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荫过滤,落在院子中时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看着煞是喜人。
白楚露给林雪翠梳完了头擦去脸上的泪痕又给她上了药后,这才回到自己的闺房换了一身淡蓝色衣裳。
那绣着同色海棠的衣裳是极漂亮的,浅浅的蓝色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水润发白,再加上她那粉色的唇妆,整个人显得既温柔又不失少女的阳光。
“露儿你这是要出去?”林雪翠问道。
“嗯,画社的齐公子今天寿宴,我过去看看。”白楚露一边对着旁边丫鬟手中捧着的镜子打量自己,一边回答道。
“齐公子?”林雪翠闻言却有些疑惑了,“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那齐公子家世清贫又不懂得说话吗,怎么又想着去他的寿宴?”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据说他祖上曾经是个大官,他如今也在考举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中了。”白楚露漫不经心的答道,“而且画社中就数他给我送礼送的最勤,如今他生辰总归不好就这么把他晾着,总要给点甜头……”
“你可别与他走得太近,万一要是让张公子和那什么郑公子误会了可就不好了,咱们镇上也就他们两个家里是做生意的家底丰厚些能和咱们白府相比,你可得好好挑慢慢挑……”林雪翠忍不住念叨起来。
“好了,娘,我知道了。”白楚露笑着制止林雪翠,“那两人今天也和我一起去,不会出岔子的。”
“小姐,那齐公子寿辰你要送什么礼物?”一旁捧着镜子的丫鬟问道。
“去库房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书画,他就爱那些破烂玩意。”白楚露目光并未离开镜子,“再找个好看点的盒子装起来。”
一旁的丫鬟听了这话连忙去做事,林雪翠见状站了起来,她来到白楚露的身旁帮她重新扎上腰带,那腰带扎得有些紧,但却更能让白楚露妙曼的身姿展现出来。
“可惜你爹爹总是顾着他生意上的事,不然让他带你出去走走该多好!这婆家得好好的挑,挑好了下半辈子才能有好日子。”林雪翠看着自己宝贝女儿打扮得如此漂亮,也不由跟着高兴起来。
就在此时,院子中来了个丫鬟。
“小姐,老爷说过几天那善家少爷要来府中暂住,让你去收拾收拾客房。”那丫鬟行了个礼后说道。
“谁?”白楚露精致的小脸上露出疑惑。
“回小姐,就是那富可敌国的善家的公子善玉成,老爷说是让小姐你赶紧去看着收拾客房,被褥什么的都给换新的好的。”丫头道。
“善玉成不详命中带煞七岁就克死了他哥哥,然后被他娘带着到处祈福的善家少爷?”白楚露脸上的疑惑更重,“他住到咱们家里来做什么?又不沾亲带故的,这是闹哪出?”
富可敌国的善家有个少爷叫做善玉成这事几乎是无人不知,因为传言那善家少爷自生下来就被算命先生说是命格不详命中带煞,七岁那年克死了他哥哥之后,事情就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那善玉成克死他哥哥后自己也跟着大病一场,本来众人都以为他活不了了,没想到他命硬,最后据说是被一个走街串巷的游医给治好了。
那善玉成命硬没死成,他们家的人却是被他克得不轻都接连遭了殃,先是他爹摔断了腿,然后又是他爷爷出了事……
据说那善家少爷倒是长得跟个神仙似的,好看得不行。就是他性格冷清不喜亲近人,别说外面的人,即使是他善家本家的亲信与掌柜都没几个人听他开口说过话。
“前段时间老爷和少爷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说什么生意上的事情,想来应该是老爷和少爷与那善家有了生意上的来往。”那丫头说道。
白楚露想了想后不甚在意地吩咐道:“你让人去把客房收拾出来,换了被褥用具备着,我出去一下,晚饭之后回来。”
白楚露带着丫鬟便出了门,林雪翠则是睡了个午觉,傍晚时分脸上的肿消了些后,这才姗姗然的向着白福德的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林雪翠并未大哭大闹,而是安静地站到了书桌旁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给白福德磨起墨来。
待到那白福德发现她的存在满肚子怒火的厉声质问她来干吗,林雪翠这才委屈的低着头默默流泪,又等白福德骂够了,她这才轻声轻语的开了口,认了错,道了歉。
白福德之前本就一直宠着林雪翠,对轻言轻语又漂亮会撒娇的林雪翠心里也是真的喜欢着,如今见林雪翠认了错,他心中虽然还有几分介怀但却已经消了气。
“我知道之前是我做得不对,不该针对姐姐又哭又闹让老爷你为难,但我那也是因为心里挂念着老爷你啊,你这次一回来就一头钻进书房中忙你的生意对我是半点不闻不问,我心里那能不着急吗?”林雪翠一边委屈的轻声说着,一边不停地擦眼角的泪水,“我心里是真的念着老爷,见老爷你对姐姐好心里自然是不是滋味的……”
见林雪翠哭得委屈,这娇羞的话语又是软糯好听,白福德心里仅剩下的介怀也逐渐消散。
这次他回来之后确实是一头扎进了书房中,连和林雪翠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而且不只是他,就连白阮风也没在家中呆几个时辰就被他遣去山上跟着那善家夫人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老爷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林雪翠软言软语的求着,“姐姐那边我也会去道歉的,就算是姐姐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