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在咖啡厅被越津禾一语道破之后,越清歌和方瑾瑜有事没事总往督军府跑。越清歌且不说了,白无忧和顾倾北的那点子事儿她多少知道。方瑾瑜就不一样了,她来了督军府老缠着白无忧说她和顾倾北是怎么认识,如何互生情愫,这回顾倾北又是如何英雄救美的。方瑾瑜觉着新鲜,她头一次看到书上写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就发生在她身边了。可不得逮着白无忧好好说吗?
“无忧,北辰督军私下里会不会也这么严肃冷清啊?”方瑾瑜也不管白无忧脸不脸红,也不管白云惜和越清歌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还……还好吧……”白无忧嗫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总不能说顾倾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脸没皮又不知羞吧?
“你放心,北辰督军对无忧心疼的紧呢…”越清歌想说就顾倾北那总粘着白无忧的模样,哪里冷清了?不过看白无忧这几日虽然脸皮练得虽然厚了那么一点,可是一双眼还不知道该放哪,好歹饶过一回。
“可是,他怎么就走了呢?也不再这儿多陪陪你,这都要过年了。”方瑾瑜嘟囔了一句。
白云惜轻轻笑了一声道,“姐夫是回云南了,身为督军到了年底大约也是很忙的。”顾倾北在这儿两天倒真是一点不客气,除了晚上睡觉没赖在督军府,都是一早就到了。督军夫妇乐见其成,一点儿也不干涉,还顿顿备了好酒好菜招呼他。她虽然也乐意白无忧和顾倾北在一起,但督军夫妇那满意万分的模样也惹得她心里不大舒服。有时候她也会想,白无忧真的占尽了所有的的好,未来的丈夫也是云南督军那般龙章凤姿的人物。
“云惜,你也取笑我。”白无忧听她一声“姐夫”,这感觉实在有些怪异。
“呵呵,也是,这改口的礼物都没送我呢,不能就这么饶过去的。”白云惜朝越清歌和方瑾瑜眨眨眼,二人听她这么说也是笑了起来。
“你们再笑我,我便告诉琴姨和你们母亲,也给你们寻门亲事,找个人管管你们,也省的我耳根子不清净。”白无忧也不害羞了,耳根子微红却说的清清冷冷。
两人道别出门的时候方瑾瑜悄悄地问走在一旁的越清歌,“清歌,你这几日是怎么了呀?为什么天天都拉着我来督军府啊?”
“我怕无忧紧张。”越清歌其实原也没想那么多,是她哥哥越津禾说看无忧的样子似是有些紧张,让她多陪着聊天,好让白无忧别想太多了。所以她日日拉了方瑾瑜来,笑笑闹闹地日子过的也快。
这不,一晃眼就到了除夕,除了每日能接到顾倾北的电话之外各式各样的“聘礼”也流水似的进了督军府。还没见过白无忧的明流、明浩两人争破了头抢了跑腿的差事要来见一见这能让顾倾北那快臭石头开窍的天仙。为什么说是天仙?因为一向呆板无趣的明凯形容未来大嫂时用了一个词,倾国倾城。惊得他们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得,千里奔袭总算是见上了。虽没有倾国倾城那般夸张,但的确是个美人。只是老大交代了,不许吓着大嫂,不然依着他俩比明海那斯还跳脱的性格一定要拉着她好好说说大哥从前是怎么欺负他们几兄弟的。还好,以后总算是有人挡得住他了,能护住他们几兄弟了。真是天可怜见啊……
除夕了,督军府上下热热闹闹了一天。终于到了傍晚,白督军带着一家子去了白家老宅。这些年,能免了去老宅他一家人除了白云惜都尽量不去。白老太太难伺候是出了名的,白夫人不愿去招她晦气。但逢年过节,是免也免不了了。更何况今年二弟白震轩都带着妻子女儿回来了。
一顿团圆饭,吃的并不开心。二儿媳余文慧是受过新思想新教育的人,最看不得白老太太那封建大家长的模样。回来几天,白老太太总围着她转,无非是为了要说服她再生个儿子和让白震磊纳姨太太。她委婉地表达不同意,白老太太那可不是见她哪儿哪儿都不高兴了吗?老太太不高兴,连带着只生了两个女儿的大儿子白震霆瞧着也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有了白老太太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再加上三弟白震磊一家子的乌烟瘴气吃的自然是痛快不了的。
长辈们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小辈儿们只能是耳观鼻鼻观心的了。出了白家老宅,白无忧才觉着松了一口气。
车子一路驶进了督军府大门,下了车来白无忧远远地望见灯火通明的洋房门前站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那人背着光,丰神俊朗。一时间,白无忧以为是灯光晃眼看差了。等人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光一片阴影投在她身上时才真真切切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雪茄气息。
“怎么,冻傻了?”顾倾北摸了摸她的脸,确实被冷风吹的有些凉。
“你怎么来了?”白无忧的清冷的声音染上了平日里少有的喜悦。
“自然是来陪你过年,看着你长大一岁。”顾倾北牵过白无忧的手,跟在已经很自觉不打扰他们的督军夫妇和沈月琴母女身后走。
几人一前一后快要进门时,顾倾北突然出声叫住了前面的人。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琴姨,云惜妹妹,今日北辰想请你们做个见证。”
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戒指单膝跪在了白无忧面前。
“无忧,虽说上次给你戴了戒指,但是没人见证。这次有岳父岳母在,我郑重地想你求婚。今后的日子,我会护你,疼你,爱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