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凄每日用度还忘姨娘不要暗中插手,若是被我瞧见,那凄弟,也只能搬去庄上住了。”
搬到庄上“这”
“姨娘辛苦,我会与夫人说一声,每月晌银多加你一倍,而陈凄,每月月余银钱悉数减半,身边小厮一应换掉。姨娘有一句话说的对,陈凄不是读书的人,像他这个年纪,连一张弓都拉不开,委实不像我陈家人,待他一月受过后,我会辞掉他在私塾的课程,去庄上磨炼。”
黄姨娘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就听见她说受过,“这要怎么受过啊”
乐山沉默了一番。
一旁听话的问兰看见,只要叹气,这个黄姨娘,果真扶不起。
“一月闭门思过,既是因为偷盗姨娘的首饰,二则因为他出言不逊,无有敬上守礼的礼节,这两,该他好好反省了。”
“哎,大姑娘,就是私拿了妆面,偷盗也太严重了些,算不得,算不得。”
“怎么算不得”乐山眯起了眼,“不经准允,擅加拿取,便是偷盗,他自要好好反省这一,也不至于来年做出什么越发无可估量的事。另者,希望黄姨娘你也收敛,汴兄一事尚过月余,家中经不起折腾,你若是识时务,就该好好听我今日说的话。”
也不知黄姨娘将她的话听进了几分,转头见她,还在为陈凄受得这些过而暗自伤心呢。
挥袖离开了黄姨娘的院子,走到门口,见陈凄虽跪地在侧,却丝毫没有跪立的样子,匍匐在地,这才多时,身子就耷拉了下去。
看见乐山出来,陈凄才跪正了些。
“大姐。”
乐山凉凉看了他少许,半晌,扯了嘴角,“跪到天亮才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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