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赵容容说道:“容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留心的。还有你呀,以后可别干这么冒险的事儿了,毕竟皇上他喜怒无常。”
赵容容走后,秦流素将这事情思索来去又想了几遍,奈何调查她父亲的是皇上,她也无从将这些告诉自己的父亲,便只祈了几遍求皇上是别无他意的,也就不再去想它了。
夜色又悄然降临,喧嚣了一整天的京城也渐渐宁静下来。
丞相府里,陈平坐在他的书房看着书。伴随着手指与纸页间的摩擦声,一到黑影从门外闪过。
接着,那黑影便进了门来,四处观望了一遍,见无可疑之人物便关上了门。陈平等来了他在等的那个人。
“大丞相。”此人穿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朝了陈平作揖道。
“你来了。”陈平轻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边用手翻了一页纸,对他说道:“可曾发现皇上对后宫态度如何,皇上有意让哪个妃子当皇后?”
“回大丞相,据小的所知,皇上自封了妃嫔以来,连同燕妃娘娘在内,为皇上侍寝过得妃子总共不超过五个,且根据皇上去燕妃娘娘宫里的频率来看,燕飞娘还是比较受宠的,只是……”
“只是什么?”
“是这样,宫里目前最得宠的有两位娘娘,一是燕妃娘娘,另一个是兰妃娘娘,且燕妃娘娘与兰妃娘娘走得很近,两人关系甚好,二人还以姐妹相称。”
“哼,我的傻女儿,太善良,与谁都成姐妹,到时候被别人坑害了就知道哭了。”听了这话,陈平心中尽是不甘,又接着对那黑衣人说道:“你盯紧点,不管她俩是什么关系,必要时候助雪儿一把。我陈平的女儿,必须当皇后。”
“小的明白了,丞相。”
“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吗?”陈平又问道。
未等他说完,那黑衣人随即又说道:“对了,大丞相,小的正要说呢。根据小的最近的观察,这段时间宫里都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就在今天,忽然来了一个人,大丞相猜猜看是谁?”
“到底是何人?”听了这话,陈平遂起了好奇之心。
“是安阳侯,安文勋。”
“安阳侯”听到这个名字,陈平一惊:“他不是好多年前就辞官了吗?今天突然进宫作甚?”
“大丞相不用惊慌,他进宫好像是向皇上要女儿来的。”
“要女儿,他的女儿也进宫了?不对,她的女儿不是早就死了吗?”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跳出陈平的脑海。
“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小的认为,那安阳侯已隐居外地多年,如今竟为了这点事进宫,也是课间他爱女心切的。”
“说这个有什么用,这对老夫来说有用吗?”陈平不禁责备他道。
“这当然不重要,重要的在后面。那安阳侯带了几个老臣与他一起说情,皇上都没能同意,从皇上手里要人可不是那么轻易的。可皇上后来竟说让他办件事就可以接女儿回家。”
“办什么事情?”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皇上是支走了所有人与单独他谈的,谈没谈成小的也不知道,但安阳侯出来后的脸色确实失落的很。”
“竟有此事。”听到这里,陈平也为此好奇、惊讶过了,他便让那黑人悄悄地离去了,一个人不觉地陷入了思考当中。
“安阳侯,多年不见,你这次回来得很是巧啊。”陈平又捋了捋胡须,一边点着头,一边自言自语道。
独孤翼竟坐在灯下,有心无心地看着书,高公公边为他端来了茶,边笑着对他说道:“皇上,这书,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但现在天色已晚,到了这歇息的时间,皇上可不要误了呀。”
独孤翼听了,只先轻笑一下,回他道:“那高公公帮寡人参谋参谋,寡人今天该翻哪位嫔妃的牌子呢?”
“皇上,您后宫佳丽那么多,您要宠哪位娘娘,老奴可是说不上话的,只是老奴说个实在话,今日那祥嫔娘娘本着一片好心,给皇上您你送了滋补的汤过来,等了许久却还是吃了个闭门羹,皇上您不妨去看看祥嫔娘娘,也好安慰她一些。”
“哈哈哈哈。”听高公公说完,独孤翼不禁大笑:“高公公,你说得有道理,寡人也觉得,今日有些对不住她。若不去看一下她,寡人恐心中有愧啊。”
独孤翼来到合欢殿的时候,着实是让赵容容吓了一跳的。心想独孤翼难不成是知道了她今日偷听他与高公公讲话的事。
“皇……皇上,你……您怎么来了。”赵容容紧张万分,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忽脑子一转,又对独孤翼说到:
“皇上,您是不是过来喝汤的,我今天去和清宫找您,我让喜儿……不,我让春儿端着那碗汤,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您出来,汤都凉了,我……”
赵容容还未说完,独孤翼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金色的雕花发簪,顺手戴在了她的头上,笑着说道:“祥嫔的金簪落在寡人的和清宫了,寡人这不是怕爱妃找不到了着急嘛,所以赶紧给爱妃带过来了。”
边听着,赵容容的眼睛已经吓得瞪圆了,此时的她已经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地对独孤翼说道:
“皇……皇上……我……你……你都知道啦?我……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趁着小太监睡着偷偷跑进皇上的寝宫了!也再也不……再也不偷听皇上讲话了,皇上,我……臣妾……还不想死,还请皇上不要杀……杀了我……”
“打住。”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