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勾廉道,“您来越国难道就是孤身一人吗?没有哪个亲人在越国吗?”
“没有,”何笑之淡淡的说,“在下本是孤儿,早年家境贫穷,就当了兵,主将战死后我就到越国来了,有幸能够得到王上的重用,在下没有什么亲人。”
说起亲人,何笑之也没有什么最亲的人了,父亲战死,母亲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他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倒是和这帮王族的人混得不错,像是勾子成和他都是朋友。
可他又背负着自己的使命,他有自己要做的事,因此有了风煞会的兄弟为他助力,金优玲,貔璃,董鹤,齐甫齐老先生,姚氏两兄弟……他们都是实打实的兄弟姐妹了。
“想不到你还会有个妹妹,”何笑之说,“那海候府还可真是热闹,不像是我府里,冷冷清清,半个月都没有个生人来过。”
勾廉笑了笑,心说,好啊,冷冷清清是吧,等过几天我就带上一帮人去你府里帮你热闹热闹,保证热闹得整个会稽城都会知道还有这个‘上将军府’的。
“对了,”勾廉又道,“将军喜欢吃什么,上次家父邀请将军过来,不知道将军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只准备了些粗茶淡饭,海候府招待不周,还望将军见谅。”
上次去海候府,虽然招待何笑之的都是些大鱼大肉,可吃多了也都会吃腻,因此也说不上什么招待不周,倒是何笑之自己,去人家吃饭连个礼都不送,这才是他礼数不周的地方。
但是他也知道,就算他拿着礼物去海候府,别说那礼物进得去进不去海候府,就算你硬塞给勾崇,说不定他还会翻脸揍你一顿,因为什么,因为他早已不涉朝政,要是他收了何笑之的礼,那就等于是他又参与了朝政,就会毁了他的名声,他才不会自讨没趣。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何笑之一边走一边说,“军旅之人,就算是吃草根树皮也都能吃得下去,倒是在下礼数不周,两手空空的就去赴宴,实在是不好意思。”
勾廉摆了摆手说:“你不知道我爹那性子,就算你拿礼物去他也不会要的,说不定还会当众把礼物踩扁,下次将军到府里做客,不要带礼物就行了,不然我爹会生气的。”
何笑之“嗯”了一声问:“清候爷和北候爷也都和海候爷一样吗?”
“是啊,”勾廉撇撇嘴说,“他们三个就像是约好了似的,礼物一概不收,不涉朝政,好像就是要颐养天年了一样。”
这时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半了,勾廉和何笑之说了大堆话发现何笑之居然不鸟他了,然后就跟他后面的几个公子说去了,唐虽就和金优玲走在一起,说话滔滔不绝,他实在是不想打扰她们两个,但他觉得又太吵了。
他向四周一看,顿时就发现他们那排人就只剩下白敬一个人闷头闷脑的向前走着,何笑之刚走上去准备要拍一下白敬的肩膀,这时就听见“呼”的一声从旁边的树林里跳出来了几个蒙面人,挡在队伍的前面。
白言首当其冲冲了上去挡在前面,看见突然间冒出来几个蒙面人,大家都显得有些惊慌,不过金优玲快步走上去也挡在了勾子成的前面,唐虽过来抱住何笑之的左手。
白言喝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挡住王上,难道尔等不知今日王上要上主塔山祭天吗!”
其中一个扛着大刀的蒙面人用手指着白言气势汹汹的说:“老子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在这等这狗王呢!”说话间随手一挥,又从树林里跳出来了约莫五十几人,把百官吓得不轻,禁军也是赶了过来把百官和勾子成等人护住。
何笑之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白言看了看四周,下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他说:“刺杀王上,灭九族!你们还要继续吗!”
蒙面人头领道:“废话!你当老子没读过书吗?今日只要杀了这狗王,老子被不被灭九族关你什么事?到地底下见你九族去吧!去你妈的!”
说罢,蒙面人手拿大刀,轻轻一跃就和白言打在了一起,蒙面人旁边的黑衣人也都是纷纷行动,手拿刀剑就和禁军厮杀了起来,现在他们可是没有什么优势,禁军带得太少,百官又太多,虽然其中有些是武官,但那毕竟是少数,其余的文官打起仗来跟尸体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况且文官连刀剑都拿不住,谈何杀人?倒是白言和金优玲,已经和那些蒙面人打了起来,不分上下,想来这些蒙面人也应该都是江湖流士,招法甚多,出其不意,使用传统招式的禁军根本不是对手,现在他们需要下山求援!
不是说姚昌和姚盛已经在这条路埋伏好了吗?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还是他们根本就没在这个路段?总之,现在保命要紧,白敬勾廉等人也都已经捡起地上掉落的刀剑跟蒙面人打在一起了。
现场十分混乱,百官已经死了好几个了,有些想下山去,不过都被蒙面人给挡了回来,这里离山脚那么远,禁军是不会听得到的,总算得知了消息,上山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
何笑之也拔出自己的佩剑,小心翼翼的把唐虽护在身后,偶尔有一两个武力不精的人冲向何笑之也都被他解决掉了,唐虽在他身后惊魂未定的说:“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