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被小警员连累的众人一脸怨气的怒视他,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是在没走几步后,就看到他们局长陪着一溜穿着常服,但一看就气势慑人的人就过来了,那骇人的气势,一看就是见过血的。
他们一行人后怕的抹汗,等人全部都从他面前走过了,又一脸愧疚的看向小警员,里面一个美女警官首先出声道歉,还摸了摸他的头:“错怪你了,对不起啊!这还真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啊!”
小方同志一脸悲愤,完全没有觉得被安慰到:“你就是想摸我的头,你这个流氓!”
大家都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正在审讯室里审讯王芳的庄怡倒是没有想到,外面围观她的人不仅有这样局那样局的人,还有易白。
她进来的时候就将真话粉散开了,想来这会儿应该起效了,比起容易被蒙蔽的催眠术,她更相信自己的药,或者那个世界的那个老头儿的药。
易白看着庄怡的审讯带着赞赏,即便是在当事人被催眠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放松警惕,问出的问题张弛有度,由浅入深,步步陷阱,那说话的水平,简直就不能让人相信她是自八岁起就大半时间被关在军营了的。
毕竟部队里的其他人,大多数人会和易白本人一样,会变的不善言辞。
所以,他们才会每到他们十六岁就放他们出来彻底的接触这个世界,当然,其中有很多人也会的更优秀,也会渐渐改了那不擅长说话的毛病。
但庄怡是仿佛从来都没有这种毛病。这是天生的心里强大啊!
而易白就是怎么也改不过来,不过,在应该的时候,在该长袖善舞的场合,他还是可以巧舌如簧,只是与常人相处,若非必要,他绝不开口,该说是,性格如此吧。
终于,该问的都问完了,庄怡计算着时间,站起来,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我说三二一,你马上醒过来。”
“三、二、一!”话音落下,响指声同时响起,王芳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
庄怡回到自己的座位,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
王芳只觉得自己的头晕得厉害,有些不适的半撑在桌上,揉着太阳穴的时候,失去的记忆渐渐回笼,当然,其中也有她“神志不清”时说得那些话。
本就不太好的脸更是完全苍白了,这时候她已经来不及气愤了,只是嘴巴比脑子更快的质问脱口而出:“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
心里追悔莫及,当时就应该把她直接弄死,就算她逃出去了,也应该让人追查到底,怎么就天真的以为只要把她在自己院里的痕迹抹去了,就会没人知道她了呢?
其实,若是普通人,她这样做多半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庄怡笑看着她,带着些恶意问:“怎么,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王芳被说的愣了,是啊,这个问题又暗怪自己大意,只以为她是个小孩子就翻不起什么风浪,警惕性居然也降低了很多。
可是,她还是觉得,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再怎么有心眼也比不过自己一个成年人吧。
于是,语气又和缓了,想要再试探试探:“那么,是谁让你过来的?”
“是谁啊哦,院长阿姨,你可能不知道,郑家的人知道我是谁了呢!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养女的母亲竟然是个这样的人,他们会对郑珍又什么想法呢?”
“你你敢!”
王芳慌了,也顾不得那个问题了,自己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罪孽,祸不及子女呀!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她整个人被气得发抖,脸上的横肉随着身子的不断颤抖而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
庄怡看她这样,心里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快意。
是,原主的那一世,他们所有人都快乐了,只是牺牲了她一个而已,明明她才是郑家的千金。
可是,他们却只喜欢那个通过恶心的手段进入郑家的郑珍,不说上一世,就说这一世,就算是王芳一手造成的两个人身份调换,她也不至于恨上郑家。
可是,郑家为什么在已经知道她才是郑家女儿的情况下对自己还只有利用呢?甚至在他们对自己只有生恩的情况下。
而她,这个罪魁祸首,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轻而易举的说出“祸不及子女”这句话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对他们不是没有恨的,更包括郑家夫妻。
不过这是替原主恨的,自己暂时还不需要这种求来的亲情,只是对比上一世的父母,有些失望罢了。
也好,有恨,才说明自己是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不需要感情的孤魂野鬼。
她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所以,你可要好好表现,再说说我们没有猜到的那些事,我向你保证,你若是说的好了,我不会告诉郑家夫妻你是郑珍的妈妈,更不会告诉他们,郑珍知道你是她的母亲,何况,你说的多,立的功越大,减刑也就越多,不是吗?”
诱供这种事情,也只能诱出自己已经猜到一点儿的那些事,但自己完全没想过的事,那就完全没办法知道了。
“诱供的证词上了法庭可是要打折扣的,更何况你还对我催眠了!”
“那您就不用担心了,特殊事情,特殊对待,更何况是这种国家大事,我们一定会找人核实的。”
王芳垂下头,很久之后,才抬起来满眼的坚定:“好,我说,但是,你要保证”
“放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