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口两军还在对峙中,无界城连续用了数次如刚才的战法,可皇家近卫依旧不为所动,珊瑚本想借助地理和火力的优势,尽可能的减少敌方人数,以便为半山城的战斗取得先机,可阿芙拉的容忍及冷静异于常人,就连珊瑚也十分钦佩,不管珊瑚如何挑衅,阿芙拉纹丝不动。不过珊瑚并没有过分的挑衅,她清楚自己的任务是暂时拖延住阿芙拉的军队,至于想法减少对方的兵力只是附加罢了,若是挑衅的过头,他们真的不顾一切的打过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半山城是一处富庶的地区,资源十分丰富,作为战时的矿物出产地,是兵家必争之地,埃文侯爵死后,贝利尔皇子受命成为这里的领主,在他的自理下半山城一片祥和四海升平,自然受到当地居民的爱戴,奈何权力更替必掀血腥,身为皇家中人的贝利尔断然不能置身事外,可惜玩王权继承者不单单需要能力,更是魔域的颜面,双腿已废的贝利尔自当失去为王的资格。贝利尔掌管半山城后,他就放弃了,放弃了对王权的渴望,放弃了能施展包袱的平台,可当洛基第一次来半山城中时说的话,让他重燃希望……
蜿蜒的盘山道路是通往半山城的唯一路径,贝利尔得知阿斯莫德派军欲接管半山城时,他果断关闭城门,阻绝一切来者,时至今日,阿斯莫德的军队已经包围半山城快一个星期了,阿斯莫德的使者要求的数次谈判,都被贝利尔拒绝,他对自己的这位叔叔,一丁点的信任都不存在。
今天,阿斯莫德的亲笔信送到贝利尔手中,内容无非就是,希望能念在叔侄的情面上,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大部分都是在抹黑公爵领和无界城,显然是想让贝利尔选清道路。
“哼!荒唐,我若是答应了,来日他为王,我们这些人,照样会被挂上叛贼的名字。”贝利尔讲信件揉成纸团,随手扔到地上。“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还是那句话,忠与奸在人心。”
使者捡起纸团,仍如垃圾篓中后说:“贝利尔皇子,您的话我会如实带到的,只是现在局势复杂,摄政王想尽快安抚皇室内部的混乱,必要的时候……手段或许会激烈一些……”
“大胆!你敢威胁我?造成混乱的不就是你的主子么!”
使者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弓着身子说道:“不敢,我只不过是个传信人,既然信已带到,我就告退了,说不定我们很快又会见面了。”
树倒猢狲散,正是半山城的缩影,城内很多富商们大多投诚,打开山下城门,阿斯莫德的军队已到执政区门前,这里面剩余的都是爱戴贝利尔皇子的百姓,还有忠心耿耿的士官及士兵们,就算百姓们参与防守,人数不过区区一千,而外城的敌军足有三千之众。
“皇子殿下,使者走了不到半天,这些南部贵族兵们就开始攻城了,想必这是阿斯莫德的另一项命令。现在城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还请皇子殿下三思,让亲兵们秘密送你离开吧!”
这位指挥官不止一次提议皇子贝利尔撤离,但贝利尔每一次都是拒绝,而这一次他更为果决。“从我接管半山城起,你就跟在我左右,而百姓和士兵们都未弃我不顾,我怎能弃他们不顾,这些话不要再提了。”
夜幕深沉,内城的士兵们不间断的从城墙上向下方倾倒沸腾的油,抛下滚石,直到箭矢耗尽,所有用于防御的东西见底,防守的节奏才慢下来,南部的贵族军们得以喘息,终于将攻城器械架设在内城前,整个执政区已在攻击范围内,士兵们用火把点燃浸满油的巨石,攻城器械将其投出,天边划过一道道红色的光芒,如流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一个接一个的落到内城之中,火光四起,防守的士兵和平民被四溅的火焰点燃,两军最后一道城门陷入火海之中。
贝利尔皇子看着眼前的惨状,他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下,阵阵刺痛让他暂时冷静下来。“把我推到正门,再让城墙上的士兵撤回来,全部正门前集合,准备决一死战!”
事到如今贝利尔的亲兵不再迟疑,准备与皇子一同阵前杀敌。
城门火势见小,又没了城墙上士兵们的阻挡,几声攻城锤撞击声后,城门倒下,外城的南部贵族士兵们纷纷冲入内城,贝利尔皇子不畏不惧,坐在轮椅上位于阵中,贵族士兵们没有贸然进攻,而是让开一条路,从中走出一人,正是上午来过的使者。
“贝利尔皇子,我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使者的再一次出现,贝利尔皇子并不惊讶,他早就想到阿斯莫德一定给了使者两道命令,一是劝降,二是,若劝降失败,就直接发起攻击。
使者拿出盖有摄政王印章的文书,大声念道:“贝利尔皇子与公爵领为一党,但念为皇室子孙,饶其命。”使者小心翼翼的将文书再次放回怀中,冷眼看了几眼贝利尔皇子身旁的士兵和平民们,继续说:“你们还不束手就擒?想与这半山城一同葬身火海么?”
“忠奸在人心!我等愿与皇子殿下死战到底!”几乎是所有人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
贝利尔皇子拔出剑直指黑沉沉的夜空,咆哮一声后大喊道:“将士们!百姓们!忠奸在人心!你们的觉悟我收到了,大家随我杀敌!”
使者奸笑的摇摇头,说:“真是愚蠢。小心不要伤了皇子的性命,他还有用。”说罢,他从阵前准备退回阵后,可一把冰冷的长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