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世的自己,是能理解霍临渊家人的心情的。
婚姻这事,谁有余地挑选的时候,都想找个门当户对的。
最好是门当户对,又两情相悦的。
而往往,两情相悦的容易被拆散,而门当户对的容易凑合在一起。
好在,郑天喜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要嫁给霍临渊,从始至终,也是他一个人再撩拨她的心弦。
他撩的认真,她的动心也不算随意。
都不过是带了点真心的逢场作戏,没有谁会真的玩不起。
奈何,霍临渊玩得太嗨,没有ng,直接死机。
他的爷爷和妈妈接过了剧本,硬生生将一出郎才女貌的江湖豪情戏篡改成了家庭lún_lǐ剧,以豪门之姿将她贬成了一个没人南瓜车和水晶鞋的灰姑娘。
此时,来到这事发之地,郑天喜的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
她欠霍临渊的吗?
不欠吧!
救命之恩若是按次计算,她也只亏不赚!
所以,昨天站在医院里任由焰玉芬打骂的她自己,是被傻逼附体了吧?
还有那站在窗台角落里,痴痴望了霍临渊三个小时的傻逼,也不是她自己吧?
好了,既然不是自己,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回,总不能什么都没做,就被感情一脚绊倒,从此半身不遂吧?
振作起精神,郑天喜立马化身成一条警犬,到处嗅着铁皮石斛的气息。
铁皮石斛,喜阴背阳,不喜欢阳光直射,对海拔也有要求,若要大片的生产,其自然环境一定是相当的相当的理想。
不仅要半阴湿的岩石,还是空气畅通的环境,不宜寒冷,排除太阳能够直射的东面,以及相对最冷的北面,那么剩下也只有西南方向最为理想……
西南方的洞穴……看来,她也得砸破一个山壁,穿过去才行……
可山石堆砌的崖壁,哪里是想砸开就能砸开的。
那日,霍临渊还有枪声指引,她有什么呢?
除了背上一个二十斤的竹篓,徒然的增加身体的负荷外,她什么也没有!
说来也巧,就在郑天喜打算放弃的时候,崖壁的那一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叩击声。
声音清脆,听着像是有人在试探路径。
难不成,那日的大爆炸还有活人幸存?
想想也不太可能,这都多少天了。匪徒们就算大难不死,被活埋后哪里能撑到现在?
要知道,在那山洞里的时候,他们的口粮也只剩下那黑高粱和野菜做的黑糊糊的果子,还被她和焰霖、亡鱼消灭不少。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山洞那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砸墙声,刚才的轻叩声明显是在示警。
她连退了几步,避开了扑面而来的灰尘,就透过打开的破洞,看到了一个白衣白裤的男人。
他的手中拿着一株铁皮石斛,脸上挂着吹风和煦的笑意,“姑娘,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郑天喜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会如此的幸运,一下子就发现了至少三百斤的铁皮石斛,在这之前,她往往是幸运不过三秒。
鉴于之前深受霉运折磨,郑天喜对着满地的石斛比了又比,对了又对,毕竟不是专业学医的,她可不想花大力气,弄一堆野草回去。
“不用比了,品质不比山崖上的差,这个洞穴温度湿度适宜,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温床,催生出这么多的铁皮石斛也并非不可能,而且看着痕迹,像是被水泡过,而且浸泡的时间还挺长,若不及时采摘,暴晒鲜条制成枫斗,怕是都要浪费了,你是想把这些石斛都带回村子里去吗?”
他这话疑问出来,郑天喜恍然就发觉,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想了半天,她终于想明白了……
三百斤石斛,都运回去?
天啊天!
怎么可能?
她扛着背上的二十斤石斛下到这千米山崖下,就已经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三百斤……啧啧,那还不得要人命……
当然,下山请村民倒是一条出路,特别是昨天千金一掷之后积攒了不少的人气,可请他们进山,漫山遍野的寻找石斛是一回事,这在洞穴里直接捡又是一回事。
钱来得太过容易,就会引人觊觎。
铁扇爷爷、肖平爸和月生爸都对她有恩,将这山里的药材教给他们认识,让他们倒卖药材赚几个辛苦费是可以的。
但山中野兽众多,特别是还有老虎这样的庞然大物,虽然死了一个,但至少还有一只不是,要不然那老虎是怎么怀孕的……
贸然进山,风险还是很大的。
背着村民交易不是不可以,怕就怕纸包不住火,若是一不小心被捕风捉影、夸大其词,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财路她也不想轻易断送……距离国家明文规定,禁止采摘野生石斛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十几年的时间,足够她精心研究一条产业链,早早的将人工铁皮石斛种植培育,和整个市场需求做无缝对接……
等等,这好像是费仁孚的生意,她这么公然去抢,好么?
特别是,费仁孚现在还是一个八岁的少年。
抢他生意,算不算她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嘿嘿,不知道为什么,想想都觉得有些暗爽,看来,她的内心里,还是有几分邪恶的!
“姑娘,这是想到办法了?”佛爷看着郑天喜笑得猥琐,忍不住发问。
呃……
臆想中抢占了亚洲最大的药厂,仁孚药业全部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