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年前,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它似乎要把整个宇宙震碎了似的。
凤凰族内部生战乱,四处都是最强神通,猛烈爆发出来,天地之间先全部都是狂暴的元气横扫而过,一株株的铁树被连根拔起,风沙飞到达了天地之间,好像在降落一场血雨。
死尸遍野,族王年迈体衰无力平叛,只得让身边亲信冒死向仙界圣主求助。
圣主率众仙赶到凤凰谷之时,叛军已将城池重重围控,叛军首领挥剑直逼族王,眼看就要一刀治命,千钧一发之际,仙界圣主踏着霓虹凤凰如一道刺眼的金光闪入叛军从中,刹那间哀嚎满地,残存的叛军纷纷落荒而逃。
仙界圣主站在高处,冷淡中透出一股君王之气,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厉声呵斥叛军首领:“老族王一直待你如骨肉一般,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圣主饶命,小人被佞臣所惑才酿下此番弥天大祸,求圣主开恩饶我一条贱命。”他吓得两腿像弹棉花似的不住打颤。
圣主立于凤凰之上,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纤指微微一指,并不看他,说:“念你也曾对族王忠心耿耿,赐白绫!”
“你这阴毒的妇人,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叛军首领本想圣主会饶了他,却不知道圣主直接要赐死他,他的怒火更旺了,眼睛里全是红光,闪闪地向四面看,好像想找什么东西来结束这一切,袖口射出一支暗標直飞向圣主的心脏。
圣主在此时也觉察飞向要自己性命的飞標,微微侧身再轻拂衣袖,暗用一力,那人被气量掀翻在地抽搐几下便僵了过去。
圣主未曾料想到这个困兽竟会垂死挣扎,让那发暗標从指间擦过蹭破了皮肉。一滴暗红的血液滴落在霓虹凤凰一片金灿的羽翼之上,只见血液在羽翼上渗入散开,最后竟化作了一方玉镯。
……
秦朝颜拾起玉镯回到屋内,梅香在一旁关切探问,“小姐,你终于醒了,刚才你怎么突然晕厥过去了。”她那深思的神态活像一尊雕塑,不去搭话,不动神色地瞥见姬瑾言面无凝神。
秦朝颜将血玉镯在手中把玩,忆起前世的神识感到体内的功力又恢复了不少,丢失的法力也重新召回了一些。
姬瑾言全程目睹着秦朝颜的异态,像是在哪里见过这般场景一样,细细思索却又苦苦不得要解,“阿颜,我看这方血玉镯你也甚为喜欢,不如就留作自用再挑一件其他的珍宝吧。”姬瑾言看她沉思又理不出头绪的样子,善解人意地顿语道。
秦朝颜的心很乱,像旋在风浪里的一片树叶,一会儿被抛到这儿,一会儿被抛到那儿。她不去理会姬瑾言的建议,心中思索着要不要施法术将他刚刚的记忆消除,又联想到数日来姬瑾言接连恩惠于自己亦无旁心,一时犹豫不决,终究作罢。
秦朝颜自顾自地将血玉镯佩戴于手腕,端起另一件珍宝赏玩起来,珍宝在秦朝颜手中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原本亮堂的屋内又像被射入万丈霞光。
姬瑾言见这珍宝却也毫无讶异,依旧端庄得坐在桌前岿然不动,只是透过霞光眼神若即若离地盯向秦朝颜。
“三殿下,这件珍宝如何?”秦朝颜自己也惊叹为何现在会对这个男人卸下了大部分的心防,现在竟还要主动去询问姬瑾言的看法,而对姬瑾言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又开始狐疑起来。
“以我愚见,即使是世上再稀有的珍宝也绝配不上阿颜的美貌和气质吧。”姬瑾言不去理会珍宝散发出来的光芒,目光坚毅地盯看着秦朝颜。俊秀的脸庞如刀刻般线条分明,一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挺拔的鼻梁高耸又不失英气,嘴角闪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魅笑。
“油嘴滑舌!”秦朝颜心中刚刚残存对这个冷峻男人的半丝好感,立马又变得烟消云散。
秦朝颜径自将珍宝收放回盒内交给梅香端着,不由分说地朝着姬瑾言说道:“三殿下,请吧。”
姬瑾言从座椅上慢慢起身,身子微微欠着摆出一副您先请的架势。
……
三人出了大门,管家早已将马车备好,诺诺得迎着。
梅香搀扶着秦朝颜上了马车,姬瑾言骑着一匹高头良驹,在贴着马车缓缓前行,一路无言。
万珍阁坐立于京都最为繁华富庶的街道之内,在商铺林立的街心独立一座三层高楼。
门口的青石台阶如水洗一般明净,正面朱红色的樟木大门显得厚重而又神秘,抬头看一块深褐色的匾额上书着三个烫金大字—万珍阁。相传这块匾额是由先皇御赐,仅仅这块匾就可买下整座大楼。
三人踱步迈入万珍阁,还未等开口询问,一名伙计已迎了过来。“客官您是寻宝呢还是质物呢?”
姬瑾言并不想多与小二多作口舌,说:“将你们掌事的人叫过来。”
“您三位先请满坐,我这就给您叫我们掌事的去。”伙计见三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赶忙跑去后厅向掌事的禀报。
掌事的迈着矫捷而又沉稳的步伐从后面走上来,“三殿下,老奴不知三殿下大驾光临,多有不周还请三殿下赎罪啊。”作为京都最具财势的富商掌事,自然对于三殿下这样的权贵之人早已耳熟能详。
“不必多礼,今日我只是陪着朋友过来随便瞧瞧而已。”
秦朝颜命梅香将珍宝取来放在桌上,“掌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