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不得胡说。”水神语声严厉却并非真的愠怒,“你这话若是传了出去,爹爹自是不怕,可污了你娘的名声可怎生是好。”
“你是我爹爹,她是我娘亲,何来污了名声之说。”锦觅噘嘴偷笑故意顶撞道。
“好了,就你话多,不是说收拾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走吧!”水神神情窘迫正愁收拾,眼下唯有借着锦觅先离开,等梓芬尴尬褪去再来请罪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去了。”说罢水神快步离开了寝宫。
“娘亲,爹爹为何让你好好休息?”说完自己也扑哧一笑,要知锦觅原先确实不通男女之情,可经凡间历练了一遭,情窦已开,男女之爱也有所领悟,是以才看出他们两人的不妥,走之前还不忘打趣道。
这厢梓芬自是娇羞难当,还好他们已去,没得只能自己捂在被中懊恼罢了。
“主上!”梓芬走出寝宫,牡丹一众芳主都在百花宫中,也不知是自己心虚还是她们真的知道些什么,只觉人人目光中都带着一抹笑意,好像已窥得刚才的秘密。事实上,她并没看错,锦觅一出来便对几位芳主眉飞色舞的描述,爹爹与娘亲又在一起了,大家都以为两人终于修成正果,故而含笑却是真为他们高兴。
可梓芬却觉得周身不自在,只好故作镇静的说,“我现在要去莲湖修习仙术,你们今日都不用跟着了,不论何事不得打扰。”
“是!”牡丹众人微微颔首齐声回道。
梓芬匆匆忙忙离了百花宫,直行至莲湖方才松了口气,从前这莲湖便是安放她衣冠冢之地,如今她既然无恙,那衣冠冢自是早已撤了,眼下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修炼之地。然而她此时内心嗔怪,被师兄这一闹,自己日后还如何在百花宫面对众仙子。可又不禁偷偷去想方才与洛霖围帐内之事,水神怀中宽阔温凉,可他的鼻息却温热厚重,让自己差点透不过气来,可却又偏偏贪恋他的臂弯不愿离开。
梓芬想到此处不由啐了一口,跺着脚低声自言自语,“我真真是疯魔了,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挥了挥思绪,猛然抬头时却见天帝正立在远处静静地望着她。她定了定神来不及细思,已换上她惯有的淡漠疏离之态,“不知天帝驾临花界,未曾远迎,还忘天帝陛下莫要责怪。”
天帝方才还看她小儿女之态,娇羞妩媚,竟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可转过脸便话音清冷,举止疏离,神态间更是漠然,心下不觉微叹,\她终还是恨我的。\只是脸上却不曾表露,只是笑着温柔地说,“再不想还能有今天,我只当再无缘相见了。”
梓芬虽心下诧异,却也明白必又是遗忘的前尘往事,之前师兄曾说过,当今天帝当初也曾住过栖梧宫,或许能从他身上多得一些线索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