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有何说法?”灵帝一抬手问道。
“启禀陛下,管彦刚破金城,兵势正盛,兵法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不乘此势直取西北,恐临阵换帅,重蹈冀州黄巾覆辙也!”
何进指的是黄巾之乱时,北中郎将卢植阵前被董卓顶替,从而导致了大败。
“国舅危言耸听了吧?”袁隗再次对灵帝一拱手:“陛下,臣所言非是换帅,而是管彦受耿鄙节制。将令统一,方是破敌之道!”
袁隗毕竟是文人,说的话很有道道,灵帝听得在理,点头说道:“太尉所言甚是,拟旨!”
“着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马,剿灭西北叛军;着管彦……”
讲到这里,殿下何进、袁隗的目光不禁眼巴巴地盯着灵帝的嘴。
灵帝暗笑一声,继续说道:“着管彦受统兵之权,调兵之权由耿鄙暂代。钦此!”
说罢,灵帝便缓缓站起身,张让尖起嗓子喊道:“退~~朝~~”
殿下众臣下意识地跪送灵帝,三呼万岁。
直到灵帝的身影离开了德阳殿,何进、袁隗这才明白,灵帝这是各赏五十大板啊。什么统兵、调兵的,说白了就是怎么打管彦说了算,到哪打则是耿鄙说了算。
袁隗、何进不禁苦笑一声,微微摇摇头退出了德阳殿。
公元185年六月,凉州刺史耿鄙受命统凉州六郡兵马,以治中程球为先锋,破虏将军管彦为后军,自处中军,兵发三路,共计八万余人攻打韩遂。
“妈的!”周仓猛地一拍桌子:“耿鄙匹夫居然让主公押运粮草,真乃大材小用。”
管彦听完周仓地牢骚,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抿了一口茶幽幽地说道:“耿凉州既如此安排,我等从命就是,老周莫要闲言闲语。若传到耿凉州耳中,恐生嫌隙!”
“主公所言甚是。”一旁的戏志才,微闭双眼轻声说道:“耿鄙乃太尉袁隗门生,此次朝廷下令以耿鄙制衡主公,其中必有袁隗谋划。主公当步步为营,小心为计!”
“嗯!”管彦点点头,用右手托着下巴开始思索这烦心的事情。
就在这时,帐外走进一士卒,单膝跪地道:“启禀将军,耿刺史麾下军司马求见!”
汉代军队中,一军之帅下设有军司马一职,可单领一军,说起来也算是主帅的亲信。
听闻耿鄙手下的军司马来了,算然管彦自己身处“破虏将军”一职,但毕竟是杂号将军,若论平时的职权,还没有这凉州军司马大。何况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下管彦忙站起身来,整了下行头,昂然说道:“快快有情!”
片刻后,帐帘撩开,一人虎行而入。只见此人身长八尺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一见帅位上的管彦,军司马抱拳说道:“凉州军司马马腾参见破虏将军!”
马腾!?本来心中已经准备好客套之词的管彦,脑子里刹那间空白一片。如今的管彦已经见过许多牛人,比如刘关张、曹操、袁绍等等。按道理说管彦见到了马腾不应该有如此反应,其实管彦心中是因为另一件事感到惊讶。
数月前,臧霸为马超所伤,马超是马腾的儿子,那马超救走反贼韩遂,而马腾却在凉州军中任军司马!如今马腾并不显名,更没有多少人知道马超,但是自己来自后世,五虎大将之一的马超怎会不知?父子分与官贼二处,这如何不让人生疑?
管彦越想,眉头越是紧锁起来。
“凉州军司马马腾参见破虏将军!”马腾见管彦呆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又不能失礼直身,于是又是一声沉吼。
管彦这才惊醒过来,忙强颜回到:“哦,哦,马大人多礼了,请起、请起!”
说着,管彦上前一步扶起了马腾,说道:“马大人请坐!军中简陋,无好物相侍,万莫见怪啊!”
“哈哈~”马腾豪迈一笑:“管破虏严重了,腾一粗莽匹夫,从无此等奢求。”
管彦微微一笑,坐到主位上,问道:“马大人此来何事?”
“耿刺史不日即将发兵,兵法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故耿刺史命我嘱咐管破虏一声,今日务必备好粮草,明日出征!”
“那是自然!”管彦一应声:“粮草早已齐备,今日装车便是。”
听罢,马腾利索地站起身,拱手道:“既如此,腾先行告退!”
马腾一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管彦心中有事,自然不想这么快放马腾走。
管彦忙起身伸手说道:“马大人且慢!”
马腾一皱眉,问道:“管破虏还有何事?”
管彦干笑一声,想了片刻回道:“彦初入凉州,对凉州之事还不甚了解,久闻马大人为马伏波后人,故想和马大人详谈一二。”
“哦,原来如此。”马腾对自己身为马援后人还是很骄傲的,如今一听管彦如此说,自然很开心,又坐回位置问道:“管破虏想了解何事?”
管彦心中又开始编想了片刻,问道:“听闻此次前锋为凉州治中程球、程大人?”
提到程球,马腾脸上明显路出一丝鄙夷之色,瓮声说道:“正是程球!管破虏与程大人有旧?”
管彦看着马腾的神色,心中已明了了,微微一笑说道:“非也,彦与程球素未谋面,之事彦心中有一事不解!”
“管破虏但讲无妨!”马腾豪爽的一伸手,大声说道。
管彦右手轻敲着桌面,说道:“彦听闻程球才庸学疏,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