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此,回去收拾一番,天没亮,我们就出城。”胥子谨站在书房窗边,背对着阿乾。

要是天亮再走,她就醒了。

胥子谨双手背立,欣赏着今夜的月色。正思量着该怎样为西营谋取最大效益的他,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卧房门口。

胥子谨推门而入,坐到床边,看着酣睡的竹隐。

他借着清浅的月光,爱怜的抚摸着竹隐的小脸。

肤白胜雪,柳叶眉,樱桃唇。平平无奇的五官,组合起来却异常的赏心悦目。

胥子谨停顿片刻,低头,吻上竹隐的唇。小心而谨慎,满是蜜意柔情。

这个小家伙,不知不觉侵占了他的心,而不自知。

竹隐因为睡梦中被人打扰,不自觉嘤咛两声,“嗯…。唔。”,意识轻微苏醒,转瞬又睡了过去。

胥子谨降下心里的躁动。

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哑然失笑。

小东西,睡着了还能撩拨他。

胥子谨准备起身,收拾一些衣物去往西营。刚动身形,就被竹隐抱住了手臂。

“睡…觉…”有气无力,轻若油丝。

竹隐这一动,轻轻地,拉开了自己的里衣,露出了里面雪白,接近透明的锁骨。

让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

胥子谨邪魅的挑眉,勾唇一笑。

小东西。

他反握住竹隐的手,跪在床边。伏身,用舌头舔舐着竹隐的锁骨,时而亲吻,时而吸吮。

向下,再向下,到了胸前。

“将军,该启程了。”阿乾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胥子谨突然回神,他魔怔了。

若非小东西自己愿意,他怎能干如此衣冠qín_shòu的事情。

还好,还未铸成大错。

胥子谨为竹隐提了提衣裳,看着锁骨这儿的一片殷红,笑逐颜开。

他在她身上,种下了自己的专属印记。

胥子谨伸手,为竹隐掖了掖被单,轻手轻脚的走向门口。

关门的一瞬,他看见竹隐翻了个身,露出半面sū_xiōng。

突然,胥子谨身体里一股热火,直奔头顶。

他皱眉,用极寒心经为自己降火。如此不分时宜!恼怒自己现在定力之差。

过一会儿,竹隐的意识在朦胧中醒来。她摸了摸身旁,无人。

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

坐起身,有些羞涩。她好像做了个春梦,将军在上边的那种梦。

她翻身下床,开窗。十月的夜风很清爽,吹走了她的满头大汗。

“唔。小。姐。不,夫人。你还没睡?”竹隐看着知棋提着个灯笼,一脸委屈的经过。

“怎的哭了?”竹隐轻轻开口,可是在她睡着时,受了府上的委屈?

不应该呀,这整个府上大多是军营带出来的战士,除了她和我,再无其他女眷。谁能欺负得了她。

阿乾?!

“夫人不也正在为将军担心嘛…”说着说着,知棋竟又落下两行泪来。

“阿乾跟你说了什么?”竹隐好整以暇。

将军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仗,稳赢。定是阿乾那小子胡说八道了。

“他。他说。此去一别。恐再难相见,将军他们。是不是一去不复返啊…是不是会死在西疆。”说完,知棋自顾自的哭了起来,蹲下捂脸。

竹隐破颜微笑,“他是不是还说了,若能活着回来,必要向我求得娶你为妻之类的话?”

知棋脸红,点了点头。

哈哈哈,清凉夜色,多出一串悦耳的笑声。

竹隐笑得身体直打颤,这小子,倒是比他主人主动。

“将军他们多久走的?”

“回,夫人。刚走不到半个时辰,还要到白虎门整顿后再出发。”

“白虎门?”竹隐轻扶门窗。思量,不远。“走,去送送吧。”

知棋一脸惊讶,随即反应过来,进屋伺候竹隐梳洗。

“不梳发髻,就穿这个白色的衣裳,再加个披风走吧。”竹隐实在不会穿这些繁琐的服饰。“你去让管家备个车,顺便拿一个将军府的令牌。”

知棋听完,飞快的跑出去。

竹隐失笑,平时学的礼仪呢。到了白虎门二门。

“站住,今日白虎门重地,天亮之前不予过路。有令牌也不行。”马车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我乃骠骑将军夫人,前来相送,也不可以?”竹隐起身,下马车。

只见她一头长发如同瀑布,乌黑亮丽。通身白衣,披风随风飘扬。

不似人间女子。

短暂失神,一个头目模样的士兵半跪屈膝,“将军夫人有礼,现城门已经关闭,夫人可只身上城墙相送。”

知棋和车夫在一旁等候,竹隐随着带路的士兵上了城墙。

城内还在酣睡。星星点点的火焰带着大批人马,去往了西疆。

她的丈夫保家卫国,身先士卒,她很骄傲。

竹隐站在白虎门城墙之上。看着那逐渐远去,一马当先的人影。

她指着身旁的大鼓,问士兵。“能否鸣鼓?”

士兵思量片刻,看了看他的头目,收到示意,点了点头。

竹隐拿起鼓锤,略重。

咚,竹隐双锤点鼓。

片刻,咚,咚咚…此起彼伏,散——慢——中——快,严格递进,气势恢宏。

一曲《秦王点兵》,带给了白虎众人大好河山,铁马冰河的印象。

闻声,城门下行走的士兵驻足。

胥子谨身穿玄甲,披着红色战袍,回首。

他看到了竹隐一身白衣,在城墙上大气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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