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性格合得来还有身世等原因,秦子裕在皇上的五子当中和秦亦可的关系是最好的,他同情秦亦可小小年纪便要远嫁西凉,因此也为她的事着急。
虽然他并不觉得林芷若靠谱,但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林芷若请到府上去。
林芷若是被人蒙着眼睛带进的惠王府,直接送到内院。
再看见秦亦可时,她已经恢复女装打扮,穿着一身湖蓝色曲裾,梳着个俏皮的双丫髻,发间珠玉点缀,清灵中有贵气,但不变的是一双清澈单纯的眼眸。她笑看着林芷若,对之说道:“木兄弟,还认得我吗?”
林芷若打量了她一遍,微笑:“你穿女装比男装顺眼多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男装,可我二哥不许我穿女装出门。”秦亦可说着从丫环手里端了茶水给林芷若,“木兄请用茶。”
林芷若接过来放在桌上,“倒不是不给你面子,我刚才喝汤喝多了,实在是不渴。”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样直白的。”秦亦可抿嘴笑着。
两人正说话,秦子裕忽然从门外进来,清冷的眼光扫了林芷若一眼,淡漠地问她:“你是如何看出来家妹有体寒的?”
林芷若见他态度冷傲,便不搭理他,只问秦亦可:“这病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是不是年幼时更严重些?”
秦亦可点了点头,“没错,御医说我自小体弱,又有方士说我不宜养在府中,为此我还在山林中过了十来年,才回府不久。”
林芷若继续说道:“是不是一到深夜就浑身发冷,深冬严寒时尤为严重,而且……那个不大规律?”
秦亦可脸红了红,但也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一点不差。我平日只能饮热水,连瓜果都只吃热的,补阳强体的药物吃了不少,也不见效用。”
林芷若点了点头,“坐下,把手伸出来让我把脉看看。”
秦亦可坐下,掀开袖子露出一截玉臂,这时秦子裕赶紧走上前阻止,“阿可,你怎么敢……”
林芷若捏着秦亦可的脉门,抬眼瞪了秦子裕一眼:“在下已有妻儿,不会对令妹有企图的,放心吧。”
林芷若凝神感受了一会儿秦亦可的脉象,清冷的眸子里有如星辰般耀眼的光,秦子裕侧眼看着她,似乎有所察觉。
“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样,你的体寒并非补药能治的,必须得内外结合双管齐下,再用针灸打通经络,时日一到自会减缓。”林芷若放下秦亦可的胳膊云淡风轻却胸有成竹地说。
“你真有把握?”秦亦可惊奇地问。
“把握啊?自是有的,就看令兄肯花多少银子了。”林芷若斜眼看着秦子裕,“作为朋友我倒是想白给你治来着,可惜我怕不收钱的话令兄又觉得我居心不良,何况我还有一家老小等着米下锅呢,真倒贴不起。”
秦子裕迎上林芷若的目光,“呵呵,笑话,银子我有的是,就是不知道你值不值这个价钱。”
“二哥,他什么都说中了,总比那些连我的病症都看不出来的大夫要厉害得多,你还不放心吗?”秦亦可撇嘴说道。
林芷若接着说道:“秦公子若是怀疑我的本事,大可以一口拒绝,要么,咱们试试?”
秦子裕心想真是正中下怀,于是看着林芷若应她道:“试试就试试。”
“怎么试?”秦亦可莫名地看着秦子裕,“还像以前那样?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秦子裕摇了摇头,“你觉得没意思,对于这位木公子意思可大了。”
“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你若过了我设下的关卡,那便够资格为家妹治病,诊金任你开口。可若是没能过关,那你便是有意诈骗,我会上报官府将你和你的同党统统绳之以法,或者将你,就地正法。”
“二……”
秦亦可话未出口就被秦子裕打断,“木公子敢保证吗?”
林芷若都不搭理他,自顾自地逗着窗边笼子里的鹦鹉,“好话不说二遍。”
“好话不说二遍!”鹦鹉也学着说了一句。
“好!”秦子裕冷着脸吩咐一旁的丫环,“把鹦鹉弄出去,让他们三个上来。”
“是。”丫环矮了矮身,走到窗边取下鸟笼,然后默默走了出去。
林芷若转过身,见秦亦可走到她身边,对她说道:“一会儿就看你的了!”
林芷若笑笑没说话,看向秦子裕,他却负手站在一侧满脸深沉。
过了一会,有三个人跟着刚才的丫环排队依次走进来,第一个和第三个是丫环,第二个是个家丁。
“木公子只需看看他们各自得的是什么病症,不能把脉,对了就算过关。”秦亦可解释说道。
林芷若走到第一个人面前,看了看那人的脸和手,又绕到她身后看了一遍,接着说道:“此人嘴唇呈紫色,双目无神,脸呈绀色,手部水肿呈紫色,身形臃肿,考虑有先天心疾,又有高血压。病情虽严重,但肤色仍有生气,能活到今天实属不易,想必也是常年用珍贵药材调养着的吧?”
秦子裕冷笑了一声,“我府上银子虽多,可也不至连一个丫环都有条件用珍贵药物调养的地步,你确定?”
林芷若白了秦子裕一眼,“是不是你自己清楚。下一个!”
第二个人,乃是个家丁,他个子虽矮但身体健硕,面色虽有些黄,但眼里却是精光熠熠。两手交叉放在腰间,手背上也是和脸上一般的黄,指尖的茧子显示出他平日的辛劳。
林芷若绕着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