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凤娆便在书房中翻看这些时间的账本。看来苏染将府中打理的很好。
“娆儿。”墨幽进来便看到凤娆一脸认真的翻看手中的账本。
“什么事?”
“再过几日就是狩猎大赛,你还不趁现在应赶快练习一番。”
“我又不准备拿第一,到时候随便射几箭便可。”说罢,又低下头处理自己的事情。
“既然这样你开心就好。”墨幽温柔的看着她。
低头的一瞬错过了墨幽眼中的失落,他只是想多一些和她相处的时间罢了,墨幽落寞的转身退下。
整理完手中的账本,凤娆转着手中的毛笔。
这请婚奏折还真是难到她了,是委婉点,还是直接点?
纠结啊!早知道上朝时就不走小差了。
……
午时一刻,一辆低调简单的马车停在满香楼前。
欧阳晨走下马车望着面前的满香楼,高楼直耸,装潢豪华,客流人满。四年了,这里倒是一点没变。
“小姐,想吃点什么?”一小二姐走上前门道。
“与顾公子有约。”
“原来是顾公子,小姐请,公子已等候多时。”小二姐让出一条路,请欧阳晨上二楼雅间。
欧阳晨推开门,一明艳公子转过身来。
男子身材修长,大朵牡丹华丽衣裙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窄腰若隐若现,金丝薄烟翠绿霞披散懒的挂在身上。
“你来了。”眼睛一直带着笑意,自她进来后,一双眼便落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
四年了,她也更加的出色了,眉目英气,成熟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更显一层魅力。
“好久。不见。”顾子尧发出声,却不想声音有些哽咽。
“是啊,好久不见。”欧阳晨看着面前这个完美的男人,一时感慨万千。
“你。”
“你。”欧阳晨莞尔一笑:“你先说。”
“瞧我高兴的,先就座吧。”顾子尧招呼着欧阳晨坐下“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你还记得啊!”
“事关你的,我从没忘。”顾子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咳…”欧阳晨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我…?”顾子尧咧了咧嘴角:“我还不是老样子。你呢?”
“这几年在军营呆的时间可不短,有没有有趣儿的事呢?说与我听听。”
“军营啊,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的。不过最近来的靖王可是个有趣儿的人。”欧阳晨笑着说道。
“靖王?”顾子尧面露疑惑:“可是那个花名在外的大小姐?竟得晨你如此高看。”
“她啊,可比传言有意思多了。”欧阳晨夹了一口菜:“改明儿见了她,让你认识认识。”
“好啊。”顾子尧笑的一脸明媚。
“晨…。”
“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他吗?”顾子尧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吃饭为什么说些让人扫兴的话。”欧阳晨心沉了沉,拿筷子的手有些停顿。
“好了,晨,我…。我不是故意的。”顾子尧连给她乘了一碗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弯度,眼帘却垂下仿佛受了委屈惹人垂怜。
“对不起。”欧阳晨看到他这样,收起心思。
顾子尧摇了摇头:“你不是最爱满香楼的马蹄糕了吗,这些年吃不到,定时馋得不行了吧。”巧笑道。
二人又聊了些,顾子尧眼神发亮,痴痴地看着她:“晨,再几日便是狩猎大赛,我骑射向来不好,你一定要教我哦!”
“好啊!”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收起,勉强的笑了笑。
狩猎大赛……
送顾子尧回府后,欧阳晨独自坐在马车上,眼神悠远,眉头紧皱。她并不想去的,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为什么他可以云淡风轻的来找她,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意,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移花宫,玉璧满堂。
银发男子慵懒的倚在玉榻上,一袭银面挡住了风华绝代的脸庞,身上散出同他手边剑一般冰冷的气息。
“宫主,有一单生意事关凤娆的。”残夜跪在殿下禀告着。
自从上次那女人捉弄过主子后,主子便对她有些留心了。哼,敢戏耍他们主子…。敢调戏他…有她好看的。
“推了,就说这单子不接了。”公玉寒把玩着胸前的头发,一点点缠在指间。
“可是宫主。…”残夜还想说什么,被公玉寒抬手制止。
“三倍佣金赔给他们就是,我移花宫又不是拿不出。”
“属下明白。”说完残夜退下。
讲真他并不明白。有些闷闷不乐,那女人,这次算她侥幸走运。
公玉寒看着榻边高台上放着的木匣子,嘴边勾起一抹玩味。起身朝那木箱走去,打开箱子,那拳头一如既往的弹了出来。
打开,合上,打开,合上……。往返重复着动作,思绪却飘远。他派人去查过她的资料,可越是了解,越是迷茫。
凤娆,他倒是越发期待和她见面了。
夜深,墨幽走进凤栖阁便看见凤娆已经睡下了,为她盖好被子,便朝桌案走去,整理桌案时,一本奏折从中滑落。
墨幽弯腰捡起,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更是面色一惊,不可置信。朝床榻上熟睡的人深深看了一眼,耀眼的眸子亦是流光华韶。
她…。她真的…。
请婚…。向他?
原来,她不只是说说而已。想要平复脸上的表情,心中仍是惊涛骇浪。看着她