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讲无妨。”
“我听闻王师兄曾为难一名筑基弟子,手段颇为绝决,可有此事吗?”
王允脸色一变,强自笑道:“不知师妹是从何处听来的这谣言蜚语,前段时间确有一名弟子在传功楼上乱讲一通,被我偶然发现,训斥了一番,此事后在戒律殿厘清,现已过去多时了。”齐胜则在一旁冷笑,似有些幸灾乐祸。
婉玗淡淡道:“若是厘清了那最好不过,大家都是同门,便应该互助才是,万不要倚强凌人,欺负自家弟子。”
王允忙解释没有此事,她微微点头,随后不再言语,向府内走去了。独留下一脸阴沉的王允,心中嘀咕着:那天之事她本来并不知晓,现在却突然说起这些话,难道是谁最近告诉她的?想到这它不禁朝齐胜忘了一眼,齐胜瞧他这样,心中更觉不屑,冷哼一声,独自往宗门走去了。
婉玗去赵襄府上学了两个时辰炼丹术,后便去药园,由于赵襄经常让她去药园采药,又十分信任喜欢她,就把禁止交给她保管。自那以后,婉玗每次在赵府学完之后,便在药园同叶少文一起修炼,时常给予他指点和丹药灵石,以至又在庐舍旁盖了一间小居舍,布置简朴。
叶少文心中大乐,只盼望能在流云宗内一直这样修炼下去,只可惜大道无情,他虽在婉玗的帮助下修为日进,但婉玗自己也要修炼,资源上尽管有赵襄帮助,却也并没有太多的资源拿给他了。且以金丹修为指点他,固然能少走很多弯路,但他资质实在有限得很,这一年多修炼下来,开光仍是遥遥无期。
听罢他这牢骚,婉玗忍俊不禁道:“你才筑基多久,便想要开光了?以那风渊的资质,想要跨过修炼上一道坎,少说也要二十年,你现在寿数充足,着急些什么?!”
叶少文默然不语,如今还有一年便搬出药园,到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如今这样畅快的修炼了?且她自是想不到,有人能在一天之内从炼气三层达到炼气顶峰,不过多久,又成功筑基的。
婉玗似是看出他的担忧,柔声道:“你放心,你搬出药园后,我也不会冷落你,定会时常来指点送些灵石丹药于你。”叶少文听后感动异常,正想跳出几句发自肺腑的话来,又怕她不快,便生生止住了,只是憨笑不语。
如此又一年过去,叶少文药园值守期满,只得恋恋不舍离开,回到自己那洞府,而婉玗告知理事殿,药园不必派弟子来了,以后便由她看管。
修士洞府虽说建于仙山宝地之中,但到底还是下界俗世,叶少文久不回去,已有不少的灰尘蛛网。他信手一挥,一道灵力瞬间在洞府中拂过,所到之处,都是焕然一新。叶少文刚一坐下,理事殿一道传音飞来,叶少文忙凝神细听,随后露出诧异之色。
“景明长老传唤我?这么多年过去难得他还记得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当下也不在犹豫,随着指示前去景明的洞府,他到了那里,这才明白所有长老以上的修士都在本宗灵脉最核心处开辟洞府修行,这里的灵气纯厚程度是一般弟子洞府的几倍不止,他不禁想起了婉玗,竟舍弃这样的宝地陪她屈居在药园,顿时心头暖暖如热流淌过。
叶少文收敛身心,到景明长老洞府外传声示意,随后便传出温和而响亮的笑声。
“呵呵,叶小友请进吧。”随后府外禁制一撤,叶少文忙走了进去,景明长老的洞府虽十分宽敞,物事齐全,但也不显奢华,简朴而典雅。只见景明端坐在桌前,桌上切了壶茶,摆了两个杯子,叶少文忙见礼。景明笑道:“叶小友请坐吧。”
叶少文应了一声,便恭敬坐下,向景明道:“长老竟还记得我这浅薄后生,实在是惶恐之至,不知长老唤我前来,有何吩咐?”景明呵呵道:“如何记不得,你在理事殿领的俸禄可觉比别人多出一倍?”叶少文听后暗道果然,脸色有些尴尬,自己虽猜测是他在后拂助,但并不敢妄加指认,如今见他承认,连忙起身道谢,景明止住了他,招了招手让他坐下,拿起茶杯来呷了几口。
叶少文不明所以,又问道:“小子自问资质低劣,实不知何以得到长老如此照顾,长老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来,弟子自当竭尽全力。”景明笑了笑,道:“你如何知道你资质低劣?”叶少文一怔,旋即答道:“弟子仙根拙劣,打坐吐纳事倍功半,若无药物之力,怕是在大道上上走不出几步.....”
景明打断道:“你觉得风渊资质好吗?”叶少文点了点头,景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我若说你以后成就断不在风渊之下,甚至高他甚多,你可敢信?”叶少文默然。
他又接着道:“修仙一途,看似严苛无情,实则公平公道,古往今来,大神通之人何其多?能成功飞升的又有几人?即便是那些飞升之人,仙根也不尽是这世上顶尖的,其上上之人,必受上上之磨难!况且此生任你天资纵横,若不能成仙,来世zuò_jī做狗也未可知呢!呵,又有何意义?此生为牛为马,来世说不定便投胎为人而羽化仙去。况且除吐纳之外,还要注重心性和缘法。老夫不才,对相人之术颇有些研究,且不说以你的吐纳资质,如何不到十年间从炼气三层修至筑基,依老夫所观,你便是仙缘深厚之人!”叶少文心头大惊,自己拥有青鼎,的确是是福缘不浅,但此事定不能透露出去,当下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景明见他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