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皇子,敢碰父皇的妃子,难道不该打!”魏妃狠狠地盯着他,擦了一下嘴唇,痛死他了,这个五皇子绝对是个暴力狂,和他接吻真是折磨。
疼痛缓了过去,五皇子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松开了手,露出已经微青的眼角,“不是你说我吻了你的吗?既然你都给我安上了罪名,那至少要让我知道犯罪是什么滋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看着平日里在人前高贵的魏妃,露出一副泼辣野蛮的样子,望着她那双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眼眸,真的没有办法将她与父皇的妃子划上等号,只以为是模样相似的两姐妹而已。
说实话,她生的确实漂亮,但是现在也是真的不好看,眼角的妆也花了,额间的花钿也歪了,唇角的口脂浅浅淡淡,斑驳交错,就像是一副褪色的画儿,美景还在,污点太多。
可是当看着她说话时,那股活泼的劲儿,那闪闪发亮如猫儿一般灵动倔强的眸子,他就忍不住想要将那嘴唇堵上,尝一尝究竟是什么滋味。
月色下被锦缎勾勒出来的曼妙曲线,如同山峰起伏不定,在夜色之中,如烟似雾,他只觉心神荡漾,情不自禁。
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只感觉那散发着冰凉气息的身躯,散发着妩媚的香味,沁入他的心肺之间,心口一颤,全身如同沉浸在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之中,让他忘记了一切。
甚至忘记了这是在皇宫之中。
这是个危险的讯号,他明明只是想救一下人,却为了她在这儿逗留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此处偏僻,他若是抄小路出宫,也不会到了这里,可也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你!”魏妃想起,刚才五皇子说是要吻她,可是最终没有吻下去,是她以为对方要亲,才狠狠地咬上去的,可是面前这个人实在是太无耻了,做了这样龌蹉的事情,还说的好像是她强迫了他一样,一副大义凛然,镇定自若的模样!
她气的全身发抖,五皇子已经拍了拍弄皱的衣裳,动作优雅,带着皇族才能培养出来的尊贵,看了她一眼,“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魏妃娘娘,多多保重。”
他此时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闲庭自若,温润如玉的模样,一抹衣袂轻飘飘在夜空里划出华丽的转身弧线。
魏颖儿怒到极点,这皇宫里就养不出一个好胚子,一夜的遭遇让她什么也顾不得,左右找了一下没看到石子,这花匠也太努力了,视线停在自己的鞋子上,她迅速的拔下,朝着五皇子的后背砸去,“砸死你个该死的!”
五皇子走的轻若春风,看似悠闲,但是警戒心却很高,转身将那只鞋抓在手底,冷哼一声,“想要把鞋子交给我做信物,我不会要!”说着,就将鞋子朝着水池里一扔,动作精准无比,再拍一拍手,不带走一片灰尘的消失在魏妃的面前。
变态!谁要给你做信物了!
魏颖儿右脚踩在左脚上,夜里的石子路十分的发凉,她气怒过后,全身都开始冷的颤抖,一蹦一蹦的跳到池子边,望着在中间漂浮着的那只镶嵌了珍珠的绣鞋,又咬牙切齿的将五皇子骂了一顿。
可她到底不能光着脚丫子回寝宫,若让人看到了,岂不是大过。刚才她怎么了,怎么会跟五皇子闹起来。要是他告诉别人自己夜晚在这里怎么办,不过,他狗胆包天的亲了她,一定没那胆子跟其他人说,除非他不想当皇帝了!
魏妃想了一会,最后还是不得不忍着寒意,跳入了水中,将鞋子打捞起来,穿上之后赶紧朝着自己寝殿的方向跑去。
到了殿内,一直等着她的米儿看到一身湿漉漉的,连忙拿了衣物来,将她身上打湿的换下,又拿了暖水炉放到被褥里,另外给她煮了一碗姜汤,才得空问道:“娘娘,你怎么弄的一身都湿了,外头没下雨吧。”
魏颖儿捧着热乎乎的姜汤,身上的寒意仍从骨子里不停的冒出,她眼眸眯紧,寒意闪动,“在路上看到一条野狗,对着我乱吠,吓得我跌倒水池里去了!”
“啊!”米儿先是一怔,宫里面哪里来的野狗,然而再一想,估计是遇到了其他什么人,看魏颖儿不说,她也没有再继续多问,只催促道:“娘娘,姜汤要趁热喝,你赶紧喝了,奴婢再给你盛一碗,你看你,脸都冻青了。明日要请御医过来给你把把脉。”
“嘶……”魏颖儿喝了一口姜汤,立即疼的咧嘴,她摸了摸嘴角,好疼,绝对是给五皇子那条野狗给咬得。
她的妆容因为浸水,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嘴唇也冻的发白,所以米儿没有看出嘴上的伤痕,她以为是姜汤太烫,细心的将姜汤吹的更凉一点,然后劝魏颖儿喝下。
喝了两碗姜汤之后,身上也的确暖和了一些,魏颖儿睡在烘暖了的被子里面,想起今日的一切,那双眸子又变得黯然了起来,再难过,再伤心,终究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的。不过再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记得舞剑那一段,反而会记起那个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的人,在心底反复的咒骂。
景弦,你真不是个好东西!人面兽心,衣冠qín_shòu,两面三刀,表里不一,虚伪,讨厌,无耻……
当魏颖儿渐渐忘记了那羞辱的事情,而将注意力转到了生气上,天越城外,有加急的快马,日夜兼程的将插着三根羽毛的紧急消息,送入京城……
初春的清晨,沾染了露水的汁液散发着清香的气息,迎面扑来的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