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守望之门的另外一个空间里,昏暗的光线照在两个神情疲惫的悲恸祭司脸上。

屋子里血迹斑斑,除了正中央布置的一张椅子和几张凳子外,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刑具。这些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刑具,在幽暗的光线中泛出阵阵冷光,让奇科夫和乌兰托福心脏冰冷若死,眼泪早就干涸在脸颊多时。

托申枫的福,他们两个被关押在这里询问了十几个小时。

对于那个昨日还抱有无穷希望的少年,此刻两个悲恸祭司恨不得看到申枫就将其碎尸万段。

“为什么我要拍他马屁啊!”奇科夫在心里面暗自刷自己耳光。

“为什么我要跟着奇科夫拍他马屁啊!”乌兰托福同样在心里面刷自己耳光。

“你们两个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暗黑僧侣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会给他低级僧侣不能给予的灵兽晶石?”

瘦削阴沉的高个子,身穿根部队特有的服装,开始了第一万零一遍的问询。他旁边两个一高一矮两个根部队成员,手拿刑讯器材,做恐吓状。不过两个悲恸祭司已经被恐吓一晚上了都不见根成员有任何举动,早知道他们只是吓唬自己而已,所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让两个悲恸祭司最痛苦的是疲惫,那种沉重的疲惫感,让他们眼皮都快撑不开了!

由于身份的特殊,根部队无权利对于他们用刑,不过根部队成员在指示过上层之后,采取了疲劳攻势和饥渴攻势,两个悲恸祭司十几个小时没有喝过一滴水吃到一粒米,同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根武士,翻来覆去就将“你们两个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暗黑僧侣是在什么时候?为什么会给他低级僧侣不能给予的灵兽晶石?”这句话,说了一万多遍。

奇科夫差一点都要崩溃了,以根武士询问自己的程序来说,一定是请示过上层,这么说来,上层都不满意自己了?他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最后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有点认命的样子。不过认命之前,他们已经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申枫身上,说他仗着自己的一些特殊地位,逼他们将那独角马晶石给他……

门突然开了,一个黑暗猎人匆匆走了进来,恭谨的在中间的那个高个根武士耳边耳语几句。

根武士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向两个倒霉的悲恸祭司道:“你们可以走了。”

“走?我们?”奇科夫料想不到幸福会如此快速降临,结结巴巴问道:“为什么突然就放我们了?”

“因为那个失踪的暗黑僧侣,回来了。”根武士面无表情道。

奇科夫和乌兰托福对望一眼,彼此都快要被消息气得吐血。那小子回来了?那他们被问讯了十几个小时这笔账找谁算……

三个破法者,包括虚空藏在内,正在和收割者克莱恩窃窃私语。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大供奉阿古力,他背后紧跟着不安的娜娜,少女眼睛盯着那匍匐在光洁地板上的少年,瞬也不眨,关切之情自然流露。

此时此刻,辛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议事厅上气氛肃然,粗黑的玄武岩石柱支撑的大殿阴沉无比。

申枫匍匐在大理石地板上,大气不敢呵一下,他背脊如针芒在上,那双凌厉的眼神让他十分难受。

怀疑的目光、困惑的目光、愤怒的目光……在申枫身上交织,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通,这个新人暗黑僧侣怎么又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一天未归,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嘛!而且,这新人还敢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一天一夜未归,违反了黑暗猎人中的善事条律第一百六十条:私自出逃组织者依律斩脚,违反善事条律第四百一十二条:欺压组织成员,以谋求自身利益,违反善事条律第六百零一条:欺瞒上级,无视纪律者当斩……”

一个暗影武士手捧大幅的卷轴,一口气目无表情的历数了申枫数条罪状,每一条的惩罚措施不是砍去手脚就是掉脑袋,一连串念下来,十个申枫也不够这些惩罚用的。

申枫背后冷汗涔涔,不过他面容依然沉静如水,丝毫不见慌乱,因为在回组织之前,他早就想好了完全的应对之策,否则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回去啊。

“申枫,你可知罪?”带暗影武士念完,辛隆威严的声音在申枫头顶上空响起。老者已经缓步踱到了申枫面前。

“这十几个小时,你去了哪里?”

“请大人原谅!申枫是因为一些突然状况,才不得不离开组织十几小时未归。”申枫沉声道。

“是因为你拿了那枚独角马灵兽结晶,想畏罪潜逃么?”辛隆提高了声音。他现在怒火中烧,面前这少年浑不知事情轻重。守望之门分部在黑暗猎人组织之中十分重要,他却无视纪律,数十小时未归,如果被那些暗中觊觎黑暗猎人组织的有心人抓了去,从他口中套取到守望之门的那些秘密,后果堪虞啊。

而且这个少年胆大妄为,居然敢进入窦谷中的那些高级灵兽所在地穴,用自己的一些特殊身份欺压悲恸祭司,逼他们将那枚珍贵无比的独角马灵兽晶石交给他,这等行为,实在可恶。

“大人,其中有一些事情细节你势必弄错了!”申枫被辛隆严厉的措辞吓出一身冷汗,努力镇定下来:“那独角马晶石,是那些悲恸祭司强行塞给我的!”他现在可顾不了这么多,心中已经知道奇科夫和乌兰托福将自己干净利索的出卖了,还不知道他们为了自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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