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人愣了下,撇撇嘴,有些不服气地瞅叶言。
叶言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那个中年男人说:“叶永,你不用装了,我知道是你。”
那个中年男人听了叶言这话,也没有再过多挣扎,直接摸了摸脸上的伤,苦笑着从脸上揭下了一层东西。
“又被你看出来了……”揭下来一层东西之后,中年男人挺直了腰变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宁小北他们看到这么一幕,惊得张大了嘴。
“你,你……你这是怎么弄得!”宁小北结结巴巴地问着,随即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质问说:“鬼鬼祟祟地来鹏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些日子虽然总是解不开这人的难题,智商时刻处于被碾压的状态,可是,毕竟是相处了几日,多少算是有些交情。
这人说话挺率直的,就算偶尔吐槽一下他们太笨之类的,总体来说还是处于一种争强好胜的状态。
现在,宁小北见这个人竟然一下子变了张脸,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行了!就你那点儿小伎俩,还想瞒得住我!”叶言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言语间对叶永这拙劣的易容技巧很看不上。
“喏!我承认我易容这方面及不上你,毕竟这不是我长项嘛!我这些年搞出来的这些小玩意儿,怎么样?”叶永摊摊手,对再次被叶言一眼认出来这事儿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单纯的向叶言得瑟自己刚刚展示出来的东西。
“姐夫,这人,你认识啊?”温祖儿在旁边听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对叶言问。
“姐夫?”叶永听了这话却差点儿没跳起来,一脸的惊诧,“叶言,你丫的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叶言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嘛!这个以后再说,话说,你来这儿干嘛?”
叶永一下子变得有些垂头丧气了起来,“从家里偷溜了出来,家里那帮人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会儿之后,叶永突然又兴奋了起来,“对了!我这次易容虽然没瞒过你,可是家里的人都没现,我一路到这里来都没人在路上拦我!”
叶永的声音里满是得意,仿佛是在要叶言的夸奖一样。
叶永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叶家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钻研自己喜欢的机械,平时的为人处事中,十分率性随意,说好听点儿就是天真纯洁,赤子之心,说难听点儿,那就是幼稚傻气,不通世务。
叶言不用想都知道,叶永多半是在家中又被冷言冷语说了,然后……
“你来这儿多久了?这几天就都在摆摊儿?”叶言温声问。
“是啊!我都打算来投奔你了,自然把这几年的得意之作都带上了,你看这……”叶永说着,又有从包里掏东西的趋势。
叶言连忙阻止了他:“打住,打住。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这些日子的食宿怎么解决的?”
“哦!我让叶阳那小子帮我易了个容,为了避免家里现,不敢去市里,只能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随便忽悠几个人混口饭吃,还没忽悠到……”说着,叶永有些挫败感地看了一下宁小北他们。
“不过,还在这里的胡峰胡老大为人很义气,这些天一直是他在帮我安排这些杂事……”叶永略带感激地说着。
叶言现在已经无力抚额了,这就是所谓的从家里偷偷溜出来,还没被现?
不过,叶永就这个性子,对外界总是缺乏感知,不够敏锐。
叶言现在在思考的问题,已经变成了,叶永出来找自己,这是谁在推动和促成的,又有什么目的。
想到叶家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叶言就忍不住一阵头疼。
胡峰看到叶永把脸上的易容给去掉的那一刻,就呆住了,生怕这是个心怀叵测的人,搞出什么事情来。
结果,这人竟然和叶言相谈甚欢,气氛非常融洽,两个人还关系不错的样子。
胡峰感觉到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给落了下来,忍不住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惜,天不遂人愿,胡峰竭力的希望叶言不要注意到的事情,还是被叶言注意到了。
“胡峰,是谁交代你照顾他的?”叶言淡淡地问,话里全是笃信,仿佛是亲眼看到了一样,丝毫不像是推断出来的。
“是,是……”胡峰有些吞吞吐吐,他实在是不知道啊……
看着胡峰迟疑的面色和额上的冷汗,叶言却又轻轻地放过了他,“算了,既然为难,那就不用说了。”
胡峰脸色却一下子变了,叶言却不放在心上,胡峰心中反而越紧张。
“叶言老大,这事儿……”胡峰苦着脸想要上前解释。
叶言却摆摆手,停止了他的话,“为难就不用说了,我叶言从不为难别人。”
胡峰如鲠在喉,他真的不是不想说,而是只要一想把自己身上生的事情说出来,喉咙里就哽哽的,仿佛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
胡峰急得都想要剁脚了。
“啊?叶言,胡老大是个好人啊,你不要为难他。”这个时候,叶永突然反应了过来,叶言似乎在怀疑这个这几天对他颇为照顾的胡峰。
听着叶永的一派天真烂漫的话,叶言笑笑解释:“不是我在为难他,是别人在为难他。”
说完,叶言又扭头问胡峰:“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很难受是吧?放心,我都明白,你只要不做对我以及我兄弟们有害的事情,我不会对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