,魏妃眼眸猛地一缩,想要开口,嘴唇却被天圣帝含住,小巧的樱唇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听着天圣帝轻声地道:“朕倒是觉得,有魏侍卫的剑舞在此,反而变得更加尽性呢!”
经历过众多花儿的帝王,房中之术自然是炉火纯青,那吻由浅到深,由轻到重,可以令任何一个女子都陶醉,但是此时的魏妃面色却一片惨白,她的感官都集中在屋内站着的那人身上。
魏华在,魏华在屋中。
虽然他舞剑舞的那样的认真,也许真的没有注意到屋中的场景,可是,可是……
被深爱的人看到自己被另外一个人亲吻,那种感觉如同大庭广众被人羞辱,就像是扒光了衣服摆在了人前,无论那目光多淡然,无论那个人和自己以后已经没有可能,可是心头便如同盐水浸泡,膨胀,害怕,绝望,忧虑都混做了一团,可她偏偏还不能露出分毫,因为她只要露出一毫,从此之后,她和魏华就只有一条死路可以选择了。
手指紧紧的抠紧有着精致刺绣的锦垫,长长的护甲抠破了掌心,那痛觉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的心痛和羞耻。
天圣帝望着章滢气喘吁吁的模样,那霞红的脸庞有着迷醉的色泽,眼睛轻轻的闭上,似乎仍然陶醉在这一吻中,手指从衣摆下钻了进去,大掌在她雪肌游走。
如此年轻美好,摸在手中,好似他也变得年轻了,充满了生机勃勃,他在那纤细的腰上紧紧的掐着,仿若再用一点力,这细腰就会断掉一样,比漪兰的身材更好,更为细致……
天圣帝的呼吸渐渐变浓,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平日里要那些新来的妃嫔,宫女,也许就是一时兴起,拉到了屋里就完事,就像当初遇见魏妃,也是在一间空房里,兴致上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再来阻止的了。
而且,他要看,看魏妃是不是对他真爱,女子最难忍受的,就是在爱人面前做出和别人的事了吧,若是魏华和魏妃敢动一下……充满欲一望的瞳眸深一处,是一闪而过的杀意。
裙摆已经被掀开,在重重繁复的宫服上,最为耻辱的那一刻到来了,魏妃的眸子陡然睁大,望着天圣帝的眼眸,他的动作,动作……
滚开,滚开!
魏妃紧紧地咬住牙,忍住心头的刺痛,心却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美眸无神的看着上方的藻井,在天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