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贵看到张一才抱不起沈凤英的尸体,感觉有些纳闷。他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对张一才说:“张一才呐!佛争要柱香,虎争一张皮。死人无非争的是几张纸钱。你去找点纸钱在你娘的尸体旁边烧给她,让她安心上黄泉路。”
张一才流着泪点了点头。“叔!我这一走一年多,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纸钱。我找一下看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去买一点。”
“那你快去看看,抓紧时间吧!这里我们先看着,”张同贵向张一才挥了一下手说。
张一才转身就到屋里各个角落找纸钱。但是,在家里任何地方都没有找到。他转身来到张同贵的面前说:“叔!这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在家里找不到纸钱,可能是没有了。我去买一些去。”
“好!要快去快回!”张同贵说。
张一才转身快速向门外走。可是,当张一才刚走到门口时,张同贵就大叫道:“张一才!你回来!你看你娘的床底下不是有纸钱吗?”
张一才听到张同贵的叫喊,转身走了回来。“怪事呢!床底下我刚才找时没有呀!怎么一转身的功夫有那么多纸钱呢?”
“刚才我们也没有注意床底下有没有纸钱,就在你离开时,无意识中看到床下有纸钱的。先不管那么多了,烧给你娘后,安葬她才是最重要的。”张同贵说。
张一才疑惑地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去拿纸钱,他好象看到白媚在纸钱流着眼泪慢慢地消失。张一才心里琢磨:“难道是白媚送来的这些纸钱。这些纸钱对人作用不大,但是,对鬼作用就大了,这个可以在鬼市场购买鬼需的物品呢!白媚能在关键的时候鼎力相助,也确实表明了它的一片心意。”这样想着,张一才还似乎对白媚有了一丝好感。
“张一才!你还愣在那干什么呢?先把纸钱烧了再说,别耽误时间了。”张同贵催促张一才。
张一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纸钱并划燃了一根火柴,把纸钱放在沈凤英的床旁边燃香了起来。
张一才一边燃香纸钱一边哭诉:“娘呐!我苦命的娘呐!你为儿子操碎了心、哭瞎了眼,儿子却不能厚葬您老人家。这辈子儿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儿子下辈子还做你的儿子,再续今生情,好好地孝敬你老人家。您就安心上路吧!……”
“上路吧!上路吧!……”张同贵和其它来帮忙的人也在不停地呐喊着。场面显得犹为悲情。
烧完纸钱,张一才双膝跪地,向着沈凤英的尸体叩了三个响头。
“张一才!再去抱一下你娘,把她放入到棺材里。试一下这次能不能放进去。”张同贵说。
张一才站起来,走到床边,轻轻地尝试着抱起了沈凤英的尸体。说来也怪,这次,张一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起了沈凤英的尸体,并放入到棺材里。
张同贵和其它帮忙的人连忙抬起棺材盖准备把棺材盖上。
张一才:“等一下!让我再看看我的娘!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见她老人家了!”
张同贵和其它帮忙的人连忙停止了盖棺材盖。张一才手扶者棺材口,注视着沈凤英尸体灰清的脸,又悲从心起,嚎嚎大哭起来。眼睛里流下的泪珠滴在了沈凤英尸体的脸上。就象滴在石头上一样“叭嗒!叭嗒!……”做响。
张同贵示意其它帮忙的人抬好棺材盖,他放手后走到张一才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张一才的的肩膀。“一才呐!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知道你悲痛万分!但是,也不能不安葬你娘,也不能不让她入土为安呀!你节哀吧!”
张一才哭着点了点头。他正准备转身时,感觉到手扶着的棺材有一些轻微地震动。张一才瞬间感觉到心惊肉跳。他立即停止了哭声,松开扶棺材的手。又惊奇地看了一下躺在棺材里的沈凤英的尸体。张一才发现沈凤英的尸体在微微的颤抖。张一才哆嗦起来。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张同贵发现了张一才的异常。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棺材里的情况。“一才!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矣变得这么难看呢?”
张一才结结巴巴地说:“看!……看我娘……好象在动一样!”
张一才的这一句话把张同贵和其它来帮忙的人吓得不轻,他们放下棺材盖连忙走到棺材旁边仔细观看沈凤英的尸体。
棺材里沈凤英的尸体然青灰着脸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只是,好象是腿在抽筋一样,哆嗦个不停。
来给张一才帮忙的人除了张同贵之外都惊叫着做鸟散状跑出了门外。
张同贵自然也非常害怕。但是,他年纪稍大于其它来帮忙的人,阅历也相对于其它的丰富。他稍做镇定后对张一才说:“一才!……一才呐!你娘这个样子怕是诈尸哟!你要离她远一点,我没有见过诈尸。但是,听说诈尸的尸体会吃人呢!”
张一才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棺材里的沈凤英的尸体。他脸色煞白地看着张同贵。“叔!……叔呐!……怎么会这样呢?我娘她!……她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呢?”
“也有可能!她可能交待几句话才会安心地走上黄泉路吧!”张同贵说。
张一才突然想起来在鬼市场上见过他娘的鬼魂。他心想:“而且还说了几句话呢!应该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张一才这样想着,就壮了一下自己的胆子,又向棺材里看了一下。他看到沈凤英的尸体的腿依然象抽筋一样在狂抖不停。再仔细看时,他看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