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姝,苏蘅,他们两个算起来可都是死于她手,只因她任性,她犹豫不决……
此地不宜久留!林芷若脑子里顿时就跳出来这句话,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开始有了恢复气力的势头,不能再在这里久留,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
林芷若起身下床,不顾秦子墨阻拦执意要走出去。
“夜色已深,你要到哪里去?”
“你别管我,我必须走。”
秦子墨拦住林芷若的去路,冷峻的脸上显出担忧的神色,“你还很虚弱,不宜出外。”
“我说不要你管,你还要继续拦着我,就收回原谅你的话,恨你一辈子。”
林芷若的威胁起了作用,秦子墨只得咬牙妥协,“我陪你一起去。”
他抱起她往外走去,却被她冷冷瞪住,她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放我下来,让我自己会走。”
他愣住,抱她的手收紧,却未再继续往前走去,“你自己行吗?”
“我说放我下来。”她声音微弱,却透着万分疏离。
秦子墨不肯,执意抱着她继续往前走去,她不满所声音又再响起。
“秦子墨,我们两个到此为止。”
他顿住脚步低头看她,冰眸中的疑云凝成冰雪,仿佛忍住了千言万语,他硬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我不会跟一个不允许我有自由的男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
她就这么淡淡地抬头看着他,如画的眉眼间分明是秋水明澈,却令他看不透。她在他怀中什么动作也没有做,就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看似的无所作为,却是最为决绝疏远的反抗。
她要自由?
好,那他就给她。
秦子墨放下林芷若,眼看她吃力地往外一步一歇地离开,只默默跟随在后。
很久很久,天上的星子都亮了,林芷若才好不容易走出了端王府后门,她知道秦子墨就在身后,临出门前便对之说道:“不用送我,希望你忘了这几天的事,否则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
秦子墨站在门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林芷若的背影远去。
林芷若在端王府外四处打量,都未曾见到苏弦,直到绕过一条巷子,才被一个充满了药草香气冰凉的怀抱拥入。
“你怎么一去就去了这么多天,我等得好苦啊……”苏弦有些委屈,却转而欣喜非常地将她抱起,“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女人了,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
“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大哥,我这一进去就是五天,你不仅不进去找我,还一点都不着急,我是去偷尸体,不是去住亲戚,你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猪队友也没你这么坑好不好……”
林芷若心里简直有一百万句p,但她实在是太累了,也被苏弦蠢得实在是无语了,只得靠着他低声嘱咐他:“苏弦,我们回家吧,我困了。”
“苏弦?”
秦子墨听见这个名字顿时剑眉紧蹙攥紧双拳,心下怒意升腾,“死了一个苏蘅,又冒出来一个苏弦,林芷若,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去,查查这个叫苏弦的,又是什么来历。”
“是,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暗卫走后,秦子墨怒意无处发泄,走到桌旁正欲掀翻,却最终忍住了。
她说,他不过是她的下堂夫,没资格管她……
好,那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来人,把紫妩给本王叫来!”
林芷若从秦子墨处回去之后,在家中足不出户靠着苏弦的照顾将养了两日,方才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这天她到大理寺找秦子裕,恰好看见小蝴蝶缠着秦子裕在明镜阁,本打算问问他案子办得如何了,见状却黯然退出。
不料一出大理寺却又撞见了秦子墨——说是撞见,她其实清楚得很,是秦子墨跟踪她到这里的。
“有个人真不愧是属狗的。”
秦子墨无所谓她说什么,只是与她并肩同行,“秘案有所进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什么进展?”林芷若仍旧冷着脸问。
“我派人跟踪那个凶手,跟丢了。”
林芷若一脸黑线,“跟丢了?跟丢了你跟我废什么话!”
“可是我又派人在跟丢了的相反方向查看,发现了一件怪事,你一定感兴趣。”秦子墨开始故弄玄虚。
“见识短浅的人少见多怪罢了,我不感兴趣。”林芷若说着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试图甩开秦子墨。
“城西一座荒废多年的鬼屋,近来有人看见附近有怪鸟,我猜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秦子墨追在后面继续说。
林芷若不搭理他,只顾往前飞跑,终于将秦子墨甩开了去。
“鬼屋?怪鸟?听起来好像是有点意思,我是要去看看,不过不是跟你秦子墨去!”
林芷若阴阴地一笑,换了条路折回大理寺。
“那这个呢,这是什么,它有什么用?”小蝴蝶第n次拿着屋里的东西问秦子裕,一脸用不完的好奇。
被她打扰得满脑子一团乱麻的秦子裕:“……”大姐能让我安心做点公事吗?求你了。
林芷若扣了三下门,走进屋里盯住秦子裕,漫不经心对他道:“城西有个地方疑似凶手窝点,王爷要不要跟我一道去看看?”
秦子裕已经派人四处找过林芷若几天未果,见她突然出现自然是喜出望外,当即跑到林芷若身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当然,现在就走也无妨!”
“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