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过谢公子了。”还没等姬谨言张口拒绝,秦朝颜已经应下来,他只好不甘的瞪了谢持筠一眼,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居然就被破坏了。
秦朝颜疑惑的确实谢持筠这个人,所有的巧合都存在一定概率的预谋,而这个谢持筠却处处都透着神秘,还有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气息,她却一直也没想起来是什么,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那就看看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人简单用过午膳,就沿着小镇街边随意闲逛,本也是休整,明日才启程出发,三人边走边聊。
这个小镇是靠近东洲边缘的小镇,相比姬谨言,面对小镇上的风土人情谢持筠侃侃而谈,风趣又不失温雅,一时吸引着秦朝颜的注意,两人有时就着一个话题谈论半天,偏偏秦朝颜的问题他一个也答不出来,插不进话,总不能打一架吧,只能黑着脸跟在俩人旁边。
“在这个小镇,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口悬挂彧草的干枝,这是这个小镇自古流传下来的,寓意是为了赶走传说中的彧兽,传说中彧兽会下山讨食吃人,门口有彧草的就会被当成它的族群而避开。”
“他们头上戴的盘绳按照颜色和款式可是看出此人的情况,已婚未婚,等等都是不一样的。”
“河边的矮墩每个的雕纹都不一样。”
……
“谢公子,那边就是你说的百年字号的福桂膏吧,果然人满为患,还需排队,阿颜,你要不要尝尝谢公子极力推荐的点心,刚刚你午膳就没吃多少,咱们又逛了怎么久。”姬谨言其实有些鄙视现在极力想把谢持筠赶走的自己,毕竟只要对上秦朝颜,他就没有安全感,谢持筠浑身的气度让他有危机感。
“却是谢某的过错,没有注意这些,如此便由谢某亲自去买来这点心赔罪,望二位海涵。”谢持筠也不恼,温声应下。
秦朝颜好笑的看着姬谨言将谢持筠支去排队买点心。
姬谨言将她一把拉到河边的树旁,还未等秦朝颜站稳,就俯身封住了她的唇,力度深邃有力,极力吸取着她口舌的香甜,辗转温存,直到两人气息不稳,那些不安全感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秦朝颜是他的。
秦朝颜先是挣扎了一下,见他的动作更激烈,那里透露的不安还有醋意让她想笑,又为这个男人如此的不自信以及对她的在意而感动,也就不再挣扎,小意回应。
“你是我的。”姬谨言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抬手抚摸她微肿的唇。
秦朝颜懒得与他计较,嗔怪的瞪他一眼。
“你傻了?谢持筠的出现本来就存有疑点,你不想着怎么套话,偏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看见你对他笑,还跟他讨论风土人情,还一起看花、看树、看石墩!我能想什么?”姬谨言委屈的说道。
秦朝颜更是无语,将她对谢持筠的怀疑娓娓道来:“你不觉得他的出现非常巧合吗?还有,我问的问题他都能答上来,而且话里一点漏洞都没有,要么他说的都是事实,要么就是他编的很完美,而且对于这个小镇熟知的不是一点半点,你会对西岳的小镇所有的风土人情都熟知吗?”
姬谨言摇头,知道是一码事,熟知又是另一码事。
这个小镇是他们必经的地方,他的出现代表着他们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谢持筠说的任何理由,就算再圆满,只要他出现了,这就是一个疑点,还有当初在西岳时,他的出现更是充满了疑点。
“而且,我还好些,你辞官外出在西岳不是秘密,东洲知道不足为奇,可是知道我跟着游历山河,还特意将我感兴趣的话题都牵引出来就是问题了,还有他身上的熟悉气息。”
“气息?什么气息?”姬谨言闻言一惊,难道他也不是此间凡人?
“不知道,我还在想,但是,他身上在某个时候突然出现的气息让我很熟悉,我之前肯定接触过这个气息,可是这个气息出现的时间很短,探查不到。而且他身上并没有仙气的波动,要不就是法器屏蔽了,要不就是我感知错了。”秦朝颜说道。
“那就要小心了。不知他跟着我们是什么目的,但是还是小心为上,所以,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姬谨言一本正经的说着。
秦朝颜没好气的说:“放心,我对他真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只是如果他真有问题,我也绝不心慈手软。”
姬谨言放下心来。
西岳事了,秦朝颜与姬谨言二人总算可以从那皇权纷争的泥潭中脱身。
转世前,两人身份持高,从未清闲过,转世后又遇到许多琐事,现在好不容易得空,两人便决定去游山玩水,做那安逸闲人。
让秦朝颜意外的是,官位居高的谢持筠也要辞官与他们同去。
她到不在乎行程多一人,毕竟总有与谢持筠分开的时日,可姬谨言就不乐意了,尽管知道秦朝颜对谢持筠不在意,他却不能。
谢持筠对秦朝颜是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与他同游,无异于引狼入室。
但秦朝颜没反对,他也没扫兴,只是对谢持筠总摆着张臭脸。
谢持筠对此并不在意,依旧笑眯眯的与秦朝颜谈天说地。
不过秦朝颜一向清冷,两人的对话大多都是谢持筠一人唱独角戏。
三人间气氛虽算不上热络,但也算安然平和,可这份难得的安宁,却被一支破空而来的箭矢打断。
“咻——”
冷铁破空之声响于耳畔,秦朝颜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