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简用碘伏在他背上涂涂抹抹,想着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就说:“那你跟我说说?”
见他微微侧过脸,又垂下眼睑,声音冷漠:“这不属于协议内容范围之内吧?”
“互相了解有助于彼此互相帮助啊。”
他冷笑:“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助的,所以你不用了解我。”
齐简翻了个白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涂完了后背,她拿着白色纱布一圈一圈地给他包扎,他猿背蜂腰,有肌肉却不过分明显,富有弹性,手感还挺好。
闻着她发香淡淡的香气,秦予泽有些失神。
她的手臂太短,每次绕过他前胸缠绕绷带的时候,都会若有若无的接触到他的后背,她缠了几圈,秦予泽便有些耐不住,夺过她手中的纱布,清了清嗓子:“行了,笨手笨脚的。”
齐简在他背后呲了个牙,帮他包扎还挑三拣四。
门外轻轻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江妈的声音不大,试探性地问:“先生,太太,刚才听见有声音,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齐简走过去开门,秦予泽也套上了新的衣服。
打开门江妈就看见屋里一地的碎玻璃,书柜摔在地上,一地散落的书和乱七八糟的桌面。
“这……”
这是怎么了?打架了?
看着江妈疑惑的眼神,齐简扯了个微笑:“刚才好像地震了,书柜倒了。”
秦予泽:“……”
江妈一脸疑惑:“我刚在楼下也没感觉到有地震啊……”
“恩,可能你们楼下感觉不明显。”齐简回眸一笑地看向秦予泽,“是吧,老公?”
秦予泽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我先去拿东西收拾一下书房,先生和太太先下楼吃饭吧。”
江妈半信半疑地走了。
秦予泽则是看着齐简:“你说谎都是这么稀松平常的吗。”
她耸了耸肩:“善意的谎言。”
到了楼下,齐简狼吞虎咽地接着吃饭。
秦予泽看了她一眼,刚在楼上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仿佛没有一点影响,他瞬间没什么胃口了,“你很饿吗?”
齐简满嘴塞得都是饭和菜,想说,很饿啊。没说出口,只能点了点头。
她中午都没吃,就跟着李诗琪他们混了几杯下午茶喝,回来就一直等开饭,刚要吃又被秦予泽叫到楼上长谈,费脑子又费体力,能不饿吗。
“那你慢慢吃。”秦予泽放下筷子,转身就上楼回了客房。
傲娇的秦老板又不知道怎么了,齐简想着还是先吃饱再说。
书房用不了,秦予泽回到客房躺下,就开始思考。
他是不是真的深陷在过去里,无法自拔。
又或者,因为他那时的无计可施,使得他从来没有直面过那段过去。
仿佛永远不想,永远不谈,永远的责怪齐简,就可以封存他那时的无可奈何。
齐简仿佛用最沉重的锤子,一击敲碎了他为回忆建起的屏障。
一年多了,故人早已不在,而他是不是也要往前走下去了?
他的脑中浮现出女人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狡黠,说话时的口吻沉稳老练。
“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