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
郑秋明上前企图拉出自己的女儿,可焰玉芬发起泼来,连他也不放过,巴掌无差别的落下,打的郑秋明只能狼狈的躲,又不敢还手。
毕竟是军属,又是首长的妈,还是个女流之辈。
当然女流之辈什么的都是场面话。
那日,在学校的走廊上,他和郭国宏的妈外号孙二娘的那个母夜叉打的那叫一个热闹……
“霍夫人,有话好好说,好歹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样当街撒泼,像个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你管我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我在没有样子,也比你女儿强,比你们村子里的人强,进了你们村子一下午了,我就没见到一个好东西,我儿子好心好意帮你们进山救人,你们却坑他一千多块,我不过是来退个婚,你们可倒好,弄得我一身泥!你是郑四喜的爸爸,这村子里的支书吧!我打的就是你,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村子男盗女娼!”
焰玉芬这话骂的痛快,自然是不过大脑的。
郑四喜的眼中燕过一丝狠毒,老太太说这话犯了众怒,今天注定是讨不得好的。
她只要趁乱,给这死老太婆来上那么一点人身伤害,最好是一辈子不会痊愈的,譬如说断胳膊断腿的,若是能死了,那当然是更好的,这样,霍临渊和郑天喜,这一辈子就真的彻底拜拜了。
天喜本以为这事在她退完钱后就能结束的,偏偏她的弟弟、妹妹不耐寂寞,你方唱罢我登场,让这场戏越来越偏离主题。
直到此刻,剧情偏到爪哇国,焰玉芬和郑秋明扭打到了一起。
村民们也将两个警卫员团团围住了。
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她对亡鱼使了一个眼色,同时又和铁扇爷爷对了一下眼神,人不远不近的站在了焰玉芬身边,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郑四喜。
所以,当郑四喜眼中闪动着莫名兴奋的光芒时,她格外的绷紧了神经,就在郑四喜拽着焰玉芬突然向地上倒去时,郑天喜本能的向前一扑,将焰玉芬带着倒向一边,随即更快的出手,一脚就踹了过去。
快准狠,很有武功高手的自觉。
郑广深重病,田继芳出事,天喜家的院落已经很久没有人整理了,院墙又拜田家所赐,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就连之前打桩的木棍都被撅了起来,粗犷犷的晾着。
那些木棍都有碗口粗细,一头平整,一头削的跟锥子一样尖,上面还有缠着一圈圈生锈的铁丝。
郑四喜拉着焰玉芬倒下去的地方,正放着那一堆木头。
这是想谋杀啊!
但因为有郑天喜的介入,焰玉芬虽然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背摔,可摔的地方除了一摊烂泥,也就是几滴牛粪,比起那些削尖了的木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不过,她似乎并不领情,转过身来第一件事还是瞪视着郑天喜。
可是,很快,她也就被郑四喜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因为,郑四喜一个刹车不及,好巧不巧的就摔进了院子角落郑天祥刚舀了一瓢的粪桶里,还是倒栽葱似的。
场面太过震撼,刚刚围拢过来的村民又自发的全部散开了。
当郑四喜好不容易将自己从粪桶里拔出来时,整个院子,顿时弥漫着一股臭气,村民们也顿时做鸟兽散了。
郑四喜开始呕吐。
焰玉芬看到有人比她更凄惨,心境莫名的找到了平衡点,嫌弃的一皱眉,提着高跟鞋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钻进了军车的后排座椅。
两个警卫员如释重负,火速上车,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战场。
“啊……”吐完之后的郑四喜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音划破整个大伦村的苍穹。
纵然在郑秋明的眼中,郑四喜不仅仅是爱女,更是锦绣前程与钱程,他伸出去扶她的手还是略微嫌弃的抖了抖,真有些下不去手。
他和天喜匆匆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发生的那一幕,众人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一头雾水,但他做为当事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时村民胡乱出手,形势虽然紧张,但亡鱼和铁扇爷爷及时的挡在焰玉芬的身前,就连站在最前面的他都没有机会出手,村民们更不可能碰到焰玉芬。
人是四喜拽倒的。
若不是天喜及时出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些木头桩子那么尖锐,铁丝更是锈迹斑斑,焰玉芬就那样倒下去,不死也是重伤。
出了院墙,到了没人的地方,郑秋明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扇在了郑四喜的脸上。
“爸,连你也要打我?”
郑四喜头上都是粪,脸上都是泪,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看着她那死不悔改的样,郑秋明突然觉得心力交瘁,果然给别人养孩子,不是聪明人能干出来的事。
“幺毛,”叫着她的小名,声音尽量柔软,连语重心长里的重音都去掉了,“你刚才也太明目张胆了,若不郑天喜帮了你一把,你险些酿成大错!”
“她那是帮我吗?要不是她……”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打自招了,“爸,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爸先带你去河边洗洗,你这……哎……”
简直不说也罢!
可这欲言又止很快就让郑四喜领会了意思,不用眼睛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胃里涌起,她“哇”的一声吐了一个地覆天翻。
等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