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已经忘记这是什么牌子的电视了。
姥姥打开电视,电视只能收到中央台和省台,国家电视台的台标还是蓝绿色两个交叉的椭圆,外形像蝴蝶,不是后世直接大写字母的缩写。
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是单田芳老师的评书。
姥姥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等到上学时间了,我再叫你。”
秦苏根本不想躺着,只想好好地看看姥姥,再看看记忆深处这个她早已忘记的贫寒破败的家。
秦苏穿上鞋,跟着姥姥出了房门,门前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除了一条砖铺的小路,另一边是一个小菜园。菜园的尽头是一棵杏树,和一棵果树。
这个杏树从来没有开花结果过,姥姥后来嫌弃它占地方,开春的时候把它砍倒了,放在一边准备当柴烧,放的时候,它的断面还接触着土壤,不成想,没多久竟然开花了。
一棵被砍倒的树,就这样躺着开出了最后一树繁花,就像它生命的绝唱。
这件事很神奇,所以让秦苏一直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