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顶后,各宗门陆续落座,叶少文举目望去,坐在最上位的赫然就是四大上宗,左为璇玑阁,只见几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淡然坐立,往右是黄庭宗诸位真人,为首那人身着紫色道袍,鹤发童颜,气机渊深,不知是谁。
但有一人他却认识,正是立于那老者右后方的紫芸!钦天殿居黄庭宗右,为首一人通体黑袍,不论叶少文如何凝看,却只感觉他笼罩在一团黑雾中,看不真切。最右是灵山寺,两位高僧安坐在前。闭目拨弄佛珠,似是并不关心众门派。
夏侯涯等人却更清楚其中厉害,大气也不敢出,恭敬异常,他们却知道此次朝会比以往好像更盛重些了,璇玑阁掌教登封上人、黄庭宗掌宗紫虚真人、灵山寺主持慧觉大师,甚至钦天殿圣殿主通天神君都亲自到场,其他真人大能无数。
四大上宗之下左右坐着的俱是当世一流门派,门内长老门主都是出窍分神的人物,甚至无限接近合道,更有小灵谷门主松涛真人在几十年前突破至合道,成为上千年来除四大上宗外又一位合道真人。
其宗门亦是水涨船高,座次仅在四大上宗之下。祁山四宗已经坐在中间位置,周遭都是实力相近的门派,少不得要交流一二,但都不一而同对夏侯涯露出些许敬意,夏侯涯自是心中得意,口中却更加谦虚了。
叶少文等门人弟子或近或远站在自家宗门后面,好奇的四处打量。
各宗门都到后,齐齐起身向四上宗躬身进礼,紫虚真人左右推脱了一番,最终站了出来,朗声道:“中柱山上,群贤毕至,实在是神州人族之大盛事,各位不必多礼了。”各宗应声坐下。
随后璇玑阁篁竹先生、黄庭宗紫阳真人、钦天殿东漓书生计无施、灵山寺主持慧觉大师先后坐于高台讲法讲经,时辰或长或短,但无一不是精辟深奥,众人如醉如痴。
每宗的讲解侧重不同,如璇玑阁主讲阵符器物之道,黄庭宗则讲三清正法,数百上千的宗门也都是各有所长,修炼道途不一,各取所需,也是皆大欢喜。
直至两日后,几宗才讲完,随后便大开宴席,仙乐齐鸣,觥筹交错,笑声不绝,整个中柱山顶其乐融融,仙气飘飘。
一日,酒宴正酣,小灵谷门主松涛真人起身道:“趁这盛会之期,诸位上真都驾临此处,在下心头有一忧虑,相信也是天下宗派的忧虑!几十年前神州东南界数个小宗遭灭门之灾,几十年来,又陆续有几个小宗遭遇此祸,神州人心惶惶,不知诸位上真对此有何指示?”
此言一出,在座门主纷纷响应,请求四上宗找出真凶,还修仙界一个安宁!
紫阳真人叹道:“各位不知,此祸发生之后,我们几宗也是接连派遣门人前去查探,只是下手之人手段狠辣高明,不留下半点痕迹,哎!直到今日,也还没个线索。”
众人正失望间,又听登封上人缓缓道:“诸位也莫要惊慌,我此前卜算了一卦,此祸就是我神州中人所为,只是不知他到底有何图谋。”
这时,久不开口的通天神君突然沉声道:“此人非但是神州修士,更是在四大上宗内。”
众门主,包括黄庭宗等真人听了这话,都是愕然一惊,若是一般的人如此说,少不得要将他斥骂一番,但语出通天神君,自然非同小可。
传闻这位钦天殿圣殿主修为已臻化境,大乘顶峰,随时准备渡劫,且又常聆听仙人旨意,神秘莫测,手段通玄,便是紫虚真人也是有些忌惮。
只听紫虚真人缓缓道:“神君此言可有何凭据?四大上宗又有谁会做这等卑劣无益之事。”通天神君淡淡道:”无有依据,凭空感应罢了。”随即阖上双目,不再开口。
他话虽如此,众人虽然心中存疑,可又有谁敢怠慢了他的这凭空感应,一时间,几宗面面相觑,颇有些尴尬。
“阿弥陀佛。”慧觉睁眼笑道:“各位真人都是具有大神通之人,所言必定有理,只是如今这般胡乱猜忌,于事无用,更莫伤了和气,那才是神州大浩劫啊!”众人都觉有理,唯有几人眉毛一跳,听出慧觉此言大有深意。
计无施突然哈哈笑道:“今日盛会,暂且不论这些扫兴,待日后再从长计议,在下到有一个想法,如今各宗门大开门源,俊秀才杰定是不少,这些都是神州未来的希望,不如摆设擂台,让这些小辈们切磋切磋,互相也认识认识。”众人都点头称好,只见钦天殿宝璜掌柜贾觞真人大手一挥,便在山顶旷地上摆下了上千擂台,其大手笔令人心惊赞叹,不愧是修仙界第一大掌柜!
随后放声道:“盛会期间,各宗弟子可相约上台交流切磋,点到为止,若是蓄意上人,必将严处。”各宗弟子大多面露欣喜之色,就要一展雄手。
此时,在上宗后殿中,聚集了数十名年轻弟子,皆是英武不凡,俊朗潇洒,他们修为不一,从金丹至分神皆有。
其间一个少年,约十七八岁,已是元婴修为,笑道:“真人们架起擂台了,诸位可要去试炼一二?”
“哼,除了在场诸位,神山上那些不过小鱼小虾罢了。”
“巽兄也别小瞧了天下英雄!”
一女子娇笑道:“去看看也不错呢,也让那些人知道上宗弟子的厉害。”此话登时得到不少人的附和,他们都是上宗内天才人物,但年岁却都不大,对于这种出风头的事自然不会拒绝。
“嘿,师妹,对付他们,我不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