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将手中的果汁喝光,随手放在侍者的盘上,转身,庄晗道:“嘿,嘿!你去哪里?”
庄晏道:“找个能让我待下去的地方。”
庄晗拦不住他,只好任他往中厅的出口走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一片华服鬓影中。
此时此刻,周玉臣正坐在大厅外的露台上,慢慢地啜酒。
“好啊,舞会上那么多女士都在翘首以待,你居然躲在这里偷懒。”
身后一人笑道。周玉臣回头,随即站起身来行礼道:“殿下。”
爱德华王储眼带笑意,在小圆桌旁坐下道:“没有别人,还行这些礼做什么?这一晚上还不够累的?”
他径直拿起桌上的银质酒壶,自斟自饮,对跟着坐下周玉臣道:“不去跳支舞?你这样可太辜负你的那些爱慕者了。”
“你知道我不跳舞的,殿下。”
“你对你将来的伴侣也是这么无情的吗?”
周玉臣顿了顿,爱德华王储道:“我想你该猜到我要问你什么了。”
周玉臣道:“还没有传出婚讯,已经有许多人按捺不住了吗?”
“那当然。”爱德华王储道,“庄氏可是一百年多来最的主和派,从未变过。如果它的继承人和帝国第二集团军的未来主帅结为伴侣,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周玉臣沉吟了一下,道:“事实上,这桩婚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爱德华王储挑眉道:“为什么?一个和你匹配度达百分之九十三的向导,还不够你满意的?”
周玉臣道:“我想哪怕匹配都百分之百,我也未必能接受。”
爱德华王储看着他:“因为那件事?”
周玉臣喝了一口酒,不反驳即是默认了。
爱德华王储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周玉臣道:“你好像很乐见其成,殿下。”
爱德华王储笑道:“如果说这是个不受大多数人欢迎的变数,那我就是那少数几个很有兴趣看它发展下去的人。”
“那么恐怕殿下要失望了。”周玉臣道,“不光是我,另一个人也很抗拒这门婚事,我们来卡塔尔路上,他已经跟我提过,希望能和我一起出面拒绝这桩婚事。“
爱德华王储道:“所以,你答应了?”
周玉臣两只手指夹着小小的银质酒杯,停顿了一下,才道:“我没有。”
“为什么?”爱德华王储又挑眉道,“这是个挺好的办法不是吗?”
周玉臣将酒杯放在桌上道:“他在此之前,有一个未婚妻。”
“未婚妻?”爱德华王储想了想,“似乎是听见有这么一说?所以呢?你爱上了他的未婚妻,要拆散他们?”
周玉臣道:“我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八卦,殿下。”
爱德华王储摸着下巴道:“戏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不是因为这个,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