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静优已经忍了好久了,好打不平的性子使她看不得弱者被欺负,她跳出来抓住秀才的手。
“喂,我说酸秀才,你讲不讲理啊,自己逛妓院不知悔改,还敢打老婆,你是不是男人啊?”
冷寒天见书静优冲了出去,并不觉得讶异。看着她因气愤而泛红的俏脸,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让他感觉陌生的情愫,他不禁愣了一下。
“你是谁,竟然来管我们的家事?”秀才呆了一下,厉声责问书静优。
“你管我是谁,打女人就不对,快跟你妻子道歉。”书静优叉着腰抬头看着高她一头的秀才。
“道歉?”秀才像看怪物般看着书静优。
“对,道歉。”书静优非常执着。
“不,不,不,是芸希的错,夫君不用道歉的,芸希不敢。”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急急忙忙开口。
“哼,谅你也不敢。”
“喂,我说你先起来好不好。”书静优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女子“他又不是死人,你跪他干嘛?你,跟他,是平等的,不用像跪死人一样跪他,干嘛这么委屈自己。更何况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不思上进的捞什子秀才,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希罕的,整日只会穿梭在花间柳巷,说不定还会带回什么脏病,那你可就被他害苦了。像他这种不思上进的人,八辈子也做不了官,就算老天不长眼给他混到个功名,估计也是个受世人唾骂的贪官污吏,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劝你还是想想自己,找一条好的出路吧。像他这种人世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万一哪天得了脏病死翘翘就更好了,世上还干净不少呢。”书静优一口气骂完,觉得心里痛快多了。
笑话,在老妈二十二年的碎念功熏陶之下,多少也学了一点嘴上功夫。
冷寒天看着被她骂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秀才,还有张大嘴看着她的年轻女子。看着她的泼妇骂街状,他的脑海里好笑的浮现出两个字∶悍妇。
秀才用手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泼妇,泼妇。”
“你姑奶奶我就是泼妇,怎么着吧?”书静优抬起头对他嗤之以鼻。
“你……”秀才说不过她,竟然挥手向书静优脸上打去。
书静优毫不示弱,一把拉住秀才的手,两人一拉一扯,竟然把高她一头的秀才摔在地上,还狠踹了一脚。
开玩笑,她可是瞒着老爸老妈偷学了三个月的柔道,对付别人她不敢说,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还是绰绰有余的。
书静优拍了拍两只手,抬起下巴骄傲的看着秀才。
“你,你等着。”秀才抚着被踢疼了的屁股,跌跌撞撞地冲进翠云苑。
“夫君。”年轻女子站起来追了几步,终究是不敢进这烟花之地。
不消一刻,秀才又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五六个壮汉,一出来便指着书静优对那些壮汉说道:“就是她。”
“就是你在翠云苑撒野?”为首的壮汉轻蔑的瞄了眼书静优。
“你们谁啊?”书静优也轻蔑的瞄了他一眼,长得还真难看。
“姑娘,快走吧,你惹不起他们的。”旁边一好心的大娘轻声地劝书静优。
“光天化日下他们能把我怎么着?”书静优昂着头,毫无惧意的看着他们。
“怎么着?兄弟们,先把她给我抓起来。”为首的喊了一声,呼拉就上来两个壮汉,抓住书静优的手臂就往翠云苑里带。
书静优拼命挣扎,却发现挣不开两个力大无穷的壮汉:“喂,放手,强盗啊你们。”
秀才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笑。
“夫君,你让他们放了这位姑娘吧。”年轻女子抓着秀才的手臂哀求。
“闭嘴。”秀才抬手就给了妻子一耳光:“早晚把你卖进翠云苑去。”
“喂,死秀才,你住手。”书静优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冲秀才喊道。
笨女人,自己都凶多吉少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冷寒天轻轻地抬手一挥,书静优就被带入了冷寒天的怀中,两名大汉也各飞向了一边。
“谁?竟敢管翠云苑的闲事,不想……”活了,后两字在看清来人时硬生生的吞回了肚里,领头的壮汉马上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对冷寒天点头哈腰,变化之快足以媲美川剧中的变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冷堡主,您……怎么来了?”
冷寒天用寒冰似眸子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滚!”
“是,是。”领头的对其他几个使了个眼色,一伙人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头也不敢回一下。
“喂,等一下。”书静优跳出冷寒天的怀抱,红着俏脸抬头问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你还想怎样?”冷寒天见书静优跳离他的怀抱,皱了一下眉。
又是这冷冷的声音,吓唬谁啊。“哎,我被欺负了耶!”书静优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撇着嘴对冷寒天喊道。说实话,刚才在他怀里感觉好温暖,俏脸不由得浮上一抹红晕。
“是吗?没看出来。”以她刚才如此剽悍的表现,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冷寒天好笑的哼了一声,转身迈步离开了。
“喂,等等我啦。”书静优急忙朝冷寒天叫唤,见冷寒天停下脚步后转过身对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年轻女子说:“哎,美女,你叫芸希对吧,我叫书静优,目前暂住在翔龙堡,他如果再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好了。”
说完看了一眼瑟瑟抖动的秀才,挥了挥拳头,见秀才害怕的退了一步,才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