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笑,略带着点点的不屑。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曾经被左伊一嘲笑,自己不懂得蛊惑男人,郑天喜嘴上不反驳,心里却是不承认的。
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愿意罢了!
已经见过了这世间最高的山,最壮阔的海,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一个山丘、一条沟渠去触发感想?
离开了霍临渊,大抵她是不会再爱了的。
说起来,她和霍临渊之间没有直接的矛盾,七年前之所以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一来是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二来是为了成全霍临渊。
按照佛爷的分析,霍临渊所处的局势相当的复杂,自己的死,正好拔掉了霍临渊唯一的软肋,让他带着满腔的愤怒反扑。
这些年,她对霍临渊不是没有过同情,也不是没有过怨恨。
六年前,他在羽翼未丰之时和霍正雄正面相撞是极其不明智的,和吴家的合作更是养虎为患,特别是,他还和吴珊珊订婚。
如果可以,郑天喜现在是想揍人的。
可形势比人强,一来霍临渊不记得了自己,二来耿耿的病。
现在,别说是挑逗,就算是卑微的祈求,郑天喜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怀上这个人的孩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霍临渊已经结扎了!
霍临渊侧倚着身子,一双眼睛玩味的看着郑天喜,“韩董,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郑天喜继续娇媚的笑着,抓过霍临渊的手,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霍爷,叫什么韩董,叫我素描就可以了。”
霍临渊一怔,他没有想带郑天喜会再次扑上来,他理解不了郑天喜的动机。
他承认自己拥这个女人入眠,内心是有些阴暗龌蹉的想法的,一是他现在有未婚妻,和别的女人睡觉,本就是渣的不能再渣的行为。
二是,他的身体对这女人有反应。
七年了,他本不在乎自己还能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因为无所谓。
他已经爱过,此生无悔。
焰霖那里有一个笔记本,是他自己亲手所写的,那是在和吴天明谈合作之前,他用一笔一划记录了自己和天喜的点点滴滴,他本想用这种方式祭奠自己的爱情,可最终还是舍不得让那段感情只留在日记本上。
他找到了佛爷,在他的地下医学实验室里,结扎,并封存记忆。
所以,当吴天明带着专业人士想篡改他的记忆的时候,只灼伤了他的神经,让他变得暴虐和冷漠。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接受干预和治疗,暴虐越来越少,冷漠却是越来越真。
此时,他看着如此主动的韩素描,眼神里的冷漠越来越深。
他从焰霖那里,看到过自己妻子的照片,他知道面前的女人和自己的亡妻有七分相像。
所有,他很是怀疑这个女人投怀送抱的目的。
郑天喜看见了,这要是换做平时,当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是不待见的。
可现在,她假意看不到男人眼神里的冷漠,还是不顾一切的贴了上去,拼了!
谁知道她的嘴唇刚刚贴过去,霍临渊微微一侧头,她的唇就顺着霍临渊的脸擦了过去,整个人来不及收力,一下子趴在了霍临渊的身上。
本就悬空掉的吊床摇晃了起来,荡起让人晕眩的涟漪。
郑天喜立马化身八爪鱼,牢牢的缠在霍临渊的身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霍临渊的声音冰冷,这个女人热切的让人怀疑,可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她送自己价值几亿的地皮,只是为了睡自己?
自己又不是专业的,她何以这样痴迷?
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可有什么鱼这么大,值得投下这么大的饵?
换句话说,有这么大的筹码,办什么事情办不成,还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侍奉他吗?
手毫无征兆的掐上了郑天喜的脖子,“你是谁?究竟想做什么?”
这样陡然的反转让郑天喜有点措手不及,她明明已经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
她呼吸有些困难,可脸上的笑容不改,“霍爷,您可别自欺欺人了,嘴上说着谎,身体却实诚的很!”
这具身体是对她有渴望的,做为一个女人,她能感受的到,做为他曾经的女人,对这样的感觉,她也是熟悉的。
被戳破了事实,霍临渊也并没有松开手,而是一点一点的收紧,一秒两秒三秒,郑天喜的脸都被憋红了,“有没有窒息的感觉,说吧,到底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a市现在想必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在他这趟a市之行开始之前,他曾经几次联系了心悦宾馆的老板,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他手中的资产,他要放一把火,燃红a市的半边天。
之所以选择心悦,是因为这座大楼在a市很有代表意义,在山水大厦落成之前,一直是a市的地标建筑,这样的建筑在民众心里的份量其实很重,若是坍一朝塌,对a市民众的念旧情怀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他要帮助郭市长实现心中所愿。
因为,他要将在背后掌握着将至集团实权和暗股的吴天明吴老爷子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本已步步为营,其实并不需要郑天喜配合什么。
他越掐越紧,郑天喜心肺里的气体越来越少,极度的缺氧让她的思维迟钝了半分,她有些不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要掐死她?
脸上的笑容有一点点的坍塌,心中的酸楚毫无理由的漫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