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禾盈道:“自然要看看你们的实力。”
“那阁下到底来做什么?”
“求助。”
这两个字一出口,我能清晰感觉出,禾盈的态度明显降了许多,先前高傲的感觉也完全消失了去。
“求助?”萧翎有些诧异:“你自身会巫蛊之术,为何还要求助?”
“因为我们有同样的敌人!”禾盈目光灼灼,看看萧翎,又看看我:“你们现在,应该被一个草鬼婆盯上了吧?”
萧翎摊手,有些无所谓的道:“一个草鬼婆而已,你认为我们应付不了?”
“你们确定能应付得了?”禾盈笑道:“对方只给你们下一些小绊子,就已经让你们焦头烂额险象环生,别忘了,她还有一支傀儡大军!你认为,在这傀儡大军下,你们有几分胜算?”
她竟然知道那个草鬼婆有一支傀儡大军?!
“你认识那个草鬼婆?”萧翎眉头一挑,问。
“认识?应当说格外了解才对。”禾盈咬牙切齿道,脸上表情略显狰狞,看上去好像能吃人一样。
“先跟我说说你跟她的过节,我们再做决定。”萧翎略一沉吟,说道。
我也理解萧翎的做法,说白了,如果禾盈和那个草鬼婆有什么血海深仇,我们掺和进去绝对百害无一利,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提到过节,禾盈表情一僵,旋即嘴角咧了咧:“她是我妹妹,亲生的。”
“她叫禾冉,刚出生的时候就体弱多病,差一点夭折,后来找了我们那边的医生来,才把禾冉救过来。那医生其实就是一个草鬼婆,虽然她把禾冉治好了,但同时也在她身子里种了一种蛊,而且是一种根本没办法在任何与蛊有关的古籍中找到的。
后来我禾冉一点点长大,到了十二岁那年,身体终于开始有了些异样。最开始是头晕,恶心想吐,甚至有好几次在学校里昏迷。妈妈把她接回来,再去寻那个医生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我们村子里了,妈妈只好带着她去更远的城镇里,找大医院去看,你知道医生说了什么?”
禾盈苦笑道:“医生说禾冉怀孕了。她才十二岁,怎么可能怀孕?!我妈妈也不相信她怀孕,只认为是医生诊断错了,于是带着禾冉一路去了更远的医院,谁知道结果竟然一模一样,这时候有一个老妇站出来,她说禾冉是中了蛊,蛊的名字,叫做怨婴。
这种蛊最是恶毒,蛊虫只需要吃掉一个未成形的婴儿,再加之长年累月的积攒怨念,最后成蛊。这种蛊一般是施在婴儿身上,尤其是女婴,它会吸收婴儿所接收到的所有营养,然后慢慢成长,一直伴随着婴儿长大,在这期间,怨婴不会有任何动静。
而在宿主长大后,也代表着怨婴的成熟,这时候怨婴会有自己的意识,选择杀死宿主或者继续待在宿主体内,如果杀死宿主,就代表怨婴要自行去寻找下一个更好的宿主,如果选择留在宿主体内,那它就会慢慢影响宿主的意识,时间久了,这个宿主,就变成了傀儡。”
“而禾冉,就是已经变成了傀儡的宿主。”
她这番话听得我是胆战心惊,没想到还有这么邪性的东西,蛊虫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哪怕是母蛊这种东西我都见过,虽然很恐怖,但好在母蛊并没有自己的意识。禾盈说的这个怨婴,到最后可是会发展出自己的意识来,这才是最恐怖的一点!
萧翎也是眉头紧锁,问道:“你有没有听那个老妇说,怨婴最后有多强?”
“老妇也不知道。”禾盈道:“因为怨婴的存活太过苛刻,有些怨婴根本活不到成形,而且这种蛊虫从炼蛊到成蛊,最短也要五十年时间,所以她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这样说来,傀儡大军应当是那怨婴搞出来的。”萧翎点头:“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注意你的用词,是帮我们,不是帮我。”禾盈皱着眉头,道:“禾冉早就死了,现在,她就是那个怨婴罢了,我想的自然是除掉她。我当初为了救禾冉,拼命去学巫蛊之术,甚至还为此找了一个草鬼婆的师傅,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巫蛊!可当我成了草鬼婆后,禾冉就已经失去了神志。
我想帮她,结果被她当做了敌人,我们斗了蛊,我输了,现在我已经是时日不长。”
“能看出来,你现在身体里有蛊。”萧翎点头道:“这个茶叶,不是我朋友从雪山带回来的,就是普通茶叶,只不过上边涂了点鸡血。”
嗯看得出来,萧翎也是个狠人这种茶叶他都喝得下去?!
“你涂了鸡血?”禾盈一愣,旋即脸上满是鄙夷:“这你也喝得下去?!”
我真是,很想冲上去跟这个苗疆女人狠狠握握手!
“这都小意思。”萧翎哈哈笑道:“你不尝尝?味道真的不错,甜味的。”
“不了不了。”禾盈道:“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定个时间,我带你们去找禾冉,把她除掉了,我也少了一块心病。”
其实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下意识开口问道:“既然你都命不久矣,为什么还一定要把禾冉除掉?”
“不甘。”禾盈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然后迅如柔化下来:“不管我喜不喜欢巫蛊这一行,但终究还是进来了,我向来是个小器的人,斗蛊我输了,现在只想除掉她。”
我一摊手,也的确没话说。
“行,这事儿就定下了,过两天吧,你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们要准备点东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