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想了想道:“对半分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我想换个分法,源晶全归你,十株含灵草,我全要了。”
“好!我们现在就动身,如何?”张贤拱一口答应了下来,画饼而已嘛,就算莫良说全都要他都没意见。
“去哪里?不是你将材料给我,我在总会这里帮你炼制丹药吗?”莫良困惑道。
“是这样的,我那雇主之所以如此豪绰,主要也是有心想要结交莫良兄弟一番,所以他希望能请你去他府上炼丹。”张贤拱将早已备好的回答说了出来。
“嗯?你那雇主是什么人?”
“他是城北陈家的家主。”张贤拱道。
城北陈家,是暗中附庸秦家的一个二流世家,只不过鲜有人知晓此事。
莫良又问:“冯图南好像也可以炼制出拥有丹纹的玄阶下品丹药,你为何不去找他呢?”
“不瞒兄弟,我原本是想邀请你和冯图南一起去的,但是我方才问过了,冯图南不在总会,便只能先邀请莫良兄弟一人了。”
秦阳此次的计策,便是让张贤拱出面引诱莫良和冯图南,把他们带到城北刘家,然后瓮中捉鳖,将他们一举拿下。只不过冯图南如今不在总会,张贤拱便只好一个一个来,先将莫良引入彀中,等冯图南回到总会,也是这一出。
然而,超乎张贤拱所料,莫良在听完他的话后便促狭一笑道:“秦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骗我去陈家?”
“秦……秦家,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张贤拱心中一颤,强自镇静道。
看到张贤拱的反应,原本就感到事有猫腻的莫良心中越发笃定,他嗤笑道:“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托辞也漏洞百出,我和冯图南刚得罪完秦家,你就想同时让我们二人离开总会,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况且,如果你真要请人帮忙炼丹,请一人便足以,何必要请两个,使得多一人分酬劳呢,你真当我傻啊!”
张贤拱面色一变,没想到莫良竟然这么快便识破了他,但张贤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冲着莫良森然一笑道:“呵呵,你虽然奸狡,却不聪明。这炼丹室中布有禁制,不光是真源波动和丹香传不出去,连声音也传不出去,你在这里揭穿我,实在是有够蠢的。”
莫良好整以暇的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敢在炼丹师总会里杀人不成?”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张贤拱冷哼一声,旋即手掌一翻,一颗紫色的丹药出现在手上,他狞笑道:
“这是我特制的一种毒丹,毒丹入体,只要我运功催动,服用毒丹者便会遭撕心裂肺之痛,全身犹如被千万虫蚁啃食,痛不欲生,有了它,我还愁你不乖乖听话嘛。你是想少受些皮肉之苦,自己吃,还是要我逼你吞下去?”
“如果我都不选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说话间,张贤拱的另一只手已然如毒蛇出洞一般,快如闪电般抓向了莫良的手腕。
在张贤拱看来,自己身为炼丹师,虽然战斗力一般,但毕竟是堂堂真源境六层修士,对付一个真源境一层的小鬼,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就在此时,莫良陡然爆发出了真源境三层的真正实力,脚踏绝影疾风步,身形化作一道道魅影,避开了张贤拱的魔爪。
张贤拱的眼前陡然间失去了莫良的踪迹,心中大惊,下一瞬,他只感觉后心处传来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灼痛。
莫良闪至了张贤拱的身后,一抹充斥着幽暗气息的黑色火焰出现在了他的指尖,正是炎毒之火!
炎毒之火直接洞穿了张贤拱的护体真源,在他细皮嫩肉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块触目惊心的黑色烧痕,炎毒也随之灌入了张贤拱的体内。
这张贤拱对莫良还有些用处,否则的话,莫良那一指就是炎阳源火而非炎毒之火了,那样的话,张贤拱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
炎毒之火如今已被莫良彻底炼化驯服,炎毒进入张贤拱体内后,莫良心念一动,张贤拱便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张贤拱额头的大汗滚豆一般簌簌滑落,烧心的灼痛令他青筋暴起,目布血丝,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小……小畜生,你对我做……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张贤拱痛的嘴唇都在打颤,睚眦欲裂。
莫良冷笑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了你想对我做的事情。”
“好痛!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良暂停了在张贤拱体内作祟的炎毒,淡淡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敢有半句谎言,就再让你爽一次。”
张贤拱如释重负的爬起身来,哪里还顾得上形象,方才的经历,简直是他一生难以抹去的梦魇,他万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是秦家的家主指示你来害我的吗?”
“不是,是秦家的大公子,秦阳!上一次你和冯图南遭遇秦家的围截,也是秦阳布置的。”
张贤拱没有丝毫犹豫就把秦阳给卖了,在莫良的逼问下,他还把秦阳准备用毒丹控制莫良和冯图南,将他们囚禁起来,终生为秦家炼丹的计划也都说了出来。
听完,莫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芒。
“对了,那十株含灵草,是真是假?”莫良突然问道。
“那陈家确有此物!”
“走,带我去陈家!”莫良对张贤拱道。
张贤拱一脸错愕,莫良已经获悉了他们的计划,还去陈家做什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大约一盏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