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的嫉妒心,强悍得可怕。
即便穆心瑶一度晕死过去,她们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其中一个平时最讨厌穆心瑶做作的人,今天终于忍不住踹出了第一脚,而后,第二脚,第三脚……
姑娘们七手八脚,扯头发的,抓脸的,拧腰的……
穆心瑶生生被疼醒了。
醒来后见到母亲被众人挤得摔倒了地上,父亲正用厌恶的目光瞪着她,她顿时心口一阵疼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次晕了过去。
见那些女人们还不放过穆心瑶,穆远山也终于火了,大喝一声,“够了!”
多年的政治生涯,磨砺出来的官威摆在那儿,姑娘们立刻不敢动弹了。
看着穆远山和大夫人将人搀扶上马车,绝尘而去,福来客栈对面的穆心瑜终于收回了视线。
穆心瑶,毁了!
没人知道她看见穆心瑶那悲惨的样子时,有多么解恨,也没人知道她心中空空的那一块,即便报了仇,也无法填补。
空了,始终就是空了,再也回不去。
她的清儿,她未出世的孩儿,也再回不来。
她站起来,心绪无波,淡淡道,“我们也回吧!”
平静得好像这事儿不是她一手策划的一样。
只有宿将不以为然,他小心翼翼道,“那个,你不开心?”
他为什么感觉到了这女人身上淡淡的忧桑呢!
紫丹蹬蹬跑到他跟前,狠狠地照着他的脚背踩了一脚,追着穆心瑜跑了。
“嘶——你这个粗鲁的女人,你站住……”
紫竹轻轻一笑,随后脸上略带担忧,也跟了上去。
大小姐那样帮她,给妹妹解毒,还让人救出她的家人,她很感激,愿意一辈子追随她。
回到家,估计还有一场仗要打。她得警戒起来,保护好大小姐。
卫国公府,东苑,新房内。
“呜呜……求你,放过我,我不要了,不要了啊……”穆盈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刘熠身下,哭泪水已经枯竭,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她已经记不清刘熠折磨了自己多少遍,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上很疼,那里很疼,浑身都疼。
双手上的麻绳磨破了她细嫩的皮肤,那一鞭鞭抽打在身上的软皮鞭子被她的鲜血染得发红发黑,被刘熠嫌弃地丢在一边。
他起身,从烛台上拔下一根喜烛,阴笑着看着身下遍体鳞伤的女人,眼底闪过疯狂的快感。
“呜呜……刘熠,你个……变态,你不能这样对我,呜呜……”穆盈一看到他手上的喜烛,枯竭的泪水又泛滥成灾,内心的惊恐无措地不断地放大。
她真的害怕了,这个男人不是人,他跟本就是禽/兽!
“呜呜……不,夫君,我是你的新婚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眼看着那滴着蜡水的喜烛就要举到自己身上,穆盈通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迥空地瞪大了眼睛。
“不?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说不?”刘熠阴测测的笑声传进耳膜里,对穆盈简直是折磨。
“来吧,小娘子,我不介意你说自己是我的妻子,反正谁来做正妻都无所谓,你只要取悦于我……”
说着,手上的喜烛渐渐倾斜,滚烫的烛泪滴落到她布满青紫的肌肤上,烫的穆盈直抽冷气,“不,不要,夫君,你不是想要穆心瑜吗?我,我帮你,我帮你!只求你不要再杀我!”
烛泪没有再滴落在她的肚子上,穆盈心中一片狂喜,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刘熠这个人渣,他真的很想将穆心瑜弄上/床!
穆心瑜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落入刘熠的手中,成为他的玩物?
既然如此,那她一定帮他!她要让穆心瑜,尝尝她所受的痛苦!
“你能帮我把穆心瑜弄到手?”
刘熠吹灭手中的喜烛,一脸不相信的神色。
穆盈见他吹灭烛火,赶紧点头,“是的,我不骗你,她这个人平时最护短了,只要你捉了她身边一个叫紫丹的丫鬟,她绝对跑不掉……”
刘熠阴冷的笑容扩大,他邪邪地看着身下痛苦挣扎的女人,忽然觉得,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就这样弄死了实在太可惜了,不如……
穆盈看他俯身解开了自己受伤的绳索,心中一喜,还不等她起身,刘熠又压了下来,阴沉沉的笑容里多了几丝玩味。然后,趁她一个不注意……
一根喜烛直直得朝着她身下捅了进来,穆盈痛得面目扭曲。
“唔……啊……刘熠,你个人渣,我要杀了你!”
……
夜凉如水,秋天快要到了。
穆心瑶成了京都热议的话题,人人都在传她的放/荡,人人都在怒骂她的不知廉/耻。
三皇子再也没有来看她一眼,她彻底被嫌弃了。
她被穆远山送到了家庙,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
这半个月以来,日子安宁而平和。
她盘下了那间快要倒闭的胭脂铺,开了家小小的布庄,兼卖成衣,生意还算可观。
楼焰心那个缠人的家伙这段时间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穆心瑜的心却变得惆怅迷茫起来。
明日就是靖哥哥的归期,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了。
她与他,多久没见面了?
隔了两世那么长,又仿佛就在昨日。
在庄子里,她被丫鬟下人凌虐,他乘风而来,以雷霆手段处死那些欺负她的人,使她避免了被村长儿子玷污的危险。
在皇宫里,他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