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不想见我?”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欧阳晨身形顿了顿,这道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可她再也不想听见,慢慢回过身,冷淡地看向凤卿尘,没有露出丝丝毫毫情绪,仿佛面前的人无关紧要。她淡漠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心,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极美的男子,眉墨如画,身形如玉。这么一个美人,心却如此绝情。
欧阳晨就这样看着他,看似平静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嘴角的嘲讽越发明朗:“微臣见过四皇子。”
她毫不相关的话语像刀子一般,凤卿尘有些站不稳退了几步:“我们之间…”
…。非要如此吗?
欧阳晨抢过他的话:“若四皇子无事,微臣告退。”欧阳晨说完,转身离去。
她走的极快,像身后有人追赶一般。走到转弯处,欧阳晨像抽光了身体所有的力气,倚着墙壁慢慢滑下。天空突然暗下来,茫然仰起头,满眼空洞。
阳光从云头射出灿烂,却不被双瞳反射。那些记忆清晰的画面如梦魇般缠绕着她,怎么也甩不掉。
既然当初断的那么决然,还来找她干什么。再被他伤一次,她有那么傻吗?
凤卿尘见她走了,无力的垂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股绝望的情绪如狂潮般涌到心上,让他感到浑身冰凉。
突然想笑,咧了咧僵硬的嘴角,却挤不出一丝笑容。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这是他该承担的后果。
……
远处,一道银色驾一匹黑马直奔而来。两旁士兵尊畏的让开,她径直奔到靖王府门前,在目光触到那一华丽的深紫时,身形一顿。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如今才发现,说不想,是假的。
苏染看到她疾驰而过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
待她下马疾步走到她身边,苏染一把扑入她怀中:“你终于回来了。”
凤娆还有些愕然,她的苏染什么时候也这样柔情待她了。想抬起头,却无奈被他楼的太紧:“我没事。”
自从那日弦断他便寝食难安,后又得知她便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女子。墨幽又离开王府,他实在不知道向谁打听她的状况。得知她平安回来,他有多高兴。
凤娆感觉到苏染的颤抖,也抚上手搂住他:“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苏染摇摇头,悄悄拭去眼角的湿润,放开她:“快些进府吧。”
凤娆虽诧异却也没多问,苏染对她态度转变她自然高兴。
连日赶路,凤娆一回到凤栖阁便倒头大睡。苏染走进屋内,看到散落在地的衣裳,无奈的笑了笑。
将衣物收拾好,走到床边看着她恬静的俊颜。如梦似幻,她现在就躺在自己身边。
这些日子的提心到吊胆一下子放下了,把她滑落的被子向上掖了掖,眼睛里的温柔像是能把人溺毙。这个王府有她,真好。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凤娆缓缓睁开双目,看着凤栖阁中的陈涉,还是老样子,像是没离开一样。
“王爷,您醒了。”清瑶走进来,放下手中水盆。向她奔来。
凤娆看他激动的眸子亮晶晶的,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痞痞的样子:“有没有想本王。”
清瑶用力的点了点头:“王爷不在,清瑶吃饭都不香了。”
凤娆弹了弹他的脑门:“小东西,想本王就是为了吃啊。”
“当然不是。”清瑶鼓起小嘴。
凤娆放开他。清瑶开始为她梳洗更衣。
来到大堂,苏染已备好早膳。吃到一半,管家来报福公公传旨。
二人走到院前,见到福公公这才一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援军有功,朕特赏黄金万两,绫罗百匹,玉器珍宝五十。钦此。”福公公念完,一箱箱黄金珍宝向靖王府抬进。
凤娆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再看看那一箱箱金灿灿。她原以为没赏赐的,谁想到一来这么多。
待小厮退下后,凤娆笑回过神来。拿起一对玉镯套到福公公手上。
“王爷,这可使不得。”福东海连连摆手。
“福公公,这镯子跟你多配啊。”一把拉过他的手套上去。“这酷暑天的,福公公不如喝杯酸梅汁再走吧。”
“不了,老奴还要向陛下复命。”福公公说着,不由提点:“王爷,陛下对您寄予厚望,几日后的狩猎大赛一定要大展身手。”
“我会的。”送走福公公,凤娆收起笑意。
“狩猎大赛?”转过身向苏染问道。
“这狩猎大赛五年一度,帝都皇女皇子,还有达官显贵都会参加。第一名奖品颇丰,今年就在七日后。我正要向王爷说起此事。”
她当然没印象,往年都是她一人呆在府中:“上次夺冠是谁?”
“是欧阳将军,三殿下是第二名。”苏染陈述道。“上次的奖品是一条九头鞭,欧阳将军赢来后就将它送给四皇子。当时还被传成一段佳话呢。”
“四哥?”凤娆注意起来。
“对啊,四皇子精于用鞭。而这九头鞭又是难得的鞭中利器。”
“那欧阳晨当年的婚约对象是…。”
“就是四皇子。”苏染耐心解答:“王爷今日怎么如此关心欧阳将军的事?”
凤娆没有作答,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让欧阳晨不惜舍弃仕途功名,甘愿在远疆镇守多年也不愿回京,原来是四哥啊!
五年前狩猎冠首,可既然心慕四哥,为什么又离开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